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坐前面去。”
“他家人不来接？”许和乐问。
“不来。”许安康说着跑去把失魂落魄走远了的方时绪拽回来。
许和乐见这两人在那里拉拉扯扯就是不动，她指使许初一去看看。
许初一不想的话还没出口，许和乐已经等不及了狂按了几声喇叭，低骂：“干什么呢？磨磨蹭蹭半天！”
许初一只能老实巴交地去一探究竟，方时绪正像只孤魂野鬼任许安康怎么拉都拉不动。
“走不走？”许初一问。
许安康是费力不讨好，他抓狂地踹了几脚地上厚厚的积雪后掉头走了，留许初一在原地不知所措。
方时绪也往前走，许初一不得已跟在他屁股后面追：“你没事吧？”他横冲直撞走得越来越快，她三步一回头指望许安康快回来。
许和乐见去了一个人又回一个人，朝许安康发火：“你们三个逗我玩呢？”
“回来！”许和乐不得已亲自下车朝远方呐喊。
许安康见她还是身着银行里的单薄制服，把她推进了车：“姐，别喊了，我再去看看。”
……
许初一看方时绪走过了公交站也不停步，还是上手了。她拽他书包拼命把人往回拉：“你不等许安康过来了吗？”
许初一手掌被勒得生疼，可方时绪像一尊菩萨，顶多让他往前走的速度慢点。
“方时绪。”她喊，上气不接下气。
“你烦不烦！”他朝她发火。
许初一莫名其妙被他吼了一遭，她看他通红的双眼，压住冒头的怜悯：“随你，我不管了！”她气得直呼气，松了手站到一旁倒要看他往哪儿走。
方时绪似乎也精疲力竭了，像只蚂蚁缓慢地朝前挪着步子。
这一幕正好被许安康看到，他也是一吼：“许初一，前面就是马路了，你不会拦一下他吗？”
“我拦不住疯子。”许初一气得吼回去，她起身不干。
没走两步，身后传来许安康上气不接下气的喘息声：“方时绪，你真的是疯了。”
许初一暴躁地踹了几脚雪，接着朝许和乐的汽车飞奔去。
许安康在身后喊：“你回来！”
许和乐见又是去一个回一个，她这暴脾气腾腾上涨：“你们两个狗崽子是逗我玩呢？”
“姐，你跟着我往前开点，他们在路口那。”许初一说完又是拔腿就就往路口跑。
最后，方时绪是被他们三个抬进的车，许和乐累得喘了十分钟气才重新发车：“他这是怎么了？是学傻了？考试没考好？还是女朋友被人抢了？”
“初一，把你围巾给人围住去。”许和乐说。
“我。”许初一还是乖乖地脱下来递了出去。
许安康接过围巾，三五下把他的头包成了粽子：“他就是单纯的疯了。”
许和乐碎碎念：“还好我没听妈妈的先接你在接初一”
许安康问：“许初一，你总往我们后面看什么呢？”
方时绪因为车里的暖气慢慢缓神，他闷得不行，扒开盖住眼睛的围巾得以重见天日。
许初一说：“雪，他头上的雪，你给他擦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