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云子月温柔望向他,“明灿哥哥,我所言句句属实。”
“我闲时便喜欢去山林里走一走,不想刚好遇上二皇子,我问他在等谁,他说昭清妹妹与他有约。”
温溪反对,“不可能!我时刻待在昭清身边,从未见她与二皇子有过私下接触,还有昭清自踏进这个马场开始,从未去过灌木丛那边,大家都可以作证!”
看向身后离他们有些距离的贵女少爷们,像是一早商量好了,他们齐齐往马场平地走,均装得是一副从未听过见过的神情。
“好一群装聋作哑的厉害的家伙!”晏明灿怒道。
扇寻叙朝邹教御打了一个手势,邹教御点头,跟上离去人群的步伐。
被萧竹年扶起的二皇子无视哀哭的云子月,嚣张至极,他张嘴便点人,“三月十六号是上好的黄道吉日,晏小姐也别装了,那日乖乖入府就好。”
二皇子衣领大开,更是无赖道,“安稳入府,我便不再追究你的责任,不然……”
扇寻叙眯了眯眼,手掌默默握上了腰间短刀,他眼神骤变,凉得有些吓人,二皇子在他眼中仿佛已然是个死人了。
“哦?不知道你要如何啊!”一冷咧男声传来。
凌念恒不以为然,张扬回复,“自然是要将美人带回府中,纳她为妾……”
他一抬头,猛地跪地,“殿下!”
“弟弟知错。”这句话几乎是他看见人的那一刻下意识就说了出来。
众人齐齐行礼,“(见过)太子殿下。”
张意慈也来了,她今日穿的素净,连忙迈步跑来,摸摸晏昭清,安慰道,“不怕。”
晏昭清晃晃脑袋,表示自己没关系。
邹教御来请人时说二皇子刻意刁难昭清,张意慈还以为是玩笑话,不想他真做出了这样的事。
“凌念恒!你瞅你那个癞蛤蟆丑模样,连我家昭清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还入你府,你算什么东西。”
凌念恒再嘚瑟也不敢在太子面前作威作福,此刻熄了声,跪地一言不发。
张意慈气得直翻白眼,“酒囊饭袋的孬种,怎么不继续说了?”
“你骂,你接着骂啊!”张意慈双手叉腰,一脸怒气,“怎么,有太子在你不敢了?刚才不是还一副了不起的模样嘛?”
“当真是个废物东西!”
她越想越气,她家昭清这么漂亮,凭什么让你这脏东西惦记,连个名字都不配贴到她家昭清身边!
张意慈一只手牵温溪,一只手挽晏昭清,“走,咱们去城中买东西去,散散心,免得让这糟心东西触了晦气。”
字幕上统一刷新着:
【先别急着走,注意云子月。】
晏昭清拉住人,“意慈,咱们再等一下吧。”
她想见见云子月还有什么法子。
“有什么好等的,不过既然昭清想,那我们便留下来看看热闹好了。”
云子月抹掉脸上眼泪,执意的说着口中言语,“太子殿下,愿您能成全二皇子和昭清的婚事……”
她放声大喝,“昭清和二皇子当真是心系对方的爱侣。”
云子月从衣袖中拿出一张纸,“昭清妹妹更是将她娘亲去世前留下的婚书赠予了二皇子,如此深情的人儿,我们为何要拆散鸳鸯呢!”
晏明灿脸沉了下来,柳姨娘竟然将婚书送了出去!难怪二皇子今日对我妹妹如此殷勤。
扇寻叙喉间一声冷哼,“你竟是比他们二位晏国公儿女更为了解他们娘亲的事?”
他从未听闻过所谓的婚书,眼中有些忌惮,摸了摸耳垂的玉石,周身散发着浓郁冷意,他认定那是云子月设计陷害晏昭清的东西,“既然云姑娘说是晏国公府柳姨娘赠的,那我们便找晏国公问问清楚好了。”
太子没功夫听她细细诉说婚书的由来,手臂一挥,准了。
他知道二皇子是个只顾自己花天酒地的蠢货,但即使是这样一个废人,若不想让皇家脸面扫地边,身为太子,他遇上便只能帮忙遮掩一二。
凌戟淮看向晏昭清的眼神有些微妙,似乎是在想什么。
他和凌念恒并未一母同胞的兄弟,压根就不亲密,但涉及到皇家和晏国公府……他不得不重新考虑,审视它们。
晏国公为何要让嫡女嫁与他五弟,难道他有所谋求?太子慢慢想着。
李嬷嬷和桂兰今日也在府门前等,尹管家特意备了茶水,时不时出来问问她们口不口渴,需不需要喝。
桂兰厌恶他这见风使舵的人,“嬷嬷……”
李嬷嬷并起手,比划了一个嘘,“我知道你嫌他,但咱们府中最多的便是这些“俗人”,你若聪明,便该学一学这股子俗劲儿。”
“你在姑娘身边,该学些见识,日后我不在了,姑娘身边就单剩下你了。”
桂兰不依,“李嬷嬷现下还是春日,你怎么说出来的话比秋天更悲凉。”
她笑着问,“是不是姑娘不在身边,你心中忧心呀!”
李嬷嬷抬手,“你这妮子,没大没小。”
“诶,嬷嬷,姑娘回来了!”桂兰惊喜大叫。
李嬷嬷欢喜望去,一愣神,好像有些不对劲,怎得如此大阵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