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喝下。
紫妗见状不敢搭话,管他是李大夫家还是王大夫家,她不感一点兴趣,惹到了举人老爷她才要吃不了兜着走。
“钱兄对紫妗姑娘可还满意?”说话的人是镇上有名的富商家的公子哥,兴师动众,举办这样的酒宴无非是想要结交一下未来的官老爷,他们这样的都是广撒网,一个不行十个,十个不行二十个,二十个不行上百个,总能撞上一个两个,只要撞上了他们就不亏,总之有的是钱,这就是为什么他要往上爬,努力的往上爬,爬的高高的。
“一双好手,端起酒杯来实属赏心悦目。”夸完妓子的钱翊忽然想起了春娘,只不过他的春娘更好,她那一双柔若无骨的纤纤素手,拿起书时端看,宛若琼枝玉树上的枝桠抛投下一段晶莹的剪影,那时的他时常在想,春娘是否是妖精托生的,几天不见就是一个样,与以前相比简直就是在换皮,还说不是妖精?
王翦碰了一鼻子灰,干干的笑几声后,附和道:“紫妗姑娘的手确是一绝。”
“那位姑娘是谁?”钱翊把玩着手里的酒杯,眼睛瞥向了不远处,服侍许昌平的清妓。
“不怪钱兄不认得,那姑娘是新来的,性子不讨喜有些胆小,但那双眼睛确是出彩,水汪汪的总含着一池春水似的,瞧人时总能将人瞧的心里直发酥。”
王翦殷勤地招呼个酒宴上的小厮,耳语了几句,少顷那姑娘就迈着莲步过来了。
“钱兄慢用,小弟这边还有其他事,勿怪,就先告辞了。”
钱翊拱手作揖,王翦走后,小厮给钱翊换了盏酒,血红的腥气随着酒杯的盛满越发呛香。
“你叫什么名字?”
“回举人老爷,奴家叫采春。”
“采春?是个好名字,你坐我跟前来。”采春怯怯的看了钱翊一眼。
“你怕我?你不该怕我的春儿。”
“奴不怕。”说着努力瞪大眼睛,缓缓靠近钱翊。
“不像了,你的眼睛里不该加入惊慌,要更清澈些。”
采春放软身体,再次看向钱翊。
“你的眼底是□□的欲,直白的就差要我拥你入怀。”两人之间的低语在钱翊又喝了口鹿血酒后陷入片刻停顿。
采春闭了闭眼睛,轻缓的吸了口气,“举人老爷也有幼稚的时候?”
酒杯磕碰桌面的声音实在算不上好听,采春又怯怯的看着四周,眼睛转了一圈才落到钱翊身上。
“幼不幼,今晚就用你的眼睛好好看看,空口无凭的话,子安从来不说。”
“举人老爷,女人在这方面只相信自己身体说的话。”
“今晚你说的话一定非常动听,春儿看向我的时候,眼神要更加坦荡些。”不要让他去猜,钱翊抚上了她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