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不行！”祁铮此刻脑袋灵光得很，一把将准备敷衍过去的唐念之抓起来看着她的脸道，“哪怕是普通员工跳槽，薪资待遇都会有提升，你还打算像之前一样把我藏着见不得人吗。”
“你又没有去其他女人那里。”唐念之反驳。
“返聘也得加钱！我要做你正牌男友。”
无论如何，这一次，祁铮要将失去的通通都夺回来。
祁铮一副她再说个“不”字就要她好看的架势，唐念之之前已经退步过，现在腰板也不怎么硬得起来。
“那也行，”还不等祁铮乐起来，唐念之又道，“可我听他们说，不以结婚为前提的恋爱都是耍流氓，你介意被我耍流氓吗？”
祁铮一愣：“那你以后想和谁结婚？”
“我以后不想结婚，也就不想生孩子。如果你要将我们之间的关系定义得这么正式，那这件事我觉得你应该提前知道。”
唐念之的语气让人听了就明白她并没有开玩笑，她是真的这样在打算。
而她也知道自己的想法和当代主流价值观不符，有相当一大部分人接受不了。与其等到感情深厚要死要活被现实分开，还不如一开始就把话说清楚，省的被人指责埋怨。
祁铮抱着她认真地思考了好一会儿，他现在大概知道为什么唐念之明明没有男朋友却一直不接受他的真正原因了。
她内心很抵触与其他男人产生更深层次的羁绊，比如恋爱，也比如结婚。
祁铮以前一直以为，结婚生子是每个人都会经历的阶段，他也会有一个像父母那样幸福美满的小家，但现实狠狠给了他一耳光。
与其和命中注定的那个人分开后没滋没味地单过，还不如珍惜当下。
“不想结婚就不结吧，以后对我好点就成。”
祁铮这番话的神情还挺真诚的，看得出来是有经历过一番思想斗争。唐念之是知道他父母前段时间离过婚，看来这件事给了他完全不同的观点。
“你能这么想就好办了。”唐念之浅笑道，见祁铮有些伤感，好心地安慰他，“其实你也不是就没有结婚的机会了，什么时候你对我的感觉淡了，以你的条件分手再找也完全没问题。”
祁铮心情果然没那么低落了，他脸色变得很不好看，气得伸手捏住了唐念之左脸颊上的软肉：“说得很有道理，下次不许再说了。”
“知道啦，你快放我下来，我再不出门今天就真要迟到了。”
“等会儿有课？”
“是实验室里的师兄要开个会。”
祁铮表示明白，终于让唐念之的双脚落地，“我送你。”
“可你早饭还什么都没吃。”唐念之看了眼餐桌，他刚刚光顾着和自己说话了，属于他的那份儿几乎就没怎么动。
“不吃了，送女朋友去学校要紧。”
“谈恋爱是场持久战啊同志，身体还是很重要的。”唐念之看不得好好的食物就这样白白被浪费，重新又坐回到原来的位置。“刚好我也没吃太饱，再陪你吃十分钟。”
祁铮心里暗喜，这返聘回来的待遇果然和当初不一样。他双手将装着煎蛋培根吐司的餐盘和牛奶杯端起，绕过半个大理石餐桌坐到唐念之身边，在开动前解释了句：“这样吃得更快。”
祁铮心情很好，大口吞吃着盘中的食物，动作大方利落不显丝毫粗俗。唐念之侧着头看他，也许真的有西施效应，越看觉得越顺眼。
“别急。”
真是男色迷人眼，半分不由人。
忽然唐念之就觉得，早上的晨会偶尔迟到一次也不要紧了，毕竟她之前常常见到徐越师姐中途才到，师兄们也没怎么批评。
祁铮花不到十分钟解决完早餐，很快就拉着唐念之的手下楼，一直到走出楼栋，他也没放手。
他们现在终于是光明正大不怕见人的关系了。
去地下车库的路上，祁铮嘴角就没下去过。
从祁铮的公寓开车到青大路上需要一个小时的时间，唐念之坐在副驾驶，左手被人拉过去放在了对方的腿上。
在一个路口等红绿灯时，也不知道祁铮想到了什么，忽然笑出声来。
“你在笑什么？”在早高峰堵在路口，一般人不抱怨几句首都的交通现状就不错了，唐念之不明白祁铮为什么还会发笑。
“我在想在酒吧的那晚，你当时是第一次对吧？”
既然她从始至终都没有男朋友，那当时床单上的血印代表着什么就不言而喻了。
虽然祁铮没有什么处女情结，但发现自己是对方的唯一，总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
“唔。”
唐念之并不觉得这有什么好说的，她是第一次没错，可对方如果不是的话，她总觉得有些不公平。
还不如大家都不在意这个为好。
祁铮注意到了唐念之此刻的心不在焉，捏了捏她的手问：“怎么了？”
“我有什么好高兴的，又不是我拿走了你的初夜。”
祁铮不可置信地看着她，咬牙切齿道：“你以为我之前还有过其他女人？”
“难道不是吗，你年纪比我大，身边应该也不缺人吧。”
唐念之从来不对她这个群体的男性抱有太高的道德预期，她很小时候看自然频道上都说了，掠夺繁殖是大自然所有雄性的天性。
这下祁铮真的更好奇唐念之是在怎样的环境长大了，不婚不育甚至不想谈恋爱，在其他年轻女孩都憧憬向往纯洁爱情的年纪，她的想法观点总是显得过于成熟现实。
“你嫌我老？唐念之，我也就比你大四岁多点。伴侣年长一些不是什么坏事，比起你学校里的那些小年轻，我可以更好地照顾你。”祁铮说完，缓了缓声线道，“而且那晚我也是第一次，你不吃亏。”
这么说唐念之也想起来了，当时她胡乱攀扯祁铮技术不行，他后来信以为真生了好久闷气，原来不是他技不如人而是真的缺少经验。
唐念之觉得顺心多了，在学校外的老地方停车后，她解开安全带，在下车前思索了片刻，然后转头俯身凑到祁铮身边，在他嘴角轻轻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