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格见过他一次。
而且她要是忽然转方向或者离开，以程裘的脑子只怕会想更多。
“怎么了？很难回答吗？”卫霁见她忽然沉默，声音微凉，逼问道。
卫霁的声音把钟离白思绪唤回来。
难以回答？宿将？
这钟离白当然要尽快洗白自己，卫霁这人也多疑，她赶紧解释道：“他是我一个朋友的弟弟，我和他没有任何不正当关系。”
“没有关系？”卫霁显然不信这句话，尤其想到那天他看她的眼神后，更加不信。
“可他看你的眼神只怕半点清白都算不上，而且那天他一直在默认你们的情侣关系。”
“这点阿璃要怎么解释？”
卫霁目光锐利，直逼钟离白眼底，仿佛要看透她内心最深处。
好在钟离白心理素质过硬，没有丝毫被逼问后的慌乱，神情淡定中带着丝丝疑惑：“他说过这话吗？”
“我不知道，我和他真的不是男女朋友关系。”
“不是情侣关系？”卫霁低声重复。
不是正式的情侣关系，估计也多少沾些暧昧。
想到她之前娴熟的暧昧勾引手法，卫霁心中很是别扭，一股危机感冒出。
大概像是曾经觉得还行但是不稀缺的玩具，其他人知道后想要，本来觉得无所谓。
但在要掏出的瞬间，忽然发现玩具变成了他喜欢的类型，还是全球限量只有这一款。
那一刻，他发现不止是他喜欢，还有其他人喜欢，想要得到这个玩具。
占有欲，危机感，控制欲，男人之间的争夺欲与所谓的尊严。
这些都开始悄无声息的生根发芽，一点点占据曾经荒芜孤寂的世界。
【卫霁好感度+2，当前总好感度48】
“阿璃，我知道我在外界看来不是什么好男人，甚至是个渣男，海王，我也不想解释。”
“当然，阿璃也不遑多让，我们从相遇到现在，对方表现出的样子我们都一清二楚。”
“我说我打算浪子回头，阿璃估计也不信。”
“可我还是希望阿璃能认真一点，我的态度会由时间和行动证明。”
卫霁边说边看向钟离白，见她伸出右手侧撑着一侧额角，以为她哪里不舒服。
“怎么了？头不舒服吗？”
钟离白一直在注意卫霁刚才因为程裘，她已经注意力不集中一次，再来一次估计卫霁该怀疑她了。
她对着卫霁解释道：“没有，只是感觉阳光有些刺眼。”
当然不是，是程裘那边的视线越来越不对劲，她怀疑对方刚才不在的一段时间找了个望远镜之类的玩意……
那种被偷窥的感觉几乎要溢出她的毛孔，每一根寒毛竖起来。
“拉上窗帘吧。”卫霁起身去拉窗帘。
顺带看了一眼外面的天和照射进室内的阳光，其实不算太强。
如果是天生皮肤敏感或者眼睛感光比较脆弱，那之前在游乐场为什么没做任何防护也没事？
卫霁眼中划过一道暗芒。
虽然他一早就知道她不老实，但一旦有怀疑的种子落下，他心里还是和梗了一根刺一样。
因为想得比较多，以至于他在带上窗帘时根本没注意对面的窗户一只望远镜迅速收回。
那头程裘拿着手里的儿童望远镜没有丝毫的不好意思和愧疚。
视线被隔绝后，程裘随手将手里的玩具又递给助理。
助理看着原本给侄子的生日礼物，又看了看手机最新的转账，回去就给小侄子包个大点的生日红包。
“老板，那我们现在……”还监视卫总吗？
“等着，他们总会吃完这顿饭。”程裘原本打算搞清楚那女人是谁，帮她挖挖墙角的。
结果她居然对别人的视线的敏锐至此。
她究竟是在他刚刚坐下时就发现了，还是用上那个望远镜时发现的？
程裘眸光晦暗不清地望着窗口，心中越想越怀疑。
蓦地，脑中浮现出一个离谱的猜测。
那女人不会就是她吧？
程裘此时也想起来当时唐燿出事，他的邻居在救他这方面居功甚伟。
而这个邻居，可不就是他找了很久的预备金丝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