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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苦(2 / 2)

,但白居岳自幼也便学会了忍耐二字。

直到遇见这个他如今牢牢搂于怀中的少女。

难以忍受,这四个字不断浮现在白居岳脑海,又或许已遍布他躯壳的每一个角落。

更令人觉得可笑、无法接受的,相比求而不得白居岳竟然觉着好似得到更加痛苦。

如果少女对他无情,如果能按白居岳所设想一般,少女任何残余的情愫在真正见识过他的罪状后都因被彻底磨灭,白居岳无疑能感到一种释然的轻松。

可现在当她的手抚触他的任何一寸肌肤时,白居岳顷刻感到自己所有裂痕都在愈合被填满,连眉头都不由自主地舒展。

但这无疑是错误的罪业。

罪业是另一种白居岳习惯承受之物,甚至他还曾经试图过让少女学会如何承受,但如今却让他感受到难以忍受的痛苦。

就连后悔这种于事无补的无谓情绪,白居岳今日都产生得太过频繁。

他想他无疑拥有更多更为决绝的手段,早就可以终止他们这段错误的关系,可白居岳竟然可耻地舍不得。

白居岳将残存的恼人的液体重新咽回咽喉,开口道:

“娘娘何须为了一个罪臣自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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