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昭清动作敏捷,全然没有注意字幕上的提醒,她迅速反应,握住扇寻叙的尾指,拉着人往屋内折扇屏风后躲。
只可惜她过于紧张,一不留神便踩上了裙摆,不是本意地扯着人往地下摔去。
院落里微风游荡,树间绿叶摇曳。
宝心搓着手解释自己的存在,“李嬷嬷,我家将军抱着字画去找你家姑娘了,他命我站在此处等。”
李嬷嬷提来了瓜果吃食,她笑的舒心又柔和,“嗯,桂兰已经和老婆子我打过招呼了。”
“当真是多谢你家将军,还特意拿着字画来教我家姑娘。”
宝心忐忑开口,“将军在屋内谈论字画,现在不好去屋内打扰,嬷嬷不如先将东西给我,再由我等会儿送进去。”
“嗯。”将吃食交给宝心,李嬷嬷笑着转身。
眼瞧着李嬷嬷要离去了,却见她又是转过身,不放心地问道,“宝心,你送来的字画全是关于山石树木的吧?”
姑娘自坊间喜欢的那等定安将军可怖字画,是万万不能再出现了。
“那是自然,均是山石林木,美景鸟雀,”宝心满头大汗,心里的小人快给李嬷嬷跪下了,求求您老人家快走吧!
索性李嬷嬷也就是担心自家姑娘练字累了,饿了前来送吃食,将东西教给宝心后她就自在离去了。
要说起李嬷嬷如何对定安将军这么放心,还要归功于晏明灿,他夸自己师父从来不藏着掖着,当然关于他师父的坊间传闻更是不可能放过,那硕大四个字,龙阳之好紧紧地贴在了扇寻叙身上,晏明灿说的无比真实,连带着李嬷嬷对定安将军一点敌意也没有了。
这定安将军怎么和寻常男子比!他既有龙阳之好,不喜欢自家姑娘,那便无事,李嬷嬷心里这般想着,对扇寻叙无比放心,她慢悠悠往后厨走去。
屋内,晏昭清摔在了人身上,扇寻叙躺在地上,脸上满是担忧,“没事吧?你有没有摔到?”
晏昭清慌乱起身,她两只手都不知道该如何摆,耳朵里听见了什么便傻乎乎的重复了出来,“你有没有摔到,没事吧?”
扇寻叙耸耸肩,非常快速的起身,他表示自己什么事也没有。
却在注意到晏昭清的视线后,一瞬,改了口。
他扶住自己的左手,嘴里喊着“疼。”
晏昭清围着扇寻叙转,双手合十,紧张不安的说着,“怎么办怎么办。”
“别担心,我没事。”扇寻叙佯装难受,咧开嘴,似乎是强忍着不适想自己起身。
“你不要动,我来!”带着自己拉人躲藏才导致他摔倒的愧疚,晏昭清有些狼狈地扶起扇寻叙。
不用等扇寻叙再去绞尽脑汁想借口,晏昭清自然而然的望着他,表情真挚,“我会对你负责的,直到你伤好!”
【???怎么你还上自助餐,主动打包自己是吧!】
扇寻叙嘴角的笑就没落下来过,他逗她,“你这小不点能为我做什么事情,扶我都如此费力,更何况其他的事情。”
“你能帮我什么忙呢?”
许是昏了头,晏昭清第一个想到的便是沐浴,但男女有别……
她红着脸,默默害羞的点点头,肯定了扇寻叙的话。
又是一声不大不小的嘀咕,“那我好像什么也帮不了你呀?”
她不会煲汤,煲药,更不会煮饭菜,什么可口点心她也只是尝过,亲手制作四字在晏昭清耳中闻所未闻。
思考了许久,晏昭清试探着说,“我会买上最好的菜肴去看望你,希望你的手臂可以快些好,我还会去城中请最好的医师来为你看病!”
她似是忽然想到了什么,低下头,手别扭地绕着自己的衫裙,“等你伤好要多久呀?”
“你什么时候才能教我骑马呢?”
晏昭清摸了摸自己发烫的脸,“不然我去找温溪,让她教我吧!正好你也可以好好养伤。”
扇寻叙:……
他不是这个意思。
【笑死,心眼子再多也输了,傻白甜专治腹黑挂,看晏昭清给你安排的明明白白。】
【让你装受伤,想让未来媳妇照顾自己,哎呦多可惜!美好愿望一开始就直接夭折喽!】
“没事,我很快就会好。”
扇寻叙迅速回答,看着晏昭清脸上皱眉表示的强烈反对,他尴尬的笑了笑。
没办法了,再不转移话题,自己那教她骑射的事情就泡汤了。
他直接将自己刚刚从桌面宣纸下取出来的信纸递了过去。
“方才你偷偷藏起来了什么?”
晏昭清的身体不由自主僵住,糟糕,要被发现了。
她手足无措的站在原地,张着嘴很想解释,想说些什么出来,但随着扇寻叙慢慢展开信纸,晏昭清脑海里空白一片,什么想法都没了。
“没什么!”
她鼓起勇气抢走扇寻叙手中的信纸,晏昭清闭着眼大声说,“是我练的难看的字。”
晏昭清推着人往屋外走,“明日我会练好字,再带去给你看……”
仿佛是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脑海中混乱不止,晏昭清懵懵的说,“手伤快些好吧,我想和你一起去骑马!”
而后直接推着人往屋外走。
将门关上,晏昭清靠着僵硬的门木,慢慢往下滑,她抱住自己的膝盖,蜷起身子,如劫后余生一般,脆生生说着,“幸好……”
她握住手中皱成一团的信纸,静静地盯着它们看。
晏昭清忍不住将手中皱巴巴的信纸重新展开,嘴角是抑制不住的笑意,她偷偷摸摸的说,“幸好,没有被发现。”
屋外,扇寻叙盯着身后的木门,耳朵里跑进丝丝缕缕的心动,喉间像被什么东西细细摩挲,他声音嘶哑,轻声笑道,“小笨蛋……”
“明天见。”
他捂住自己的手,往青石小路走去。
宝心站了老半天没说话,实在是嘴巴痒得厉害,他小声提醒道,“将军,你方才摔得是左手……你捂右手做什么?”
扇寻叙没有说话,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