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老爷说的有些不同。”
戴歆然的脸僵了僵，纪云起缓缓道：“戴小姐，今天的事情若是传出去，我们倒是不打紧，只是，若是损了戴老爷和戴小姐的英明形象，应该是不大好的。”
戴歆然气得冷哼一声：“我敢做敢当，难道还怕你说不成？”
“戴小姐自然不怕，就是戴老爷应该会失望吧，毕竟养了这么多年，没成想养成了这个样子。”
“你！！！”戴歆然怒视着纪云起，气得不知该怎么回怼，只是又瞪向戴歆语：“看看你的救命恩人，真是会说话啊，那你就好生招待吧！”
看着戴歆然一肚子怒火无处发泄，只得憋屈着离开，白辞盈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在桌子下默默向纪云起竖了根大拇指。
戴歆语纠结地看了看姐姐愤怒离去的背影，轻轻叹了口气，而后回身冲着纪云起笑了笑：“多谢纪公子替歆语解围。”
纪云起温雅地牵起嘴角：“无妨。”
白辞盈最看不得娇软美人受欺负，苦口婆心道：“歆语姑娘，即便她是你姐姐，你也不能平白无故受这么多气啊！”
“姐姐比我有本事。”戴歆语垂下脑袋：“爹爹也更喜欢姐姐，我哪里都比不上姐姐，怎么好意思还嘴。”
“哪有！固然她在某些方面比你强，但你也有比她好的地方啊！你这么温柔懂事，任谁见了都觉得亲近，这种亲和力她练上再多时间也是不如你的！”
戴歆语垂着脑袋不说话，白辞盈忙拍了拍纪云起的胳膊：“你说对不对？”
“嗯，对。”纪云起露出他标志性的微笑：“戴二小姐自有自己的长处呢。”
听到纪云起开口，戴歆语慢慢抬起头，眼含期待：“真的吗？”
白辞盈狂点头：“自然是真的！所以你不用太过自卑，本来你也没做错什么，下次若是她再这么无理取闹，你也不必一直忍耐。”
戴歆语叹了口气，轻轻道：“阿姐……阿姐以前也不是这样的，近些日子不知怎的，脾气越来越不好了。”
近些日子？脾气变得越来越暴躁？
事出反常必有妖。
白辞盈和纪云起对视一眼，纪云起道：“二小姐何出此言？”
戴歆语犹豫了一下，然后下定决心般深吸了口气，缓缓道：
“阿姐以前的脾气虽说有些火爆，但平常的时候也算是温和。她以前和金府的小姐关系不错，金偀小姐的未婚夫和万花楼的一位姑娘有染，姐姐还跟着金偀小姐一起去万花楼里讨公道来着。”
说到这，戴歆语低声道：“希望两位不要把姐姐去过万花楼这件事说出去，我怕会有损姐姐清誉。”
白辞盈了然地摆摆手：“歆语姑娘放心，万花楼而已，我们也去过，没啥好玩的，也没必要往外说。”
戴歆语吃惊地张大了眼睛，纪云起冷冷地瞥了白辞盈一眼，白辞盈自觉地噤了声，对着戴歆语郑重道：“歆语姑娘请继续。”
缓了缓心绪，戴歆语继续道：
“不知怎的，从万花楼回来后，姐姐和金偀小姐的关系就不像从前那般好了，不仅脾气越来也越古怪暴躁，行踪也颇让人琢磨不透，每次出门都不让人跟着。后来金偀小姐意外离世，姐姐也没怎么伤心，甚至都没怎么意外。父亲也感觉到了姐姐的异样，找人替姐姐卜了一卦，那人说姐姐被一些脏东西缠上了，需要少见生人、少出门，慢慢静养，所以……”
白辞盈替她说了下去：“所以她看到我们这些生人反映才会那么大。”
戴歆语点点头，而后道：“姐姐也是有苦衷的，还请两位不要介意。”
“自然不会。”纪云起笑笑：“二小姐都这么说了，看在二小姐的面子上，我们也不会多说什么。”
男子笑得温文尔雅，谪仙般俊美的面容因笑意而显得顾盼生辉。
戴歆语愣怔了一下，随后看着纪云起弯了弯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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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过饭后，白辞盈和纪云起缓步走回后院客房。
路上白辞盈一脸凝重地断定：“戴歆然肯定有问题！”
“嗯。”
“歆语姑娘说戴歆然每次出门都不让人跟着，那我们还偏要跟上去看看，没准真能发现些什么呢！”
“不错。”纪云起淡淡道：“还有呢？”
“还有？还有什么？”
纪云起与她对视：“戴歆语。你怎么看？”
“歆语姑娘？”白辞盈愣了愣：“歆语姑娘长得好看，身世也可怜，然后……没什么了吧？”
“你很喜欢她？”
“我只是感觉歆语姑娘和阿芷很像，总让人忍不住心生怜爱。何况谁不喜欢温柔美人啊？”
纪云起顿了顿，把想要说出口的话咽了回去，只道：“你下次若是去找戴歆语，便叫上我。”
“为什么？”
“我怕你控制不住自己，吓坏了别人。”
“？？？”
清风和煦，伴着西下的夕阳，轻轻拂过并肩前行的两道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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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皎月高悬。
戴歆语小心翼翼地将一条鲜嫩的红烧鲤鱼放进盘子里，不确定地问向身旁的小萍：“这真的可以吗？这两天我并未见到纪公子吃过东西啊？”
“小姐您就放心吧！”小萍帮忙把鱼放进食盒里：“值夜的厨子的说，他亲眼看见白姑娘做了一条红烧鲤鱼拿进了纪公子的房间，出来的时候白姑娘还很是开心，想必一定是纪公子收下了，还很爱吃呢。”
“可是……人家都说了近期不宜进食、会坏了气运……”
“哪能啊！要是真那么严格，白姑娘怎么会偷偷给纪公子做鱼吃？那纪公子白日里碍于面子不吃东西，想必现在正是饥饿难忍，小姐这时候送饭过去，纪公子定是欢喜得不得了！”
戴歆语不自觉勾了勾嘴角：“我是想着，纪公子帮了我这么多，我总是要感谢一下的。”
“那是自然！”小萍重重地点了点头，琢磨道：“这纪公子长得甚是好看，就像是仙人一般，而且对小姐你也是极好呢！第一次见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