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白居岳此前真做了不少布置让外间的风波一点也吹不进皇陵,难道他就真得可以全然放下外间的一切,放下公务不顾?
这种担忧在收到丹心递回来一切平安的消息时稍稍缓解了些许。
按丹心的说法京城的各派势力暂且达成了一个微妙的平衡,无需让大人太过劳神,待养好伤再亲自主持大局不迟。
梁拾鸩想或许阎王殿里走一遭,白居岳当真想通了要好好休养一番,无论朝局如何总得他先好好活着才有后策。
直到三月廿五,梁拾鸩醒来时觉着身上乏得厉害,便想让人去找李任行帮她看看。
只听侍从回道:“李大夫有要事抽不开身,姑娘要觉得乏累不如接着再睡会儿吧。”
梁拾鸩除了乏得眼皮子打架,倒也没什么旁的不适,便就点点头,再吩咐了句:
“去知会白大人一声,就说我昨夜睡得晚了,也晚些再到他那儿去。”
却在这时忽然注意到窗外的日头已升得极高,起码得是巳时往后......
梁拾鸩往日都是辰时三五刻时便去寻白居岳了,今日晚了这么些,他也没有遣人来问么?
梁拾鸩一下警醒不少,再一细想她这浑身的乏劲,倒也像前次着了迷药似的。
她狠狠掐了自己一下,一个激灵清醒了些,手朝袖中的匕首摸去。
梁拾鸩试探道:“不睡了,还是先到白大人那儿去吧。”
那侍从迟疑一息,才又道:“......白大人也有要事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