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被拿了出来,放在了贺员外的案前。
“我不娶郡主!陆清爱慕她!让陆清娶!”
“混账东西!说什么混账话!若是平常人家的姑娘你不娶我也不会逼你,可那是郡主!”
陆清跪在一旁,把头埋得很低。
“清儿,我知道是伯父对不起你,可如今实在没有办法。”贺员外看着他老生常谈道,“日后我定给你寻个好人家的姑娘。”
“你还不如明日让陆清与郡主成婚,等生米煮成熟饭时谁都不好再说什么。”贺炙小声嘀咕道。
贺员外一把抓起案上的生辰八字朝他仍去,“混账东西!闭嘴!明日这婚你必须给我成!”
婚是自然不会成的。
贺炙连夜跑了出去,去了万浮楼。
楼中依旧是灯火通明,舞姿摇曳,丝竹齐鸣。
美酒下肚,眼前浮现了铃月的模样。
“贺小公子,散场了。”她声音清甜似旱季甘霖。
眼神恍惚中贺炙看不见其他的,只见一张绝美的脸离自己一步之遥,他伸出手抓了抓,像是泡影触碰不到。
“你定是......天上仙子下凡!”贺炙脸颊绯红,脸上挂着笑。
铃月笑出了声。
恍惚中,一只手却把她搂住,眼神缠绵。
一大早,郡主冲进了万浮楼。
“贺炙!贺炙呢!把他给我叫出来!”
老鸨打着哈欠,极不情愿地走出来,“大清早,谁在叫嚣?轰出去!”
“姑姑,好像是郡主......”
老鸨顿时瞌睡都没了,眼睛瞪大,“谁!”转身连忙出去迎接,谁知郡主的脸已然出现在阁楼中。
“姑姑,我无意叨扰,我那未婚夫可在你们这?”
老鸨自然知道她说得是谁。
“欸!郡主!我们万浮楼有规矩的,晚上是不会留客人的!咱们是正经店子!”
郡主一声冷笑,伸手扒开老鸨,“他们可说昨夜贺炙进了万浮楼再也没出来过。”
说着便朝每个房间挨个查看。
轮到铃月的房间,推开门便看见铃月坐在梳妆台前,一语不发地盯着她。
郡主瞪了她一眼,眼神扫视着房中,目光停在柜子上。
脚步缓缓走近,一把打开,果不其然看见贺炙蜷坐在柜子里。
铃月眼中闪过一丝躲闪。
老鸨冲了进来,差点一口气没上来,“我的祖宗,他怎么在我们这儿!铃月你干什么!咱们万浮楼夜半是不留客人的!”
铃月连忙起身,“姑姑!不是你想得那个样子!”
郡主带着冷笑,“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你说是什么样子?”
贺炙从柜子里出来,把铃月拉在了身后,冷冷道;“真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我昨夜是喝醉了酒才没回府上的......”
话还未完,郡主一个响亮的耳光便扇在了他脸上。
“你可知今日是我们大婚?”
“我知......”
家丑不可外扬。
贺员外亲自出面将他们几人带回了府上。
“混账东西!过来!”
“我不与郡主成婚。”
“你可知你在说什么话!你让我们贺家颜面何在!你让郡主日后如何面对家中人!”
“贺炙......”郡主眼中闪着泪光,指着一旁的铃月,“你是因为她才不娶我的?”
“不是。就算没有她我也不会娶你。”
郡主脸上挂着冷意,“你想怎样?”
贺炙跪在贺员外身前,指着铃月,“我要娶她!”
铃月微微转头,眼神震惊地看着他。
心中的少年郎变得高大了,像是替她挡了千军万马。
郡主眼神有些动容,几乎是咬牙切齿道:“我可以让你纳她为妾。”
陆清站在门外,静静地看着他们。
婚事照常举办了,却是两个新娘子。
“贺老头子竟也答应了他儿子那如此荒谬之事?”
“可不是,听说还是郡主提的。”
“那贺小公子执拗得很,郡主没办法才提出的!总不能让自己声誉尽失啊。”
“那铃月往后的日子不好过啊,偏偏去招惹了这么一家人。”
而后不到一年,贺小公子身患恶疾去世。
去世后的不过月余,那铃月便失足跌落河中去世了。
众人皆说,贺小公子年轻本无恶疾,想来是有人有意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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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之前元善上仙不是与我说铃月与扶珩门当户对吗?”如骨疑惑地问道。
元善笑了笑,“那不过是扶珩口中的说辞罢了,想来他是放不下才故意这么说的。”
“若是扶珩没有执意娶铃月,是不是故事结局便不一样?”
“人各有命,我们改变不了。”
如骨若有所思,缓缓道:“想不到扶珩上仙历劫的习性与他相差如此之大。”
“天命如此,自然是要感受凡人的喜怒哀乐。”
“我还以为扶珩上仙去铃月两人厮守终生了,结果是这么个结局。”
长胤缓缓开口,嗤笑道:“小兔妖又懂得厮守终生了?”
如骨抬眼,无奈地撇嘴,没有搭理他。
元善笑了笑,收起命簿,“小兔妖,你可知那道士是何人?”
话落,元善的目光缓缓看向了长胤。
长胤微微抿嘴,躲开了他的目光,起身朝殿外走去。
“小兔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