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陈长老替我等追回门内宝物,不然我等真不知应该拿这妖龙如何”
领回各自门内丢失的灵宝,这些向来在弟子面前端着架子的长老掌门们面上皆是一派喜庆
他们这些小门小派,哪里有大宗门底蕴深厚,被盗去的这些灵宝相当于刮了一层皮,东西寻回来了,他们也心安不少
至于那妖龙如何处置,看这情景也不敢妄加多言,捧着灵宝恨不得立刻打道回府
“门内琐事繁杂,就在此拜谢陈长老了”
“嗯”
最后一门派也告别离去,陈方虽然表面维持着一如平时那般不苟言笑的表情,心却五味杂陈,这龙,他其实也不知该拿她如何
云虚的轻沉仙尊道她与天机相系,若不是听此,以他的风格定是不太能轻易与妖龙和解,生机啊,这不就是他们一直想努力争取的吗?
嗖——嗖——嗖——
望着那一艘艘远去的飞舟,孚婡趴在露天的石桌上,抱着自己的大夜明珠,神色哀伤
轻沉瞧她这般模样,笑着在她对面坐下,孚婡立刻将夜明珠收了起来,一脸警惕地看着他
“所有门派的东西都还完了?”
“那不然!”孚婡眼眸颤了颤,随后又是一脸板正的模样,“那什么剑宗的不也交给你代管了吗!”
“是吗?”轻沉眉毛一挑,“可我怎么记得我们云虚失窃的东西还没有从你这里拿回来?”
“没有……你记错了……”
“嗯?”轻沉尾音一扬,孚婡缩得跟个鹌鹑似的,不过依旧嘴硬,若是这些东西都交出去,她可真一穷二白、家徒四壁了
轻沉怎不知道她的秉性,起身重重敲了一下她的脑袋,痛得孚婡哎哟一声,龇牙咧嘴的,转身就想跑路却被轻沉抓了回去
“不逗你了,这些珠子你要就拿去,不过我们云虚掌门的阵盘你总得交给我”
“不……”孚婡张口就想反抗
“之前我叫人给你弄的小屋子现在还留着,你想跟我回去住了?”
听此,孚婡……妥协了
那小破屋子,出又出不去,什么都没有,空荡荡的,黑漆漆的,要她呆上半个时辰都受不了
虽然轻沉也从未将她关过那么久,但是却给某龙留下了些心里阴影
孚婡刚破壳那会儿,轻沉对她也是多有纵然,结果这是个得寸进尺的主,经常溜进库房偷拿东西,还喜欢往他殿中各个角落藏
每次理事的长老一上报,他都不得不替这小东西担下,长此以往,丢了什么东西都往他这里寻
想着还是给这条小龙一点教训,罚她面壁思过,没成想性子是个顽劣的,屡教不改,最后还携赃物逃跑
想着与其霍霍门内坏他名声,就让她自己去外面潇洒一段日子,结果又闹那么一大圈,还好他叫人暗中看顾着些
轻沉愣神的瞬间,孚婡悄咪咪地又想开溜
“站住,交出来,嗯?”轻飘飘的几个字里仿佛带着无形的威压,逼得某龙乖乖就范
听弟子来说林煦醒来,原本挎着脸跟在轻沉身后的孚婡直接将其他人甩在身后,几个跃步就进来飞舟内部
“养不熟的小崽子……”轻沉看着消失的残影笑叹
林煦刚醒,看着房内陌生的陈设,未免有些怅然,方才跑出去的弟子房门没来得及关严实,少年白皙的手掌抚在绸被上,身旁空无一物,更没了那熟悉耀眼的金色
屈着身子,撑着床榻正欲起身,忽地听见外面急促的脚步声,下意识抬眼瞧去
“你醒了!感觉身体可好!”
黑发金眸的少女闯进他的视线,明媚鲜活,眉眼间不经意流露些倨傲的神态,不讨厌反而有些熟悉
“金金”林煦下意识开口叫道
孚婡歪了歪脑袋,似乎还从未以这样的视角看过他,几步走到林煦跟前,凑近道
“本龙方才来时还想,若是你认不出本龙应该如何教训你”
金色的瞳孔里倒影出少年愣怔的模样,两人之间不过一掌的距离,孚婡呼出的气息轻飘飘地扫在林煦脸上,若有若无的感觉叫他下意识退了些许
孚婡不解 “你躲我做什么?”
“没什么” 少年眼中一时慌乱,垂下眼眸
“只是、为何……方才那样称呼我,……明明金金看着比我年幼”
孚婡坐上床榻,如往常一般习惯性地往林煦身上靠,林煦往后倒了些才稳住身形,脸颊却如火烧一般蔓延至耳尖,不敢抬眼,怕一抬眼就对上那双流光溢彩的金瞳
孚婡倒是不觉其它,感觉没有以前靠得舒服便又立了起来
“笨,本龙活过多少年岁了,你比本龙年幼,自然如同你的长辈”
孚婡一开口,林煦脑海中瞬间对上了某个瞬间金色小蛇骄傲自得的模样,原先还留有一点的陌生全然消失,这般想着,便是不由自主笑出声来,抬头看向孚婡
“金金,我实在无法将你看做长辈”
对上少年的笑眼,孚婡只感觉原本脆弱的人突然有了光彩,就像在夜间才会亮起的夜明珠
“可你是本龙的侍从”
孚婡眨眨眼,像是想通了什么,怒目而视
“你想反悔不成?!”
这幅神态语气,当真无论何种模样出现在林煦面前他都不会认错
“不反悔”
知道某条龙不好哄,林煦立刻摇头表示,“做金金的侍从,我很荣幸”
“知道就好,哼”孚婡骄傲地扬起下巴
“只是金金如今这幅模样我有些不太习惯,此前一直未曾想过金金是姑娘,如此、金金可否答应我两件事情”
“说来听听”哼哼,听完本龙在考虑要不要答应你
“男女有别,金金现在是姑娘家,此后相处,还是得保持些距离,这样对你……”
林煦话还未说完,就被孚婡打断
“你唯一能做的就是伺候本龙,保持距离还如何妥帖,不行!这条本龙不应,下一条”
说罢还一副无赖样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