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我哥剪头发了。”她趁方时绪不设防一把取下他帽子。
“哈。”许初一一下没控制,手机砸到脚上,她赶紧闭嘴。
方时绪抢回帽子,眼神能焚烧了他妹。
“哈哈。”许安康笑得没喘过气来。
“安康哥,有什么好笑的!”方念时火速地低头认错。
方时绪戴上帽子,所有人以为他要冲冠一怒为发型时,他的声音幽幽响起:“许初一,你流鼻血了。”
“啊?”许初一说着问道一阵血腥味,她一摸上嘴唇,手上全是血:“应该上火了。”
全怪烤鱼吃多了,她在洗漱间呆了十分钟都没止住血,只要不仰头鼻血就流个不停。
方时绪进来问:“怎么还没好?”
“烤鱼吃多了。”她仰着头,脖子发酸。
“谁让你天天去吃?”
她拿手托着后颈,讲话的气势跟上来:“谁让你一个劲地往我碗里夹?”
“呵,我求着你吃的?”他想起她昨天在车里把手机划出火星子时都没有这样咄咄逼人的态度。
“呵。”她不想跟他吵,至今还有根刺在她喉咙里卡着。
方时绪给她托着脑袋,嘴上越来劲:“呵?许初一,你不觉得你态度很不好吗?”
许初一甩开他的手:“行,我自愿吃的,我也是自愿下车的。”
“我哪知道你还真下车,桥上那么堵我难不成丢下汽车去追你?”
“是,都是我的问题。”
两人剑拔弩张,方时绪定定神,记起她那条朋友圈:“其实你早就想下车了吧。”
“你到底想说什么?”
方时绪终于问出那句:“你跟盛丰到底有完没完?”
许初一抽了口气,这种问题如今连向勤都不问了。她刚想解释时,方念时和许安康过来了。
“你们吵什么呢?”许安康问。
方念时虽然不喜欢她俩成一对,也不乐意看人吵架:“哥,怎么了?”
方时绪装作没事,转而托着许初一的脑袋,他的指尖伸进她的长发轻轻抚摸着:“没吵,问她我今天的头发好不好看。”
“啊?”方念时诧异:“这是需要争议的问题?”
“好看,戴帽子更好看。”许初一不情不愿地回,感觉喉咙里那根鱼刺似乎神奇般地消失了。
向勤听了许安康的气话,还真只买了三个人的菜。她干脆让许安康请他们出去吃,正好自己中午本来也没空做饭招待。
方时绪是真的没骗方念时,他真有事。中午约了以前的大学同学李枝静,她委托自己当离婚官司的律师。
在约定好的西餐馆,方时绪和李枝静在一桌聊官司。
许安康、许初一和方念时则另起一桌,正经吃午饭。
“安康哥,我见到比我哥更搞笑的头发了。”方念时是一万个没想到能再见简十一,她咬下一口牛排饶有趣味地指向角落的位置。
“噗!”许安康笑得夸张。
许初一好奇地回头,看见那男人一头金发,但不知道是阳光还是爆顶的缘故,头顶那块浅得刺眼。再加上实在粗犷的五官和小麦色的肤色,整体一看像是出门太急随意拿了顶假发。
“安康哥,简十一跟你们当过同学,他以前也这样非主流吗?”方念时评判,这头金发还不如她以前在美食街见过他那几头红橙黄绿青蓝紫颜的头发顺眼。
简十一?许初一想难怪这么眼熟。
此时,简十一的女友正气焰熏天地走过来:“妹妹,你知道你说的话我们那桌听得一清二楚吗?还有用食指指人实在是不好的习惯。”
方念时的脸通红,但她看到远处的简十一像尊菩萨不为所动的等着看笑话,便天不怕地不怕地拔高音量,她眨着真诚的星星眼:“姐姐,我没说你男朋友丑啊,我们只是在夸你很漂亮。”
许安康说:“我妹妹说的是,您方便留个电话吗?”
“阿纯!”简十一在那边喊。
“哼,管好你弟弟妹妹的嘴巴。”女人把火气撒给许初一后,扭着腰走了。
……
李枝静的官司并不好打。
许安康暂时不计前嫌,关切道:“她和隋瑞还没离成?”
“哪这么容易。”方时绪无奈地摇摇头,他脑袋涨得难受:“刚刚那个女人怎么回事?”
方念时说:“哪有什么女人?哥,shopping去?”
“那我先回去了。”许安康说,他朝在走神的许初一使眼色:“走啊!”
“哦。”许初一回神过来,她临起身时看见方时绪萎靡的神情和恍惚的双眼,但脸上透着极不自然的浅浅的晕红:“你脸怎么这么红?”她本是随口一问。
“许初一,我头好痛。”
方念时看他哥这幅矫情劲,搁这装什么腻歪,她抢先上手,笃定道:“没发烧啊,哥。”
几滴冰水流到方时绪的眼角,他咬牙切齿地拿开额头上那只冰凉的手:“方念时,你换只没拿过冰可乐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