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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起(2 / 3)

你就守着你那破布坊,你所想和你所爱只会离你越来越远,你根本没本事改变一切,还不如随便找个人嫁了在宅子里生孩子更舒服。”

……

“但凡少年,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贫僧在不懂事的年纪对谭少爷生出了不该有的爱慕之情,一段孽缘,深知没有结果,不敢妄想。”

“所以正缘方丈才会这般拒绝谭宜吗?”云修不由以己度人,眼波流转,戚戚叹息,“方丈这样只会伤他更深,害他更苦,他永远放不下的,你不妨告诉他心意,纵使千般阻挠,不能相伴,总能了结他一桩心事。”

“我……”正缘唇瓣蠕动,眼角一抹嫣然,几分难言之隐,“我对不起他。”

“是还有不能了结的事?”

正缘不知自己为何愿意同云施主的夫君吐露这么多心事,或许他是谭公子的好友,亦或许她在这十年如一日的古寺里孤寂了太久。

“不太记得是什么时候,他同我说不如浪迹天涯私奔罢了,我头脑一热竟答应了。”她极尽缓慢,似乎短短一句话要耗尽她所有力气,“那晚他在城桥等我,一直等着,但我没去,我没去……我不敢去……”

若被人捉住,她俩早已成亡命鸳鸯;可真成功私奔出去,一对年轻稚嫩的少女少年拿什么养活自己?

云修一时涕泪沾裳,他竟不知谭宜身上发生过这样的事情,好似陪他难过了一回,“难怪他再也不嫁人了。”

正缘贴心递上一方干净巾帕,她没想到施主心思这般绵细,会为别人之事而伤感落泪,反倒向他宽慰,“如今这样也挺好,他以前就想掌管生意,做个商人,如今都如愿了,再没有人逼迫他嫁与不嫁。”

“我只是心疼他这一路走来吃了多少苦头,可我一个念经的尼僧又能帮他什么呢?只能在四下无人的地方祈求佛祖保佑他平平安安。”

……

“你能怎么帮我?”他不信元白这么好心。

元白觉得寡然无味,她是有点心想帮,但对方不领情,得不着好处的事情还是不干了,那不是她的处事风格。

“不如我们做个买卖吧。”

“什么买卖?”有王氏的先例,谭宜很是防备。

“你不是很想要云家的茶庄吗?”元白一语道破他内心想法,眼珠一转,“我卖给你。”

谭宜怔愣,轻声问,“你疯了?”

“云家先前只有一个独生子就被这么多人虎视眈眈惦记上这茶庄……”元白手指敲击,不专心想着别的事。

随后慢慢看向谭宜,还是那副漫不经心的表情,“老实跟你说吧,我要钱财,很多很多的钱财,而且是不能告诉云修和云夫人老爷的。”

“哈!我就知道你是贪图云家的钱财!”谭宜抓住了她的把柄,异常兴奋,“你意图不轨,你不怕我立刻告诉云修?”

“请便。”元白有持无恐,低了低头瞧了瞧自己圆润的指甲盖,“茶庄你不想要就算了。”

他想要,他太想用云家的茶庄证明自己不输任何女子,须眉不让巾帼,宿州城里得知名声赫赫的云家茶庄由他一个男子掌控话事,是何等威风畅快?不会再有人轻蔑他只是一个男子了。

正缘或许也会不敢回避自己——

“我可以要,但你没有别的阴谋诡计吧?”

“你没有什么值得我算计的。”她懒懒道,“有一个要求。”

“说。”

“从今往后不要出现在云修面前了。”

“就这样?”这么轻易?

元白抬眼,“还有银子啊,我生怕你买不起。”

“你要多少?”她要是狮子大开口,谭家百年家业,掏空家底也不一定能——

“还有时间谈,我回去后会与你通书信,商榷细节,保管让你物超所值。”

谭宜仍不能百分百相信这女人,想着回去细细思忖,再看看她能拿出什么诚意,“好,我等你的信,时候不早,我也该启程回去了。”

石碑后的云修和正缘方丈看到亭子里的两人已经结束交谈,相反分开,纷纷停下刚刚的话题。

“他应该是要离开福泽寺了。”正缘望着谭宜的背影,不知下次再见是何时了,瞥见云修还在身边,问道,“云施主已经走了很远了,不去追她吗?”

云修捏着方巾,抹了抹湿红的双眼,有些羞涩笑道:“不想被我妻主看见,她要是知晓我听别人的故事哭得稀里哗啦,得笑话我了。”

“一文不值的故事,爱恨嗔痴,庸人自扰,施主切莫为此伤感。”

“方丈,你不惋惜吗?”

“不。”正缘执起佛珠,谭宜离开,她好像变回了无欲无求的慈善尼僧,“佛曰:六道轮回,前世今生。今世有缘,来世也一定会结果。”

云修听明白了,正缘恐怕是想下辈子再与谭宜在一起。

“真的会有下辈子吗?”

“信之,存之。”

他想起元白说过……

“我妻主也相信有下辈子,她说下辈子还要跟我在一块儿。”

正缘莞尔一笑,“施主同其妻主伉俪情深,怕是世人见了无一不倾羡。”

“也不是一开始就这样,哪有人人羡慕的感情,还不是吃了许多苦情磨难才有结果?”云修意识到再聊下去,元白都要回到厢房发现他不见,着急他的去向了,“方丈,我该回去了。”

“施主,有一事想劳烦你……”

“什么?”他对正缘方丈不再与之那般抗拒,相互交心间的交谈,让他同情之余莫名信任方丈。

“今日我同你倾诉之情不要告诉谭公子。”她是福泽寺里人人崇敬的方丈,而他是百年布坊的掌事公子,那是得挨多少苦难才能有结果?

在她心里谭宜太苦了,他一个男子掌管一个家,像个女子一样激昂拼命的向上爬。他应该是向上生长骄傲野心的花,不是私奔的少儿郎,更不是母父威逼嫁人的乖儿子。

她不忍心,所以她放下了。

“好吧,我不说。”他也不确定自己能不能保守这个秘密,要是他看到谭宜在他面前难过,他难保不会通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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