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盏再度呈上佳酿。
宴会也已接近尾声。
突然,凤羽绯起身拍手
“带上来。”说完,她看见众人不解的目光,春风得意地笑了:“诸位莫急,接下来的才是重头戏!”
林沐言的眼皮不由跳了跳,她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将要发生。
“哗啦啦”一阵铁链的喧嚣声随着门的打开而传来,凤羽绯皱了皱眉头:“放肆!”
推门的侍女忙告罪,用长长的鞭子抽打着最前面的一位女子。
那女子双目无神,满脸沧桑,肌肤干燥,身上新旧的疤痕杂交在一起,触目惊心。
她的身后跟着许多同她一样,甚至体肤比她还要残缺的女子。
她们的身上一道道伤口分外显眼,有的已经结痂,有的因未及时处理已经发臭生了蛆虫。
她们的双手和双脚都被沉重的生了锈的枷锁所束缚,衣衫褴褛。
凤柔见有人因气味而捂住了鼻子,便一挥手,替大家隔绝了不好的气味。
她希望女儿第一次独立举办的花宴可以顺顺利利,出尽风头。
林沐言恍然大悟,这大概就是林蒂安所说的好戏了。
虽然目前为止没有涉及到她的地方,可她的心也并没有轻松几分,凤羽绯这是打算做什么?
她看着宴会中央的那些女子,她们好像饱受折磨,且看身形,大都为正值豆蔻年华的少女。
而且,她们的身上均无玄力波动,似乎不过是普通人。
林沐言不忍再看,刚欲低头,目光却触到了最后一名女子的身上。
那女子满脸伤痕,暴露在外面的没有几块完整的肌肤,都血肉模糊。
但她怀中抱着的一个约莫垂髫之年的小女孩比起疮痍累累的其她女子却好上了不知几倍。
一阵“叮叮当当”的铃铛声将正在思索的林沐言唤回。
她抬眼,只见一位两只手腕上都系着铃铛的侍女手捧一枚锦盒恭敬的呈与凤羽绯。
凤羽绯未接,而是不耐道:“等下同向往常一样喂养。”
“是。”侍女款款退至被铁链拴着的众女子身旁站立。
凤羽绯换上笑容面对大家:“这些都是没有玄力的废物,而那只锦盒里装的却是宝贵的血之昙花。”
底下窃窃私语:
“血之昙花?不可能吧?那不是只存在于传说中的吗?”
“绯然公主都说了还能有假?”
“可听说那血之昙花可是要以青春少女的血肉喂养的呀!”
“噗嗤,你瞧,那些废物不就是么?”
“这也太伤天害理了吧!”
“去去去,你懂什么?!这血之昙花可据说有使人青春常驻的药效呢!”
“那她为什么不直接杀了那些女子?”
“若杀了保不齐血肉就不新鲜了,到时候毁了这宝物怎么办?”
“可……”这人的反驳很快被一大片羡慕的呼声压退,她嗫嚅着没再说话。
“这当然是真的!”凤羽绯听见众人议论纷纷,得意的说:“一会我便让大家见识见识!那些废物今天也有幸看到,呵呵,那可能是她们这辈子见过最好的东西了。”
那些饱受折磨的少女对议论声置若罔闻,皆兀自垂着头。
林沐言听见这种残忍至极的说法不禁攥紧了拳头。
虽然弱肉强食没有错,可这样的做法未免也太过了。
你明明可以直接杀了取肉,却偏偏要将活者身上的肉一块一块的剜下来。
欧阳溪早已捂住了林沐雪的眼睛,林落凰也微微皱着眉,这东西哪里像她们所说的什么宝物,明明就是一种违背天理的存在!充满了邪气!
“开始喂养吧!”凤羽绯一挥手。
侍女应下,转身拿出一把锈迹斑斑的匕首交给第一个女子,挨个用钥匙解开她们手上的枷锁:“你们自己动手吧。”
说着,收起钥匙,打开了锦盒。
一朵白色与红色相间的微微半开的手掌大小的昙花静静地躺在朱红的丝绒布的中间。
伤痕累累的女子们一个接一个麻木的接过匕首,狠狠地割下自己手臂上的肉,肉与血落在昙花瓣上被吸收殆尽,未有一滴落在地上,花慢慢绽开。
匕首很快便到了最后女子的手中,她不像旁人那样一次只割一两块肉,她像发了疯似的割着自己的肉,被她放在地上的小女孩正怯怯地攥着女子皱巴巴的衣角。
明明昙花已经可以看见内部艳色的花蕊了,可就是迟迟不肯绽放,而那女子的血肉也不再被完全吸收,血之昙花就好像厌倦了一般任殷红的血一滴一滴落在地面。
侍女见凤羽绯有些不耐烦了,忙一把推开女子,抢过女子紧紧攥在手心的匕首,拽过小女孩,准备割肉。
那女子疯狂的嘶吼着:“不!不!不可以!你放开我妹妹!”
侍女不为所动。
女子哀求:“我求求你了,不要伤害我妹妹!”
侍女停下手中的动作,不屑一顾:“求我?你拿什么求?为血之昙花献身是你们的荣幸,少要不知好歹了!”
此刻的林沐言已与白泽以及林落凰商量好了,她们要营救这些可怜的女子。
她们不是圣母,只是怜惜同为女子她们悲惨的遭遇罢了。
林沐言不敢想象,万一她当初穿越不是穿越成林沐言而是穿越成她们的一员呢?
白泽已经告诉林沐言,其实最后的女子是一位红级三阶玄师,但好像是刻意隐藏了修为。
再加上她们对血之昙花也了解了不少,所以现在她们已想好万全之策。
眼见随着侍女的刀触碰在小女孩的手腕上,小女孩再懵懂也知道不好了,便一撇嘴,哭了起来。
那女子漆黑的手心隐隐显出一丝红光,林沐言忙用日益见长的诡瞳术控制住她的身体。
“滴答——”小女孩的血液滴落在昙花蕊上,刹那间,妖异的红光乍现。
趁着红光使人暂时无法视物,林落凰让揪揪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