。”
春娘侧脸不看奚伯彦,但手还抵着他,不让奚伯彦俯身靠近她。
“你不喜欢,那时直勾勾的盯着我看做什么。”
奚伯彦耐下心,摩挲着抵在身前的纤细玉指,摸到小手指时,明显有个小疙瘩,皱眉,低头细看了下。
“我没有盯着你直勾勾的看过,你别胡说。”
春娘只以为他要隔着衣服咬她,频频后退,一着急,撞上了床头雕花上,床帐一并带散了。
豆大点的烛火,左右晃了晃,床帐里的人儿,一动也不敢动。
没穿亵裤的玉腿,左右隔着倾身想要看她撞的怎样的奚伯彦,穿着罗袜,微微翘起。
待奚伯彦看过春娘的脑袋没撞破后,才让她挣脱。
“怎么没穿亵裤?”奚伯彦左右两只腿都摸了摸,凉的很。
春娘耳朵上的红,闹上了脸,支吾不知说什么,全怪他每次来都想着那档子事,羞辱完人,还一副不解的样子。
“安潘!”
奚伯彦将春娘的裙摆放下遮住她冰凉的腿。
天子一怒,伏尸百万,眼见着屋里头的皇上就要抱得美人归了,安潘哪曾想会在这时叫他的名字。
在门槛处就颤颤巍巍的跪下去,头不敢抬,眼不敢看。
“狗奴才,吃了熊心豹子胆,我的人你都敢随意摆布。”
哪里还敢呼冤枉,双腿抖成了筛子,直打晃的破拐。
“来人,拖下去,去双腿,断十指,还有那伺候的丫鬟,同刑,剁完后扔到荒山野岭喂野狗。”
向奚伯彦求饶是不敢的,安潘咬住了牙,趴伏在地,生死一线间,求向了春娘。
“姑娘,饶命,饶了奴才这一回。”砰,砰,砰,磕头求饶声不绝于耳。
真真是叼奴,放着他这个皇上不求,去求个无关痛痒的女人,这下更该死了。
“人呢!”抓起身边的茶盏,砰的一声砸的粉碎。
暗卫哪里敢进内室,先在外面堵了朝露的嘴将她按跪在地上,听了盛怒,才连忙垂头进来,堵了嘴,拖起安潘的腿,就要拽出去。
春娘见状,身体先脑袋一步,从惨无人道的惩罚中醒了,她拉住奚伯彦砸茶盏的手,“奚伯彦,这冻疮是我自己弄的。”
一声奚伯彦,将暗卫吓得也跪了,安潘失禁,帘子外的朝露,脸按在冰寒的地面上,翻乱的刘海下,是满眼的震惊,嫉妒使她面目全非。
“你为这事宣太医?”奚伯彦虽没好脸色,但到底压住了不少,下意识回握了回去。
太医吗?她不知道那是太医,为个故意弄出来的冻疮,在他看来,让太医特意过来给她看诊,是大材小用,事实上确实不应该。
“我……”春娘抬头泪光盈盈地看着奚伯彦不说话。
让她说什么呢?难不成说他不来看她,别院里的仆从,踩高捧低,看不上她的行径,以她这种女人为耻?但又想借着她,赢得圣眷,能过上宫里般的好日子?
春娘的手握着奚伯彦更紧了,无语还说的眼睛,在奚伯彦看来就是直勾勾的盯着他瞧,还说不曾这般,赖他胡说。
手也是软软的,酥若无骨,他将她养的可真好,就是差点便宜了别人,这手该打。
隔着床帐,没人能看清奚伯彦面上逐渐消失的怒气,春娘虽离得近,但她从没弄清过他的情绪,在她眼里,他是个喜怒无常的骗子。
“用你的手,伺候我一回。”
奚伯彦说着同眼前风马牛不相及的话。
如此肯定,如此笃定,如此坚定。
春娘惊恐,整个人如幼猫炸毛般警惕的看着奚伯彦一张一合的嘴巴。
春娘不明白,如此割裂的两件事,他是怎么能放在一起,疯言疯语讲出的。
“依我,我就依你,你总要公平些。”
纤细的十指,率先把完了起来。
“姑娘饶命,朝露她还小,她……”
不是堵住嘴巴了吗?春娘本就被奚伯彦那句话弄的胆战心惊,此时想吓她,自然容易非常。
把完手指的奚伯彦也纳了闷,随后又突然想到了什么,脸色极其难看,宜子期培养的好暗卫,全都随了他不着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