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许初一不指望他的保证,这人就是间歇性地态度良好:“你先把三万还我。”
“你先回床上去。”他眼见着她根本不动,故意激她:“都什么年代了,咱们别这么幼稚好不好?”
许初一把气叹到天边。
“老婆,你想吃提拉米苏吗?”他说:“在我车里,两份,中午打包的。”
“我真烦你!”她扳开他的手,看着他讪皮讪脸,不知道这一辈子跟他要怎么过得下去。
次日,许初一带方念时去医院产检。产检完,方时绪收到方念时的通风报信:“哥,你和初一姐吵架了?她把车开到民政局门口了。”
方时绪借口上厕所从会议中脱身,他一个电话打过去:“许初一,周日,民政局能给你一个人办离婚?”
“就是不办才过来冷静冷静。”
……
几天后,商业城的招标已经落幕,预料之中且意料之外地成了德方的项目。许初一想,卓信有整个卓家和辛家撑腰都没拿下这个项目,不知道董萍是用了什么手段。
方时绪迫不及待地说搬回公寓去,之前就是为了怕父母吵架才一直住回来,现在尘埃落定,比起携手共渡难关也没什么可吵的了。再说,周诠实在碍眼,给自己脸色看不说还对许初一呛声呛气的。
前脚刚回到公寓,后脚物业就上门说有一个快递堆了好几天了。
方时绪以为是自己的,刚打开纸箱发现里面用泡沫包装的包和首饰盒。他觉得不对劲才想起去看纸箱外贴的快递单。
寄件地址:缇远,寄件人:盛,收件人:许初一。
他气得把箱子踹了一脚。许初一听到动静从卧室赶出来,看到他怒火冲天的模样,好奇地问了句:“怎么了?谁寄过来的东西?”
方念时也听见声音下楼了,她手脚比许初一快,看见那箱子里的东西,惊讶道:“哥,你买给嫂子的?”赞赏般的眼光从那五个小众名贵包包移到方时绪身上:“哥,今天是什么日子啊,你这一次性下血本啊!”她又打开了那个首饰盒子,里头是一条金手链,更是两眼放光。
许初一飞快地认出来,这条手链是第一次和盛丰回缇远过年时他亲生母亲赠送的。那包大概是以前盛丰送的,她当时不认识这些小众牌子,也不知道价格昂贵,只是因为送的人所以舍不得背,反倒在柜子里积灰了。
方念时理所当然地以为这手链也是方时绪送的,急着让许初一试试。
“念时,你先上楼去。”许初一闪开手,把项链收进盒子里,对怫然不悦的方时绪说:“现在快递都不上班了,明天白天我就给人寄回去。”
方念时感受到这焦灼的氛围,才记得去看快递单,看到那个“盛”字时,她恨不得缝住自己的嘴。可惜说出口的话覆水难收,她像逃难般上楼去了。
“他可真会恶心人。”方时绪像是被人打脸一般的愤懑。
许初一更恶心地想,这些东西按理说盛丰送给了自己那就的确归自己所属了。她物归原处后看都没多看一眼,找来了胶带把纸盒封上:“你知道他是故意的,你还中了他的圈套把气撒到我身上。”
“他还真以为有几个破钱就了不起了。”方时绪念念叨叨地回了卧室。
他刚走,许初一就收到短信提示,说银行卡有三十万到账,她想起手办那三万他后来也跟忘性一样根本不记得给,今晚倒是大方了。她洗完澡吹完头发时,他还在书房不知道干什么。她在客厅追剧,不知不觉等到夜里十二点,等不灭书房的灯她刚打算回房休息。
方时绪终于出来了,他拿着ipad,说有事跟她汇报。
“汇报什么?”许初一觉得他措辞好笑。
“律所里的资金往来得问会计。”他预先声明,继续说:“我那些银行卡、还有哪里有多少钱、我手机的支付密码,全在这了。”
许初一看着那一大页密密麻麻的字就头晕目眩,她放下被硬塞过来的ipad不想看第二眼:“你小心我卷了你的财产跑了。”
“没多少钱,你稍微体谅下我好歹是个体户,比不上人家的家族产业。”他抢了她手机过去鼓捣绑卡的事,嘴里振振有词:“说了我的钱就是你的,你爱买包买包,爱买金手链买金手链。”
念时从楼下跑下来:“嫂子,你能帮我买个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