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嗯,说对了,明天就不要了。”
“哼,你敢?”云修趁她终于躺下,扑到她身上,没想好要干嘛,眼睛瞥见她殷红嘴唇如红梅花瓣妖娆勾人,喉咙发紧,悄悄挨近,低头碰了碰妻主那很好亲吻的唇形。
“你才不敢呢。”云修的自问自答让元白觉得好笑,刚勾起笑容,又被人覆上唇瓣,蠕动湿润的。
他清澈的眼眸开始变得氤氲沉沦,不太清明,明明她什么都没做,一双点漆星眸盯着他泛起微微涟漪。
“小白,你怎么生得这般好看啊?真想把你藏起来别叫人看见了。”透明的银丝刚从唇边断开,云修仍窥视着她红肿的嘴唇低低呢喃。
“行,我愿意被你关起来,只要是你。”她侧着身,手掌探进他里衣底下,只是一会儿便不再乱动,把他抱得很紧,含着难忍躁动的笑意,“祖宗,再勾我,我真会在这——”
云修怎会听不懂她隐含的意思,面色显露几分酡红,他唾弃自己竟生出一丝迫不及待。
“不可以。”他声线软软,没什么抗拒力。
静修之身贪欢愉,祈福所愿都会前功尽弃,元白想最大的煎熬和修行莫过于此,苦笑道:“快睡,别折腾我了。”
云修眯眼偷乐了一会儿,鼻间又嗅见檀香,昏昏沉沉睡到大白天。
他醒来没见到元白,阿叶和豆梓也不清楚少奶奶的去向。
云修洗漱过后,食了点东西,打算自行到寺里找找元白,他猜测妻主应该会去正缘方丈那儿坐坐。
没带侍仆,一人独行,路上遇到不少做完功课去食用早饭的尼僧,一一合掌行礼,很快他便知元白不在此处。
他看到了身着正红色金纹袈裟的正缘方丈,眉间红痣分外显眼,眼含仁善慈悲,天生一股清逸仙风。
“施主怎么一个人在此?”正缘行礼鞠身,缓缓上前问道。
若是没有昨日之事,云修会很敬重正缘方丈,在他心里这传说中的方丈是如此德高望重,可如今让他有点说不上的抗拒接触。
不好拂面,只得不着痕迹地退了退身,疏远一些,浅笑道:“我来寻我妻主,一早不见她人,以为她是来找方丈了。”
“她并不在贫僧这儿。”正缘望向远处顿了顿,“若不介意,不如贫僧同你一起去找云施主,正好有些话要与她说。”
“是有什么要紧的话?”事关妻主,他非常在意。
正缘低眉瞧了瞧他,含着几分笑,“也不是特别要紧的事情,只是午后我或许不在寺里,只能由我徒弟陪同你们诵经,另外还有几件祈福仪式要告知云施主。”
“原来是这样,那,那便一起同行吧。”云修见拒绝不了,只能应下,急急走到前边。
“施主是很讨厌贫僧吗?”正缘看着他越行越远的背影温和发问。
云修慢下步子,垂首踌躇,“谭宜是我许多年的好友。”
正缘微微一愣,泰然开口撇清干系,“贫僧与施主好友见面不多,昨日也并未发生什么,此事关乎他的清白,还望施主不要说出去。”
“当然不会。”云修看向她平静无澜的眼眸,谭宜那几句痴言怨语猛然印在他脑子里,“我只是…没见过他这么喜欢一个人。”
正缘眼里凝着几分绝情冷意,“贫僧乃出家之人,早已断了七情六欲,望劝他另寻良人为好。”
“也是。”方丈好似不喜欢谭宜,惋惜他一腔爱意落了个空空荡荡。
寺里槐树众多,葱葱绿茵下,一派静谧。走过几个文人墨客留下字迹的石碑,前边有处歇腿的亭子,里面坐落着一个女子,随意用红丝带束着长发,面容绮丽不凡,叫人难以移开视线,不是元白还能有谁?
只是找到她的两人都不由自主在石碑后停下了脚步,默契的都没上前说话,元白对面坐着还有另一个人,那便是原本要离开福泽寺的谭宜。
离得有些远,根本听不见任何交谈声。
一早不见人影就是为了找谭宜?
他们不知那两人交谈并不是这般和谐,谭宜都快恨得翻过这石桌用头上簪子捅死眼前这女人。
“王氏一家被捕是你搞得鬼吧?”
没有云修在,元白也不想与他装和气,一早就被他派人叫过来,心情都不畅快了,“谭公子切勿血口喷人,王氏贩卖私盐与我有什么关系?”
“云家山地是你卖给她们的,地出了问题怎么可能跟你没关系?”
“我卖地那会儿可都种满了云舒茶,当时有不少商贾名士来瞧过,这总造不了假。好端端的茶树交到王家手里,才过了一个冬天,全都被盐侵蚀腐坏,我还要心痛呢!”元白神色阴郁,扼腕叹息。
忽及想到什么,豁然一笑,“那时谭公子也在场吧?还跟王家抢着要买我们云家的地。”
谭宜脸色一变,他恨就恨在此事。
回想去年,听说云家要售卖宝地,他第一个找上门,想着他与云家少爷这般要好的交情,这地怎么也得让给他。
谁知元白丝毫不给情面,谈都不跟他谈,憎恨更添一层。
现在想来完全就是坑人!这女人绝非善类哪会这般轻易卖掉自家根基?
“所以不是王家在先,就该轮到我们谭家被抓进牢里是吧?”
元白挑了挑眉,表情有些耐人寻味,“谭公子的想象力未免有些过于丰富了,我从未逼迫你掏钱买地,而这地我们云家也不情愿卖,是我半卖半赔给王家的。”
谭宜皱着眉头,咬牙切齿道:“这番鬼话,别人会信,但我一个字都不会相信!”
“信不信由你。”元白也不恼怒,某种程度上她还要感谢谭宜,若不是当时谭宜抢着买地,那王家也不会这么着急敲定置购。
“如今是没有人给王家做主,但若是你被我抓到一丝一毫把柄,我一定帮王氏!”他谭家与王家没太多交集,纯粹是他太恨元白,恨不得把这碍眼的女人扳倒。
元白指骨轻轻敲击着石桌,姣好容颜平淡谦和看着一脸敌意的谭宜,悠悠喟叹,“你让我想起以前在北方见到的一种大鸟,有人叫它秃鹫,只食腐肉。”
“你就像盘旋在云家头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