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呢？
不是说不爱卫霁吗？不是说她对他是有感觉的吗？
她可真是个骗子，偏偏他就这么爱上了这样一个无情的小骗子。
这边的程裘在头脑风暴，各种臆测猜想。
那边钟离白在厨房边洗米边回答小万万的疑问。
【没有什么原因，就是单纯地欺负欺负他而已，毕竟他之前可是没少给我折腾事情。】
【而且有时候人的情绪就是要大起大落才能更好地意识到自己最真实的想法，也更方便我去调动掌控他。】钟离白说完又切了点山药一起放进去。
做完这些她也并没有回去，依旧选择在厨房里等着粥煮好。
时间一到，钟离白把粥盛出一小碗并放上一把小勺子端出去。
“怎么还在那发呆？药效起来了吗？”
程裘的动作和她走时几乎一模一样，像极了一块望妻石，唯一的区别就是此时他的神情瞧着太灰败漠然，不沾一丝鲜活气息。
钟离白暗自颦眉，她好像给人撩拨大发了……
程裘对她的问候保持沉默，直到她再次靠近他，他隐隐约约闻到一丝粥的香气。
抬眼间正好对上她带着丝玩笑的笑意，视线接着划到她手上端着的热粥。
霎那间，程裘眼中的漠然便消失得一干二净，取而代之的是暗喜与被掩藏起来的激动。
很明显，她刚刚离开是去给他熬粥了。
但程裘不想承认他刚才误会她了，于是装作风轻云淡的样子开始回应她的话。
“药起作用了，但是有些想吐……”
说完还别有意味地看了一眼她手上的粥。
钟离白忍不住笑出声来：“这样啊，那喝点粥，缓缓。”
她倒是没想到，这人也有傲娇孩子气的一面。
“笑什么？”程裘觉得他的宝贝儿是在笑话他，恼羞地问。
钟离白一手端着粥一手拿小勺子轻轻搅动着，笑得肩膀轻颤：“当然是笑你，不然这里还有别人吗？”
“你——”程裘张嘴想反驳她什么。
但此时钟离白已经舀出一勺粥，对着勺子吹了两口直接送到他嘴边：“我什么我，快喝，精神这么好，是酒醒了吗？”
程裘担心她借口他酒醒送他离开，开始老实喝起粥。
钟离白一勺一勺不急不缓地喂着，程裘就这么一勺一勺地吃下去。
两人都没有说话，但彼此间偶尔不经意相望的一眼满是温馨。
程裘垂下眼眸，心中方才冷下来酸胀不适的地方又重新变得温暖。
【程裘好感度+2，当前好感度76】
钟离白对这句提示视若无睹，继续按照她的节奏喂着粥。
一碗粥下去，她抬手抚向程裘浓黑的短发：“还喝吗？锅里还有。”
脑袋上传来类似猫猫狗狗被抚摸的感觉，这种处于下位的感觉让程裘不适皱眉。
但他现在又贪恋她的温暖与陪伴，于是强忍着这股不适，任由对方摸了两把。
“不喝了。”
他晚上喝了不少酒，现在又喝了这碗粥，肚子里没什么空地了。
“行。”钟离白点点头从床边走开。
一只手再次扯住她，这次扯得是衣摆。
“你又去干什么？”
钟离白晃了下手里的空碗：“去把它们放回厨房。”
“嗯。”程裘冷淡应声。
他刚刚居然又想拉住她……
几分钟后，钟离白拿着还装在包装袋里的洗漱用品：“这个是我之前买来备用的浴巾和拖鞋，拖鞋估计你穿不了，这里也没有合适的内衣什么的，你要不要回你那洗，我看你酒醒的差不多了。”
毕竟两人现在也算是对门，他又在那住了好几天，怎么着也得备齐了东西。
程裘想回去吗？他当然不想，不然怎么会有池明霈三番两次劝她把人带回家里。
虽然他早就想到不会发生什么。
“酒醒了不少，但还是想吐，有些晕，你去我那拿行不行？”
钟离白要是看不出来他不想回去那和瞎了没什么区别。
反正他刚才都躺过她的床了，明天不可避免得要换套床单被套。
“行，密码。”钟离白直截了当地问。
“540812。”
黑色的夜里，车灯异常明亮，此时一辆车停在楼下。
卫霁掏出手机，对着他家阿璃的号码拨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