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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 章(2 / 2)

下戴过,被旁人看见了。只有见过的人才会知道这簪子是二哥哥送给五姐姐的,反正我是不曾见过的,五姐姐你说呢?”

晏盼下意识去看晏柔,晏柔心中一突,立刻放下手帕将话头引开:“那就有些奇怪了。我还有一事不明白,六妹妹你向来讨厌柳絮,春天园子柳絮可是飞的到处都是,你怎么会去园子里散步?还正好拿着五妹妹的簪子?不会是你捡到簪子以后,想随意找个地方扔了,就想到那园子里的湖了吧?”

晏柔心中冷笑,她笃定晏宛不敢反驳,因为自己手里可是牢牢握着她的把柄。

晏宛目光幽深,望了她片刻,唇角微动:“为何我那日会在园子里,不是应该问四姐姐你吗?”

这下连晏盼也不去纠缠发簪之事了,在两人只见疑惑地来回看。

晏柔暗中咬牙,面上若无其事道:“这话如何说起?六妹妹,你别是醒来之后记错了事罢。”

晏宛平静道:“难道不是你让身边的丫鬟来找我,让我到湖边去等你?”

晏柔没想到她真会说出来,立刻慌了神。嗓音都变得尖利起来:“你胡说什么!我什么时候让丫鬟来找过你了?五妹妹,你可不要听她乱说!”

晏宛道:“是么?”

晏柔眼珠一转,冷笑连连:“哦,我明白了,你见我发现了你做下的晦气事,怕被大伯母知道了要你要看,像前年一样,又在院里禁足半年……”

晏宛轻飘飘道:“敢问四姐姐,我做了什么晦气的事?”

晏柔发狠道:“你在树下烧香祭拜,这还不够晦气?”

“我因思念父母,又不能离开府中,故而寻了个清静地方追悼祭拜。”晏宛道,“那也是四姐姐的长辈,没想到四姐姐竟会觉得晦气?”

晏柔面红耳赤,怒道:“如果这不晦气,大伯母当时怎会罚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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厅外。

仆从们大气也不敢出,垂头站在一旁。

小间里晏云帧在听见那晦气二字时,脸色变得难看之极,盯着坐在身旁的妻子道:“你当时明明对我说的是宛儿身体不适,不可出门着风,让她在自己院里好好静养……原来你竟是为了这个将她禁足的?”

何氏慌忙道:“那时淼哥儿刚过百日,我听下人回报,说宛儿在院里祭拜烧纸,觉得有些不太吉利,一怒之下就罚得重了些。不过是件小事罢了,早就过去了,老爷何必如此动怒?”

淼哥儿是崇国公府长孙,何氏十分喜爱,有一度甚至想抱到自己房里亲手扶养。

晏云帧深知妻子迷信鬼神之说,烦躁地挥挥手,让丫鬟们都下去,只留下夫妻二人在屋中说话。

自这日子朝堂因立储之事风波不断,晏云帧公务缠身,对内宅便留意的少了些。等到他听闻幼女落水之事,晏盼已能下床行走了。

即便是如此,他也忧心不已,推当日了事务去后宅看望女儿。却从妻子口中得知,竟是女儿把堂妹推下湖后意外落水的。

晏云帧愕然不已。晏盼是何品性,做父亲的也略知一二,怎么会无故把堂妹推到湖里去?

他在朝中为官多年,自然知道不能偏信一面之词,何况侄女生性内向,不善言辞,更需让晏盼与晏宛当面对质,方能知晓内情。

奈何侄女晏宛醒来之后身体虚弱,连说话都艰难,卧床休养至今方见好转。晏云帧便让妻子将侄女晏宛请到居处来,屏退众人,夫妻二人则在厅后小间旁听。

而何氏知晓晏宛性格,知道她未必能说出什么来,此事自可当做是姐妹间拌嘴争吵所致,轻易一揭便过了,是以并未在意。

她怎么也没想到晏柔与晏宛一番争执,竟会扯出前年自己私下禁足晏宛之事来。眼看丈夫脸色越发难看,何氏心底更加厌恶这个侄女,道:“不过是禁足罢了,反正大夫不也说了,她水土不服,要多多休息。”

晏云帧怒道:“你真是越过越糊涂了!为人子女想祭拜父母是天经地义的事,你竟为了这个罚她,真是荒唐!”

何氏刚想出言辩解,只听晏云帧皱着眉道:“李学真桃李满天下,朝中大半都是他的学生,深受其惠。这几年陛下常常提起李学真,念及做皇子时的师徒情谊,早有追赠之意,到是四弟也少不了一个追赠。若此事真成了,咱们家的声望也可借此更上一层。”

“如果那时候传出来我们苛待四弟遗女,甚至不许她祭拜亡父亡母,被有心人传到陛下耳边,你可想过会是什么后果吗?”

何氏双肩发颤,勉强冷静下来:“老爷的意思是……”

晏云帧沉声道:“宛儿入府前我曾百般叮嘱你,千万不能怠慢了她,待她出阁陪一份嫁妆就是了,如此方才有所交代,不然让世人如何看待我们国公府?你是如何对盼儿的,以后就要如何对宛儿。”

他压低了声音道:“想想明儿述儿的前程……切记不可再闹出这种事了。”

“是。”何氏低声道。

“今日就收拾收拾,让宛儿与盼儿住到一块。”

晏云帧吐了口气,正欲离去,又像想起什么一样,转身对妻子道:“前日我陪同陛下到围场狩猎,其间昭远侯也在,陛下便说起祖父到江南督办盐务时遇山洪,幸得老侯爷所救,玩笑了几句,说这救命之恩,也应当结个亲家才是。天子金口玉言,恐不能改。”

二房姑娘晏芷三月前刚出嫁,三房姑娘晏柔也已定下了亲事。长幼有序,这下就轮到了晏盼。何氏十分宝贝这个女儿,这几个月也在忙着相看亲事,准备在府上园子里办场赏花宴,让晏盼出来露个脸。

听闻昭远侯有结亲之意,她立刻打起精神仔细询问。昭远侯乃皇帝心腹,如今圣眷正隆,何氏欣喜道:“老爷,这是一门好亲事呀!说起来,还是我们高攀了。”

晏云帧似有些犹豫,沉吟片刻道:“今日下朝时我遇见了昭远侯,他似有结亲之意。不过,是为他的长子宁湛。”

何氏神情骤变,失声:“什么?那个病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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