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样安和的简叶,方时绪想或许叶从欢都没见过。他知道自己给不了任何解答,故作轻松地问:“你也和日白说了?”
“没说,霍日白暗度陈仓,是叶从欢在我这的奸细!”
简叶气冲冲地走了。
小刘暗戳戳地问:“老板,这位小姐怎么也心气不顺地样子,她是?”
“叶从欢女朋友。”方时绪说。
“哦。”小刘问:“什么?叶总的女朋友了?”
“你这么关心他?在工作时间。”
……
下午。
小刘又来汇报:“老板,有位姓辛的看起来兴致不高的女士说要见你。”
“进来。”方时绪说。
小刘一推开门,一张带着墨镜的脸便朝他走过来。
辛娇问:“你什么表情?”
小刘已经很熟练了:“老板,那我先出去了。”
辛娇开门见山:“从现在起,我要聘请你当我的律师。”
“你要离婚?”
“休想!”辛娇警告道:“方律师,你的义务是帮我盯住本属于我的、应该属于我的还有有机会属于我的财产。”
方时绪恭恭敬敬地友情提示道:“辛女士,我从小您丈夫从小一起长大。”
辛娇说:“注意你的身份,方律师!”
“这活我接不了。”
“没你商量的余地,免得我要是找其他比你更歹毒的律师,你还不是要跟着段天一起活受罪?”她循循善诱地提醒他:“况且,最近你爸的公司和卓信有个项目在争标,我看险得很啊。”
卓信?方时绪只记得三、四年前他爸的公司德方工程发展趋势大好,眼见着有机会成为平城第一时,名不见经传的卓信突然冒头并且迅速在平城占有一席之地,而后又飞速地称霸平城。父母虽对于他拒绝在德方任职这一事有过异议,但后面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公司的情况父母既不主动提及,他也不主动过问,所以知之甚少。只听念时埋怨过一两次,说父亲商运不佳、后台不硬之类的,他当时还说她瞎操心。
方时绪还没捋得清这其中的弯弯角角时。
辛娇昂首挺胸地坐下来,偌大的墨镜盖住她半张脸,但掩不住她与年龄不相符的稳重,她认真道:“段天虽然对我不好,但他人比卓致岸好。卓致岸当初好心与我悔婚,我只顾着高兴去了,光以为是因为他看不起我在辛家的地位,竟现在才知道原来还有付艺的原因。最后,方律师,作为你当我律师的第一次奖励,我要告诉你,卓信实际上背后的老板就是卓致岸。”
方时绪问:“付艺和卓致岸的事你怎么知道的?”
辛娇眉头紧锁,不屑道:“我想知道,那就会知道。正如我想要你当我律师,那你就会是我律师。”
方时绪记得印象里辛娇虽骄纵但不争不抢,是什么突然改变她,还是她一直在掩藏着自己……
“老板,老板。”小刘见办公室门开着,可他老板眼睛眨都不带眨地盯着门口:“老板,你怎么也兴致不高的样子?”
“段天老婆。”方时绪说。
小刘莫名其妙:“啊?老板,你没事吧?”
“没事。”方时绪莫名地烦躁:“你有什么事?”
“我没事。”小刘说着帮忙把他办公室门带关的时候,一个戴着墨镜的男人直接冲了进来。
小刘杵在原地,反应过来时男人已经嚣张地在方时绪对面的椅子上坐下,整个人往后仰,双腿交叉放在桌子上。
“先生,你……”小刘上前。
“小刘,你先出去,顺便把门关上。”方时绪说。
“滑雪、温泉、一大帮人吃吃喝喝,玩得可开心?”
方时绪往后蹬了蹬,办公椅带着人往后滑了些:“卓先生,您是要咨询什么业务?出轨、结婚还是离婚?”
“富云的事,我是看在付艺的面子上帮的你。”
“卓先生青年才俊,我想路见不平的情况下,您肯定不是视而不见或者背后插一刀的歹人。”
卓致岸把腿放下来,翘着二郎腿,不紧不慢道:“你今天要去医院看我弟,什么该劝,什么话是时候说破了,哪些梦是时候该戳破了,你肯定知道怎么做。”
“自然人的人身自由、人格尊严受法律保护。”
卓致岸嘲讽道:“立岸你要保护,付艺你要保护,你女朋友也要保护,你两只手一个身体保护地过来吗?”
“卓先生,我不太明白您到底有什么需求?”
“你女友许初一,好像要入职我的公司。是靠你的关系?还是靠她自己?方律师,我咨询你一下我应该怎么办?”
卓致岸说完便趾高气昂地离开了,不给方时绪提问的机会。
方时绪不知道许初一的工作能力如何,不知道卓致岸最后一句的威胁到底是怎样的因果次序。
小刘忧心忡忡地问:“老板,你怎么心气不太顺的样子?不要紧吧?”
“小刘,你……”
“是,老板,我一定好好工作。”小刘胆战心惊报告:“但老板,那位辛女士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