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有了前的误解,反而是这样的结果,让人觉得踏实。 小娘子说得错,搬进来再搬出去岂不是让人笑,且那二十两银钱给出去容易,拿回来困难。 谢劭点头同意,“依小娘子说得办。” 再找一张一模一样的床,不太可能,方嬷嬷和祥云把温殊色平时当榻歇息的一张罗汉床,挪到了屋,铺上棉被。 达共识后,两人不再折腾,所有的东西也都归了位,各自沐浴收拾完,躺在了自己的床上。 久别的大床同自己想象一样,钻进被褥的瞬间犹如落进了九霄云层,尤其是盖在身上的被褥和头下的枕头,似乎被小娘子拿到太阳底下晒,自的阳光气息扑鼻,清新舒爽,赛了龙脑香片,比他之前的床铺还要舒适万分。 一躺下便再动。 两张床榻之间只隔了一张屏风。 大床上的郎君舒坦了,屏风外的小娘子却不太如意,尽管方嬷嬷在罗汉塌上给她铺了两层褥子,躺上去,还是觉得硌得慌,左翻右翻,睡不着,偏头去,山水画的一副屏风,乃梨木所制并不透光,什也瞧不见,能感觉到的人睡得安稳。 实在睡不着,又无聊,轻轻地唤了一声,“郎君。” 床上的郎君飘在云层之间,眼见就要跌入梦乡,听到小娘子一呼,费力地睁开眼睛,“怎了。” 便听小娘子道:“床软吗。” “挺的。”想告诉她,不仅软,还很香。 小娘子再,片刻去,再次到了梦境边缘,耳边突又传出了一阵动静,“咚咚~”的声响。 小娘子翻身的动静真大。 忍了一会儿,出声,不容易安静下来,谁知又开始了。 几番之后,瞌睡被他搅得越来越远,头脑昏胀一片,忍无可忍,出声外的小娘子:“不睡?” 谁知小娘子一听,嗓音带着惊喜和诧异:“郎君也睡着?” 什叫也,她这般翻来覆去,他能睡得着吗。 “睡觉一直这样?”可惜有亲前同屋相互考验的规矩,不凭她这毛病,谁还敢娶她。 “郎君误会了,我一般不这样。”小娘子反驳道:“是这榻太硬,我睡不着。” “嬷嬷不是给垫了两床褥子?”他都看到了,并非硬到能睡不着的地步。 “郎君不知道,我小时候腰受伤,睡不了硬榻,一睡全身都疼。”又道:“郎君是不是觉得床很软?我在底下加了两床山棕垫,上再铺了两层棉花褥子,被褥和圆枕,今日让祥云拿出去晒......”不说了,越说越糟心,翻了个身,同的人道:“郎君睡吧,我不打搅了。” 可腰底下依旧硬邦邦一片,四肢怎摆放都不如意,翻一下,再翻一下,再抬头突见到跟前立了人影,虎视眈眈地看着她。@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温殊色吓了一跳,反应来后,满脸自责,看着跟前的黑影,小声道:“我又吵到郎君了吗,我保证,再也不翻了。” 她那保证半点可信度都。 “床上去睡。”黑灯瞎火的分辨不清郎君的神色,听得出来,声音有些咬牙切齿。 小娘子犹犹豫豫:“说的给郎君睡,这怎意思呢。” 她还有什不意思的,额间又是一阵跳动,事情都做了,也要说得漂亮,“小娘子不是腰痛吗,若是有个歹,将来不也得托我照看。” 说得也对。 小娘子赞同,一副体贴他的模样:“郎君已经够辛苦了,我万不能给郎君增添负担,这就到床上去睡。” 匆匆从榻上爬来,毫无留念地走去了屏风后,一溜烟地钻进被褥,腰底下终于不硌了,舒坦地伸了下四肢,再翻了个身,紧紧抱住失而复得的云锦被,嗅着上的阳光味,心满意足地合上眼,再也有翻动。 悲喜换了个位。 睡不着的人换了谢劭。 尤其是躺了大软床,体会到何为舒坦后,再来睡这张简陋的罗汉塌,便如同大院子搬进了茅草房,落差太大。 倒也像小娘子那般频频翻身,只睁着眼睛觉得不可思议,不太明白,自己今日是怎就走到了这一步。 二十两俸禄,一分不剩,就换来了这一张罗汉床,还不如他的西厢房呢。 — 第二日闵章见人从屋出来,本以为会见到一位意气风发的主子,结果却见其精神萎靡,眼底还有一块乌青。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想的那样,这方揣测,便听主子吩咐道:“待会儿把西厢房的床搬来。” 那张罗汉塌不仅窄还短,一个晚上他都伸直腿。 闵章闹明白,后来搬床进去知道,主子这算是偷鸡不蚀把米了。 渐渐地又发觉,似乎并不是完全有收获,码主子终于住进了东屋,能同三奶奶朝夕相处了。 从分房到分床,已经跨出了一大步。 谢劭也深有体会,同一个屋檐下住着,确实与之前不太一样,每日回来不再冷清,第一眼便能见到热情的小娘子。 许是小娘子一人霸占了大床,心头也觉得愧疚,这段日子对他无微不至,每回下值,都备了热汤热菜。 他在铜盆净水,她便立在旁边给他递上布巾,再几句贴心的,“今日一场暴雨来得太快,郎君淋到吧。” 他也会认真地回答她:“周夫人招了幕僚议事,今儿我一直在王府,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