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嫩。
两者相比,贺郗礼居然会想吃馄饨,温黎想不通。
“贺哥,你不是不喜欢吃香菜和香油么?”时延正嗦着土豆粉,抬眼诧异问,“上次去隔壁家吃饭,说了不让放香菜和香油,老板太忙给忘了,你一口没吃,又点了碗新的。”
温黎愣了一秒,下意识看向贺郗礼。
贺郗礼将勺子放下,松垮垮地往后靠,双腿大喇喇敞着,眼皮被他撩起:“怎么,就不行我尝尝它们到底有多难吃?”
时延:“......”
李奕祠意味深长地看着温黎,又看了眼旁边的贺郗礼,对时延说:“行了,你管他,他爱吃就吃。”
温黎心里隐隐生出来道错觉,只是那想法过于离谱。
她看着贺郗礼表情自然又不带皱眉地连带香菜,香油的汤喝掉,她指尖暗暗抠了下掌心,这才清醒过来。
以贺郗礼反复无常的性格,想尝试一下不喜欢吃的东西,好像也正常。
吃过饭,一行人回校。
走到公告栏,贺郗礼忽然停下脚步,单手抄兜,眯着眼往一侧看,掀起眼皮看向旁边的温黎,低头笑了下。
衣角被人扯了下,温黎被这道力气拉得往后退了几步。
她回头,见贺郗礼立在她身后,散漫地道:“你挺厉害啊。”
温黎不明所以地啊了声。
时延在这时也发现了公告栏数学联赛排名:“小温妹妹,牛逼啊,数学竞赛那么恐怖的玩意儿你竟然295!?”
“贺郗礼比你都低两分,293。”
“贺贺,真行啊,是谁说的“贺郗礼永远不可能在任何人下面”的?”时延撞了下贺郗礼肩膀,挤眼睛,“才没几天就被打脸了?”
“小温妹妹在你上面,这滋味爽不爽啊。”
这句话有歧义,温黎明明知道时延并不是那种意思,可脸颊仍是发起烫来。
贺郗礼睨他一眼:“姑娘都在这儿,注意点。”
时延经这一说,才恍然大悟,他咳了声:“刚没想那么多,小温妹妹,你别多想啊,我嘴快。”
温黎轻轻摇了摇头:“没事。”
直到回到班,温黎将脑袋埋进双臂里,耳边仿佛还回荡着贺郗礼夸她厉害的话。
原来努力是有用的,至少他看到了。
......
下周四、下周五运动会,陈尚将报名表带到班内,挨着问了两圈,最后勉强报满。
温黎报了女子800米,岑溪不喜欢运动,没有报任何项目。
接下来几天,各班趁着体育课排列方队,班会上一致获得同学们的同意,去附近服装厂买统一的制服作为运动会开幕式的班服。
温黎被选为三班的秋季运动会举牌员,举牌员的服装是统一的旗袍。
周四早上,温黎换好旗袍出来,岑溪嘴里的鸡蛋掉到了地上,眼睛亮到惊人:“我的天.....我的黎黎,你也太美了!”
她跑过来,直直盯在某个地方,羡慕道:“你看着瘦,怎么那儿那么有料,为什么你长得美又白,腰细胸大,啊啊啊还让不让我活了!”
温黎被她摸了几下,脸红得不可思议。
随后各年级到操场集合,校园广播播放着入场词与背景音乐,运动开幕式正式开始。
温黎举着班牌走在前方,身后方阵整齐,口号嘹亮,缓缓走过主席台,行走间,旗袍开叉,露出一双匀称白皙的长腿。
另一边,已经走完方阵的班级男生们望着操场走道各班的举牌员,眼都看直了。
“学校真能搞,居然弄旗袍。”
“我去,那个是谁啊。”
“哪个,哪个?”
“我看看啊,高二三班的。”
“好像叫温黎啊,宋池前几天因为她跟贺哥打架的那个,我记得脸蛋很清纯,看着特乖一女生,没想到居然这么正点。”
时延拿手机对着不远处的温黎拍了张照,胳膊搭在正带着耳机听歌的贺郗礼:“我去,贺哥你快看这谁。”
贺郗礼没摘耳机,里面还放着节奏感强劲的金属音乐,他单手插兜,薄薄的眼皮下压,低头看随意瞥一眼,眼眸变得晦暗炽热。
照片里,温黎举着班牌,鹅黄色的旗袍衬得她肌肤胜雪,额前垂着两缕发丝,长发用一根古典簪子扎着,气质清冷,偏偏身材带劲儿到爆。
时延见他盯了良久,笑了:“温妹妹是不是绝了。”
贺郗礼看着照片里的温黎,忽地让他想起那天公交车上盈盈一握,一手能将她的腰攥住,如今才发觉,她的腰细得要死。
他向时延伸手,手背上青筋血管暴起,声音哑得厉害:“手机。”
时延没多想,递给他。
贺郗礼脸上没有表情,仍是懒散的姿势,低头将照片发到自己手机上,而后将他手机里的照片删除,丢给他。
“我去,你把我给温妹妹拍的照片删了干嘛。”
贺郗礼单手插兜,撩眼,撂下一句:“要拍就拍自己的妞儿。”
时延:“......是我不乐意拍吗,我他妈这不是没吗!”
-
开幕式结束,温黎从休息区将自己的衣服袋子拎起来,准备去更衣室换衣服。
走到半道,她听到旁边女生的议论。
“第一场就比赛三千米啊,这么猛。”
“听说贺郗礼报了。”
“宋池跟几个体育生都报了三千米,你们觉得谁会赢?”
“肯定体育生啊......我记得他们好像有过节,宋池那人很阴,手脚不干净,该不会在比赛动什么手脚吧。”
温黎一愣,也顾不得换衣服了,拎着袋子就往操场那边跑。
手腕突然被一道力攥着,温黎被扯进旁边的储藏室,“砰”门被关上,细粒灰尘荡在半空。
温黎被吓了一跳,刚想尖叫,看到眼前的人,心脏跳得更快。
贺郗礼穿着克莱因蓝色的短袖,白色及膝短裤,腕骨扣着蓝色的运动手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