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要脸的！”他扯了扯领结，怨恨方家人没一个看到自己的改变。
周诠想着报答，心生怜悯，上前说了句好话：“留他吃个饭算了吧。”
方念时怒气冲天，咆哮声快穿破天花板：“吃什么吃？他真是活该，这点气都受不了。”
“哟，祖宗，你别把孩子吓着。”周诠吓得往方时绪身后躲：“不是，方律师，你还愣着干嘛，去热菜啊。”
这声音也把向容和方德楷成功招揽下楼。
向容火冒三丈：“方念时，叫什么叫？你的意思是，我们给气给他受了？”
“我可不敢。”方念时红着眼，嘴上和脸上是两个意思：“嫂子，你热两个人的吧，我不吃了。”
周诠真怕他们打起来：“两个人就两个人，我辛苦点，我一个人吃两份的量。”
“你出去。”向容指着简十一说，又指着周诠和方念时：“你们两个上桌吃饭去。”
方时绪说着去拉方念时，她突然难以再忍受的大哭大嚎：“妈，现在只有5个多月，你说还好我不显怀，偶尔出去一趟穿宽松点没人能发现。行，我听你的，我穿宽松，我每天早早地去公司，我整天坐在办工作桌后非必要不起身，但你以为公司那些人真不知道吗？人家只是不敢当着我的面多问。可7个月呢？8个月呢？你们是不是准备完全把我藏起来？等孩子生下来，你们是不是准备把孩子也藏起来？”
周诠心想这饭自己不吃还不行吗，于是说：“姨，我不吃了，我把我拿份让给简十一吧。”
向容也是红着眼睛，但什么也不说，转身要上楼。
算是默认让简十一留下来。
可这时，方念时拔起音量，特意讲个向容听：“简十一，我和周诠哥要吃饭了，你走吧，7月24号再来找我，陪我去医院做产检。”
简十一还在傻傻愣着，周诠敲了拳他脑袋，把桌上打包好的绿豆汤给他：“回车里喝去吧，一样能饱。”
方时绪对此颇有微词：“要他去干什么？他能知道什么？让你嫂子去。”
方念时讨伐道：“嫂子嫂子，你看你，什么事都只会指使我嫂子。你以为她做这么多事，不累吗？”
方时绪无言以对。许初一觉得那些累死累活的事，值当了一半。
……
晚上回到公寓，许初一看他回来车上又在喊头痛。他出差是明早八点半的机票，她怕他早上来不及，边整理行李箱边问他：“那边热不热？你是要穿短袖还是衬衫？”
他围着浴巾从浴室跑出来，头上还有泡泡：“不要你收拾，明天我自己来。”
许初一把他踢开的行李箱拉回来：“那你明早别叫我，问我这里那里的。”
“我自己的东西自己还不记得放哪里？叫你干什么？”方时绪胸有成竹又信誓旦旦。
许初一巴不得随他自己去收拾，她把该带的药都给他分装好放进行李箱，其它都不管了。
两人这场由盛丰引发的冷战似乎就这样被其他事掩盖了过去。他洗好澡出来第一件事不是趁机先把出差的行李收拾好，而是问她：“老婆，我感冒好了吧？”
许初一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好？一张面黄肌瘦的脸能好到哪里去：“生龙活虎，活得比我好。”
他听这话还开心起来：“初一，好想亲你啊。”
许初一的脸被他头发甩地满脸水，脸被他胸膛压得喘不过气。方时绪扯掉夹在两人间的薄被子，托着她的背坐在她胯上。他不亲她的脸，铺天盖地的吻落在她脖子上、锁骨上、胸脯上。他欲望正浓急切地想将她嵌入自己的身体，她不知道他哪来的劲。直到他终于忍不住吻上她的嘴，许初一终于意识到自己在犯蠢，拍开他脑袋：“你感冒没好。”
“好了，真的。”他哪还管得这么多，□□不亲吻，和吃方便面不加调料有什么区别。
许初一问：“你是想现在结束还是想等到高潮时我再喊结束？”
方时绪想起前几天，到关键时刻她说困了，于是毅然决然要求中断这一切。她在这方面的果断和忍耐力绝非常人，简直令他五体投地：“要不你捂住你的嘴。”他说。
真是脑子有病。许初一懒得再理他，双手垂在腰边，她冷脸看天花板随他去折腾。方时绪倒是说到做到，空气里的呼吸声愈发沉重。她因着生理上的刺激，情难自禁发出隐忍暧昧的低吟。
许初一咬住虎口，强迫自己忍住。可情迷意乱总令人情难自禁：“啊~”她捂着嘴，心想该死的感冒。
她放开了手，指甲划过方时绪的宽肩，他捂住她的嘴，开始浑话一大堆。
事后，她瘫软在床上好像看到了天堂，不知道是累的还是困的。
他也差不多，反思道：“许初一，你觉不觉得这次很短，果然还是要避开感冒的日子。”
这种诙谐的迹象总是在他身上数不胜数，许初一算一个沉闷的人，于是要么走神要么把他那些闷骚的话当成了催眠曲。
隔日早上，他果然闹出了动静：“老婆，我要吃的药呢？”他厨房和书房找了一大圈都没找到。
“啊！”许初一眯着眼睛，把行李箱里乱七八糟的衣服翻开，药都被衣服盖住了。
“表呢？”
“不要什么，不要。”她困懵的脑袋和手里规章有序在叠衣服的动作没有丝毫关系。
“你大学同学的手表。”他这趟出差中途有天恰巧要去缇远。
“我包里。”叠到只剩最后一件西装，她困得不行把西装扔到他头上，她跳到他背上：“方时绪，我欠了你的。”
方时绪的脖子被她搂得喘不上气，他掂了掂她大腿，手腕上的平安扣蹭过她的腿窝。他满心都是欢呼雀跃：“许初一，我要去半个月，你有没有什么要叮嘱我的？”
“修不好就算了，把钱赔给人家完事了。”她脸蹭了蹭他后脑勺，觉得真舒服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