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他俩找我问题都要争论个半天。”历史老师开口道。
“是啊,但他性格就那样,父母早早就离了婚,虽说后妈对他也不差吧,可总归是更偏袒自己亲生女儿多一些的。”班主任叹了口气,又带着些许聊八卦的意味回答。
“也是,对他确实不错,但他爸爸也是个不负责任的主,上次开家长会都还是他后妈来的呢,不得不说,他后妈确实看起来不错,知书达理,看起来和他倒是亲密无间,可毕竟不是亲生的,总归是有些隔阂在……”
他们之间再说了些什么,江玉棉已经记不太清了,她拿着手里还没问的题回到教室,心里有些五味杂陈,原来他之前每次避开家庭话题是这个原因。
江玉棉回到教室时,付柏引正坐在座位上,埋头与数学题死磕。她坐到座位上,打开笔记本想要背一下知识点,却一个字也看不进去。办公室里面老师的对话盘旋在她脑海里,久久挥之不去。她以为像他那样的天之骄子,就应该有一个辛福美满的家庭,有一对恩爱的父母,有一个温柔的母亲,有一个负责任的父亲,可她从来都没有想过,其实现实与想象是不符合的。
付柏引拿笔戳了戳江玉棉的后背:“江同学,你有糖吗,我好像有点低血糖。”
江玉棉习以为常的从桌肚里掏出准备了很久的糖,然后往后递。
“哎,为什么你每次都买那么多糖,也不见你吃啊?。”
江玉棉有些忐忑,她害怕付柏引看出来她的糖是为他而备,但面上却丝毫不显——我最近牙疼。
付柏引没有再怀疑,继续埋头写着晦涩难懂的数学题。江玉棉想,如果自己不说,付柏引应该这辈子都不会察觉,这些随时随地都能够拿出来的糖,是江玉棉从某次下课付柏引低血糖晕倒后开始放在桌子里的。
江玉棉总害怕给别人添麻烦,长期打压式的教育让自卑的观念深深的刻进了江玉棉的骨子里,她总觉得自己是累赘,是负担,所以就连着自己卑微到尘埃里的暗恋,江玉棉都害怕参杂着其他的东西在里面。她害怕自己小心翼翼的暗恋变成付柏引的负担,害怕自己任何一个不起眼的举动会给付柏引带来任何不适感,怕付柏引知道自己为他准备巧克力后刻意疏远……原来暗恋一个人,真的会让另一个人卑微如尘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