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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手(2 / 3)

熬不住。更何况她们肠肚也不太好,饮不了酒,吃不了油腻,来客多半她们又都不认识,留她们下来,也是折磨。”

云修倒没想过这些,眉毛舒展,软声软语道:“是我疏忽了,我就是怕没招待好你母父,还让她们辛辛苦苦送了这么多东西来给我补身子,着实惭愧,不如去我库房拿些名贵山珍孝敬她们。”

元白轻轻摇头,莞尔一笑道:“不必你操心,她们自有我照应着。”

“这怎么行呢,本来应该得由我——”由他这个做女婿的操劳。

“我是她们女儿,只有我知道她们需要什么。再者,你没必要惭愧,她们既没生养你,又不与你一块儿居住,伺候孝敬之事又与你有什么干系呢?”元白缓缓靠近,低颔亲了亲他的眉间,呢喃软语,“你生了孩子,就是最大的事情了。”

云修脸上飘现淡淡红霞,双目含羞垂帘,她身上穿着月白罗裙,上身是对衿袄儿,是刚裁出来的新衣,越发衬得她端庄窈窕,风姿绰约,让人根本无法看出她曾是贫苦出身,若说她是名门望族之女也会有人相信的。

“今,今日你可不能饮太多酒了,不然可不许你进屋睡了。”云修揪着她的罗裙,暧昧之意非非蜿蜒流转。

元白黑眸静默了一秒,脸上笑意温柔,牵起他的手放进被毯里,道:“好,不会喝太多的,你睡会儿,我那边还要见客。”

云修躺下,手指有些发凉,刚刚元白碰过的地方也是凉的,他不知道自己怎变得如此敏感多疑,只要一点点疑迟,就足够让他心烦意乱了。元白啊……

今夜云府大摆宴席,宿州城内官仕员外,乡绅商贾等等排得上名号的人物都被请来,只为云家小小姐满月贺喜。

男眷是不得与宾客同席,云修也只是抱着宝宝在众人面前露了露面便退到后院用膳,见到这场面不禁咋舌,“怎请了这么多些人?”

云薛琴不以为然,自负吹嘘道:“还不是都看得起我们云家!”

“那是看得起我们儿媳,你就说说以前县官大人哪会与我们云家这般来往?”阮氏毫不留情面戳穿道。

云薛琴脸色一红,忽然愤愤,“那些吃粟米的硕鼠,我干嘛要与她们苟同?我与元白说说,莫要再平白给她们钱财了。”

阮氏连忙拉扯住云薛琴,“莫要糊涂,儿媳今后还要仰仗那些人,别忘了还有王家那桩子事。”

“哎呀。”云薛琴甩了甩袖子,不耐烦丈夫的唠叨,“我又不是傻子,说说也不行?你管那么多?”

“懒得管你,老糊涂!”阮氏瞧着她生厌,气吁吁的撇头。

云修急急忙忙道:“你们这也有的吵起来?还要在冬冬的满月席上吵?”

“谁吵架了?”云薛琴赶紧撇清干系,“我最讲理了,不会吵。”

阮氏闻言,狠狠剜了她一眼,便默不作声。

“好了,阿娘你去招呼宾客吧,别让元白一个人在外面应付了。”

“恩,幸而从你徐姨铺子里运了不少酒水来,不然都不够待客的。”

“娘,别让元白喝太多了。”云修忍不住嘱咐道,“她都甚少饮酒。”

“知晓知晓。”云薛琴摆摆手便去了。

还有一干男眷在后院需要阮氏招应,云修来不及歇歇,便有侍仆过来道:“谭少爷来了。”

云修欣喜,他好久没见过谭宜了。谭宜是从前院来的,献上了礼,向云母贺喜后便直径来见云修。

一进暖房便对云修阴阳怪气道:“你那入赘妻主平常不是一向礼数周到,装得像模像样,怎么到今日这般重要的场合全让云伯母一人撑场,畏缩的人影都不见。”

“她不在外面?”

“不在。”谭宜好整以暇入座,“你生的娃娃呢?”

“奶夫刚给她换尿布呢。”云修唤奶夫带娃娃过来见人,“元白可能在忙别的事,她事情多。”

“是是是。”谭宜一手撑着下巴,眼眸微眯端详着云修,“你生了孩子之后倒变了不少。”

“哪有什么变不变的?”云修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着配饰,并无不妥。

“变温软了不少。”谭宜凑近嗅了嗅,“还有一股奶味。”

“没奶,宝宝都喝不着……”云修声若蚊呐道。

“宝宝喝不着,你那妻主喝得着。”

云修脸颊涨红,挥了挥手,“瞎说什么呢!你也不知羞耻!你还没嫁人呢!”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嫁人,也没人敢娶我。”谭宜眼眉轻挑,“这有什么好羞赧的?她们女人能说这些荤话,我们不能说?”

“能是能,但别总拿我来当乐子,怪不好意思的。”

谭宜笑着,“谁让我只有你这一个好竹马呢。”

“切!我不乐意当呢!”云修故意道。

没一会儿,奶夫抱着宝宝过来,粉雕玉琢的云冬穿着粉嫩嫩的新衣分外可爱好看,惹得谭宜又亲又抱不肯撒手。

“让我当冬冬的干爹吧,她实在是太可人了。”谭宜嚷着,捧着云冬白乎乎的小手,像极了外面的雪娃娃。

“当然,小时候我们在私塾读书就说好了,我要是有了孩子,一定让你当干爹……”

县官大人的轿子停在云府大门口,帘子刚掀开就瞧见云少奶奶早已恭候多时。大人被下人扶下轿子,皂靴踩在青石台阶上,门前落雪扫得干干净净。

“县官大人事务繁忙,今日肯赏脸来小女满月酒席,是我们云家莫大荣幸。”

“诶,言重了云少奶奶,你们云家今日不同往时,现在这宿州城内谁能不给你云少奶奶面子?”县官大人一张圆脸肥润,笑眯眯的模样活像阿弥陀。

元白浅浅一笑,“也就多了一些投机取巧的生意,摆不上台面,宿州城内高看我的人甚少,落井下石之人甚多啊。”

“就算是投机取巧,也是你比她们聪明。”

“县官大人,这门口寒冷,我们进去再聊,请——”元白恭敬开道。

“我是不是来晚了,瞧你们开席已经很久了。”县官大人一面走一面打量着云府的气派。

“没,才开始,胡员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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