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攸宁用她柔软泛红的脸颊贴蹭裴复坚硬结实的胸膛,像只讨食的小猫一样蹭来蹭去,嘴里喃喃道:“好凉快,好舒服啊。”
裴复被她撩拨得青筋直跳,然而赵攸宁浑然不觉。
美人半露香肩,一双迷惘的水眸半眯着,散发着淡淡酒香的红唇晶莹剔透,一张一合,娇媚动人,无一不在引诱着他。
裴复凤眸暗了又暗。
忽然,她扬起小脸问:“帅哥,我好不好看?”
裴复不知帅哥是什么意思,只顺着她的话说:“好看,公主是全天下最好看的人。”
赵攸宁露出个满意的微笑,又凑近几分,水汪汪的杏眸美得令人沉醉。
“你也好看,好想……亲你一口。”
“公主……”
裴复喉头一梗,感觉一股热流冲上脑门。
“公主不可!”
赵攸宁挣扎着跪直身子要去亲他的脸,可惜裴复太高了她嘴唇只到他脖子高度,裴复又推拒着她,两人一番缠斗,赵攸宁越来越不耐烦,不知从哪儿来的力气一把拽住他的领口向后倒去,裴复情急之下搂住她的腰,用劲过猛令她反弹回来一头撞在坚硬的胸膛上。
赵攸宁被撞疼了,娇哼一声,生气发泄一般一口咬在他脖颈的锁骨上。
裴复喉结剧烈滚了滚,被咬的地方又酥又麻又有点儿疼,少女温热的呼吸洒在肩窝和脖颈,像火烧一样蔓延到全身,让他呼吸彻底凌乱。
赵攸宁十分专注地又啃又咬,直咬出了血才松口。这轻微的刺痛将沉浸在□□里的男人猛然拉了回来。
赵攸宁小手攀在他坚实的胸膛上,瞅瞅咬破的伤口又对上裴复幽暗压抑的凤眸,目光怯怯,像犯了错的小猫假装无辜,唇上的一抹鲜血更衬得人娇艳欲滴,引人采撷。
世上怎么会有公主这般的女子,怕是上天派来蛊惑他的。
裴复一只手扣住她的细腰,一只手慢慢抚摸上她的脸颊,骨节分明的手指细细描绘着她的唇型,一丝不苟地擦去血迹,眸光越来越暗。
他从不知□□的滋味这般让人食髓知味,可残存的理智还是将他拉了回来。
壮士断腕一般,他猛地将她拽离自己,将她翻个身背对着自己,后背贴在他胸前,乱动的小手被他的大掌钳制住。
赵攸宁怎么也挣脱不开,泄气般倒在他怀上。
裴复顺势坐在床头,让她靠着自己躺下,双手依旧扣住不放。
裴复看着她的小手不禁感叹,公主的手这么小,他一只手就能牢牢把控住。若能将她永远把控在手中,该有多好。
这一悄然的念头让裴复不知所措,正要责备自己怎么会生出这样的想法时,更多无耻的念想在脑海中翻腾。
带她去一个谁也找不到的地方,藏起来,囚禁她,让她只属于他一个人,任他做任何他想做的事。
赵攸宁挣脱不开裴复的束缚,偏过头睁着亮晶晶的眼眸,一副讨价还价的语气:“我告诉你一个秘密,你放开我好不好。”
“什么秘密?”
“你先放开我!”
裴复只好先松手,扶着她转过身正对着自己。
只见赵攸宁像只小兔子一样蹦达过来,跪直身体靠近裴复的脸,一副做贼心虚又小心翼翼的小表情。
“其实我不是华容公主。”
裴复只当她是喝醉了胡言乱语,配合着问:“不是华容公主,那你是谁?”
赵攸宁打了个酒嗝,红着小脸装作很小心的样子附在他耳朵上说:“我是穿越过来的,等我哪天回去了,我带你去游乐场玩过山车。”
“穿越是什么意思?”
“就是……我其实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人。”
裴复心里一惊,沉声问:“你今年多大了?”
赵攸宁不假思索道:“我二十二啊。”
说完她胳膊顺势搂着他的脖子,脑袋一歪趴在他肩膀上。
华容公主今年不过十六岁,怎么可能是二十二岁,除非她不是华容公主。
裴复凤眸微眯,世上绝不可能有两个一模一样的人,莫非是易容术?
裴复顺着她的下颌线脖颈来回摸索,只惹得赵攸宁痒痒,憨笑着去推他的手。
不是易容,又同华容公主长得一模一样,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难不成是借尸还魂?一个人附身到另外一个人身上?又或者是转世投胎?
裴复凤眸不定,他从不相信鬼神之说。她口中的另一个世界又是什么意思?她酒后说的那些乱七八糟的词语他活了十八年从未听过,真是匪夷所思。
其实现在的她和他第一次见她时就大不相同,甚至可以说判若两人。
裴复越想眉头皱得越深,这突如其来的消息让他难以承受理解。
闹腾的小兔子似是累了,变得安静起来。从这个角度他可以看到她浓密的睫毛贴在眼睑下一动不动,鼻息均匀绵长,似乎睡着了。
??如果她当真不是华容公主,只是顶替了华容公主的身份,让别人知晓,对她可是灭顶之灾。
裴复扶住她的背,靠在她耳边用暗哑坚定的声线道:“不管你是谁,我都会保护好你。”
翌日晌午赵攸宁扶着额艰难起身,一旁守着的绿翘听到动静赶忙过来扶她。
“公主您可算是醒了。”
“我怎么了?”
“您不记得了?昨晚您喝醉了。”
“绿翘,我没乱说话吧。”
“您说了一堆奴婢听不懂的东西,什么鸡什么车之类的。”
赵攸宁仔细想了想大脑还是一片空白,她知道自己喝酒喝醉了经常把发生的事说过的话忘的一干二净,只听朋友说过自己喝醉了爱粘人,胡说八道,还喜欢调戏别人。
“对了,裴侍卫昨晚喂您喝下醒酒汤,之后一直守在外面,怕您夜里有事。”
“怎么是他喂的?”赵攸宁星眸流转。
“奴婢倒是想喂,可您偏不喝,看来以后伺候公主茶汤的事就让裴侍卫做吧,奴婢也得个清闲。”
“你这小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