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地想,人家谈次恋爱找个有钱人不说飞升,口袋里总能多点钱,她这么些年来倒是原地踏步踏。
许成功看场面眼见着不受控制,赶紧让向勤别讲了。
“我愿意行了吧。”许初一懒得再多费口舌了。
向勤不争气地说:“他两口子有手有脚还要你去帮忙养孩子?啊!她把我这个当姐的放眼里没?”
“她高攀不起你,行了吧。”许初一绝不低头。
许安康横来一脚:“你能不能不要把你那些没必要的抱怨撒在无辜的人身上?”
许初一冷眼反击道:“当然了,就你最不无辜。你的钱,这个家全是你的。”
向勤刹那间收回了理智,她总算意识到方时绪还是外人。尽管自己的本意是想最终把问题抛给方时绪,她想要女儿往后永远安安稳稳留在平城。
然而这次许初一已经不愿意再憋屈地将话咽进肚子了。
向勤让许安康闭嘴,可是她不清楚许安康很早就在等待这一场爆发,他意识到许初一正无声无息侵入自己的生活:“既然全是我的,那我能不能请你滚出去,滚出我的生活。”
向勤第一次反应过来这并非小吵小闹,她似乎才看出来,这对本是血浓于水的姐弟并非不够熟悉,而是早就不和,她喝止道:“许安康,闭嘴!你说什么呢?她是你姐!”
不方便插嘴的方时绪总算说话了,他说:“许初一,我吃饱了,你陪我下去走走吧。”好像半小时前与她的赌气从未发生。
许初一呢?她脸上的表情变得捉摸不透,看不出悲喜,只是没再说话低头把那碗还剩一大半的白米饭两口全塞进了嘴里。方时绪总算弄清楚她的表情,轻蔑,她就这样看了桌上每个人一眼后把碗筷送进厨房。她常常这样练习,这种表露一气呵成。而向勤第一次有所意识,她的心被猛然击打了几下,她早应该意识到的,在女儿从安贵回来的那天或者更早些时候,她的眼睛变得又酸又痛。
许初一铁了心要离开,许安康不会挽留她,父母无法挽留她。
方时绪呢,他是这场纠纷里最无足轻重的旁观者,想挽留却不能挽留。
他靠在门上,她则熟视无睹有条不紊地打包着行李。
方时绪想说些什么,却被许初一抢先开口:“到此为止吧。”
“什么?”他疑惑。
“所有的一切。”她受够了这没完没了的一切,每件事都能产生连锁反应,然后把她搅得不得安宁,陌生的一切正无声无息侵入自己的生活。
“你在哪上班?”他佯装淡定,心中则已有芥蒂,她什么都不愿意与他多说。
许初一仍是沉默不语。
“你要走到哪里去?”
“我呢?我跟你的事也到此为止?”
“我什么都没做,但你是不是也受够我了?”
……
方时绪不断地问,心想她总该至少要回答一个。
他无力地说:“我是认真的,跟你讲过的话。”
许初一被他的聒噪彻底惹烦了,她以为他跟进来好歹要说些劝架的话,他倒好,还真是事不关己。她总算停下手:“从你嘴里听到这些话很奇怪,你知道吗?”
方时绪想一笔带过,与她不能提过去:“我跟你今时不同往日。”
“为什么要奇怪?改变总是难以避免的,不是吗?许初一,你不能这样对我,随便糊弄糊弄。”他变得啰嗦,最后指着角落:“那个行李箱呢?要不要一起带走?”
许初一如实道,心已经平静许多:“盛丰的,他上次过来落在这里。”
尽管这话毫无问题,可方时绪心中的醋意仍毫无道理地翻江倒海,可她讲这话时光明磊落。他看她对自己态度好不容易好点,开玩笑地问:“不给人寄回去?”
许初一反问:“你不回去吗?”
“等你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