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瑶心理不平衡便从中作梗,让母亲做主逼着顾姝兰嫁给了一户商贾人家做妾,此后叶嘉桓便彻底断了对顾姝兰的心思。
顾品瑶明明知道菊花宴上会见到叶嘉桓,还肯带妹妹一起来,无非是知道华容公主也会来此,以为她还记恨着上次推她未成自己跌进水塘里的事情,想看她被自己为难。
只见顾姝兰神色紧张,再一次恭敬行礼道:“公主,上次的事,臣女父亲已经狠狠责罚过了,臣女也知道错了,还请公主殿下宽恕。”
众人见华容公主迟迟不语,纷纷投来看热闹的目光,顾姝兰愈发害怕,顾品瑶正翘首等待着华容公主的怒火。
赵攸宁瞟了一眼叶嘉桓,紧张兮兮的,莫非真的喜欢顾姝兰。
“本公主都快把这事儿给忘了,你说你,又提起来干嘛?”
轻快的语气,还带着打趣儿的语调,一句话让在场所有人都吃了一惊。
顾姝兰懵懵的抬起头:“公……公主,您不记得了?”
“表妹,既然忘了这件不愉快的事,你大人有大量就让它过去吧。”
叶嘉桓当众求情,顾品瑶登时嫉妒不已。
赵攸宁瞥一眼表哥,目光狐疑,又转向面前的顾姝兰:“姝兰小姐,你父亲是怎么罚你的?”
“父亲罚臣女在家中祠堂跪了七日。”
明明不是她的错,这罚得也太重了,赵攸宁隐隐感觉自己膝盖发痛。
“既然你已受罚,那这儿事就让它过去吧,今后不要再提了。”
顾姝兰又惊又喜地道谢:“臣女多谢公主。”
叶嘉桓也松了一口气,温柔的朝顾姝兰微微点头。
出了前厅,赵攸宁去院里赏花,顾品瑶不甘心的跟上前和她小声搭话。
“公主,您怎么如此轻易就放过了她?”
赵攸宁漫不经心道:“她不是已经受过罚了。”
“是您害她被父亲责罚,她心里不知道有多怨恨您,听我府里的丫鬟说她经常在背地里骂您。”
“哦?她骂本公主?可本公主又没有亲耳听到,真真假假,仅凭你一面之词就可定论了吗?”
顾品瑶以前就没少在华容公主面前添油加醋的污蔑自己的庶妹,华容居然还听信了她的话,助纣为虐,欺凌一个无依无靠的庶女。
“这……臣女不敢欺骗公主!”
顾品瑶眼眸一转,又道:“有件事儿,您兴许还不知道。顾姝兰这个贱人她……她看上了您的表哥叶嘉桓叶公子。一个小小庶女本该安分守己,却成天想着攀高枝儿,狐媚勾引男人。之前勾引袁铭公子不成,又把目标转移到叶公子身上。看她人前装的温顺可怜,我是她的亲姐姐,没人比我更了解她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赵攸宁很无语,冷笑一声道:“顾姝兰竟是这样的,所以呢?我又不是你爹你娘,怎么还要替他们管教女儿不成?”
顾品瑶告状不成碰了一鼻子灰,识趣的离开了。
顾品瑶走后,绿翘提议道:“公主,奴婢去多拿几支投壶用的箭,我们也去那边玩投壶吧。”
“不急,你先去找表哥,让他去他的书房一趟,就说我有话对他讲。”
绿翘走后,跟在赵攸宁身后的裴复凑近问道:“公主,如果顾二小姐真的是个心术不正,贪慕虚荣的女子,那她姐姐不是好心提醒公主么,公主为何……”
赵攸宁回眸一笑,解释道:“做妹妹的心术不正,贪慕虚荣,做姐姐的可知道规劝妹妹,善加引导以尽孝悌之道?而不是在本公主这儿说尽妹妹的坏话。”
“属下还是不太明白,顾大小姐是嫡出,顾二小姐是庶出,她们不是一个母亲生的,嫡庶尊卑有别,若彼此之没什么感情,还需要遵守孝悌之道吗?”
赵攸宁眼神严肃,问他:“你是怎么想的?”
“属下觉得人都是自私的,什么亲兄弟亲姐妹,在利益面前都不值一提。”
赵攸宁呆愣了片刻,裴复微微忐忑,试探道:“属下说的不对吗?”
“你说的对,正因为我知道顾品瑶的为人,她从没拿顾姝兰当妹妹,所以才在我面前诋毁她,想借我的手收拾她。
她们两姐妹虽然不是一个母亲生的,可却有同一个父亲,都姓顾,须知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在家里她们可以彼此之间冷漠生疏,但对外则需要相互扶持庇护,这是大家族的生存之道,并不是每个人都能明白的。”
“属下受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