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衬衫。
“没事了。”
宋声眠抢过宋衍包里的矿泉水,替男孩拧开瓶盖,忧虑,“你家在哪里,我们送你回去吧?”
男孩颤抖着不敢接水,害怕地用手撑着退后。
宁蔓从口袋里拿出湿纸巾,伸出手,“我们不是坏人,坏人警察已经去抓了,你现在安全了。”
似乎很难理解自己安全这个词的含义,他头低得更低了,打着哆嗦接过纸巾和水。
“……谢谢。”
宋衍忿忿不平,叉着腰指着那几人跑的方向给警察指路,“一共四个人,两个黄头发,两个黑头发,分别穿着黑色和灰色类似面包服的衣服。”
“警察,一定要抓到那几个人!”
“好的先生,感谢你的挺身而出,我们会尽最大努力抓到他们的。”
十几年前见到警察躲都躲不及的宋衍,竟然从容不迫地与警察对话。
宋衍恍惚,被警察夸赞有责任心,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挺起胸膛朝蹲在地上的男孩仗义开腔,“弟弟,要是以后他们还敢欺负你,你就报我宋衍的名字!”
男孩缓过神来,感激地向宋衍点头,“谢谢哥哥……”
宁蔓只穿着单薄运动上衣,冷风簌簌被吹得有些冷,见没什么需要她帮忙的地方,她站起身,稍稍冲宋声眠示意:
“那没事我先走了,有机会再见。”
宋声眠的手刚抬起来,宋衍也跟着宁蔓起身,脱下外套披在她身上,扭过头也跟宋声眠道别:“妹妹我也先走了哈,我送送她。”
宁蔓刻意躲开宋衍的外套。
“不用。”
“我送你我送你。”宋衍讨好地又挨上去。
宋声眠语塞,警察已经去追那几个混混,霎时间现场只剩她和男孩。
“……谢谢你姐姐。”
男孩子犹豫地喝水,人少了,他貌似更自在些。
宋声眠摇头,“你家在哪里,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了,我没家。”
语气寡淡得像在回答中午吃的什么。
宛如从天而降一道玻璃从中隔开他们。
宋声眠欲言又止,瞧着面前不过十几岁的年纪的男孩,呼吸都放轻缓了。
鼻子徐徐发酸。
男孩扶住墙壁起身,拍拍身上附着的灰尘,拿纸巾撕掉粘在衣服上头上的口香糖,习以为常地歪头。
“姐姐不用可怜我,我习惯了。”
-
沈示白感觉这段日子宋声眠的行为很不对劲。
他特地抽了个时间在家办公,早上他还朦朦胧胧坐在沙发上等外卖,宋声眠已经在厨房忙了好一会了。
“宋声眠,”沈示白狐疑抱着胸走进厨房,目不转睛盯着宋声眠从冰箱端出一大碗东西,“你在干什么?”
“做你看不起的东西。”
宋声眠头都没抬,烤箱叮了一声,她戴上手套端出一盘蛋挞。
沈示白凑近,想要拿一个蛋挞吃,被宋声眠用力拍了拍手。
啪的一声响彻厨房。
他下意识缩回手,不服气皱起了眉,“打我干什么。”
“别浪费粮食,沈少爷还是去吃五星级大厨做的蛋挞吧。”
沈示白瘪嘴,“你还生气啊?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那时候也都说了,还耿耿于怀呢。”
宋声眠毫不留情瞪他一眼,“我哪敢生您的气,不过是丢了我的小蛋糕而已,您可是有弄脏自己签合同的手的危险。”
沈示白听着宋声眠的阴阳怪气不舒服,飞快地扣住宋声眠的手,不放弃地再去拿蛋挞,即使烫手也一整个扔进了嘴巴。
“还不错。”沈示白沾沾自喜,得意地嚼。
宋声眠护食一样把那盘蛋挞护在怀里,“剩下的不准吃了。”
沈示白意犹未尽地还想拿一个,被宋声眠凶狠的模样唬住,只好潇洒走出厨房。
“那下次跟我做。”
宋声眠把蛋挞装进保温盒,没应沈示白,把方才端出来的切成好几块,细心地一一刷好蛋黄液。
香味愈发浓郁,沈示白吃着送来的早餐,想着厨房里宋声眠做出来的小东西。
“早知道就不扔她的了……”
沈示白嘟嘟囔囔,为前几日自己冲动的行为后悔。
那天刚被父亲狠狠骂一顿,压抑的怒火无处发泄,看见冰箱宋声眠为他准备好的点心,她人又不见了,于是迁怒于无辜的蛋糕们。
宋声眠知道后眼圈立马红了,泪眼汪汪地冲他大喊,说她再也不会跟他做东西吃了。
沈示白当时敷衍地道了歉,但宋声眠态度坚决,绝不接受他的道歉,在房间里也狠心划了三八线。
每次沈示白准备去公司上班时宋声眠总是无影无踪,晚上回家时她躺在房间的沙发上已经睡熟了。
沈示白日益郁闷,想看看宋声眠早出晚归到底在忙些什么。
他坐在沙发上闻着香味喝牛奶。
“好香。”
宋衍打着哈欠懒洋洋,拖鞋挞挞走在地板上。
走进厨房发现好多可口精美的蛋糕点心正被宋声眠装进保温盒,他悄悄捻起一个蛋糕塞进嘴里,也帮着收拾。
“跟斯竹送去啊?”
沈示白警觉,放下合同,如窜天猴一样窜去厨房,戒备十足。
“斯竹?斯竹是谁?”
“不关你事!”
宋声眠无视沈示白,微微点头,提起保温盒绕过他。
沈示白又提防地问宋衍:“哥,斯竹是谁?男的女的?宋声眠与他什么关系?”
“没什么没什么,就一个小屁孩而已,你帅你帅。”
宋衍的搪塞让沈示白更加不安。
他缠着宋衍,瞥了一眼宋声眠离开的背影。
“哥,宋声眠现在不在,你告诉我嘛。”
宋衍眼眸左转转右转转,迁思回虑,沉吟。
“林斯竹是前段日子我们在公园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