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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离(2 / 2)

,不要有半片云的遮覆。

白居岳这般想着,又从袖中取出一颗药丸,这是落胎药。

事到如今,她必须离开,他也必须要为这件事做个了断。

何况少女今日呕那口血,除开心绪繁重,便是害喜害得太厉害所致。

这药白居岳已反复配过了,如今月份小加之他安排的医师在少女身旁调养不会落下半分病根。

反而就同少女此前所言若是孤儿寡母,日子总归要更艰难些,万一这孩子身上有像他之处惹她愁思便更为不宜。

白居岳非是个十多岁的少年郎,便又像这世间大多数事般,他权衡得清楚利弊得失,自当由他来下这个决断。

白居岳手中的药丸已触到少女的唇。

最终,却是他用自己的唇封了上去。

冰冷的、麻木的、毫无知觉的过了许久,直到温热的、闷疼的满口腥甜涌上,他才霎时抽离。

他扶住床沿重新站了起来,止住摇晃处理好衣衫上的血迹褶皱,再无迟疑地离去。

只是暗门开启那一霎,恰是又一声“轰隆”的雷鸣,他微不可闻地低声念了一句:“微斯人也,吾谁与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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