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操心了,我马上出门上班,真没事。”许蔚然起身收拾碗碟走去厨房,问,“昨晚没来得及问你。”
“问什么?”
“你消息这么灵通。”她猜测,“是苏医生告诉你的?”
“新闻上热搜了。”陈新疲倦的捏捏眉心,话语难掩关切,“医院的科室也传开了,我一眼就认出是你。”
“啧啧。”许蔚然感慨,大大方方的轻松道,“打了马赛克的你都认得出来。”
陈新也笑,“马赛克是遮你脸上,又没打我心上。”
许蔚然对此类话向来不敢多吱声的。
陈新适时转移话题:“你胆子够大,那种情况敢用自己交换人质。”
“那女孩太小了,又被砍刀吓得直哆嗦,差点休克。真被带走一点反抗余地都没有。我上班去了,你也忙吧,挂了啊。”
“话没说完呢。”
“啊?你说。”
许蔚然将手机搁桌上,打开免提就蹲玄关穿鞋。
陈新那边有一段时间没说话,像在整理措辞,片刻后道:“以后这种事别太冲动,非亲非故都能让你以命换命,太冲动。”
许蔚然嗯嗯应得敷衍。
随后陈新终是没忍住道:“一个人出门在外,别让我太担心。”
这次她没敷衍去,恐怕他误会似的,挑明了事:“知道了陈主任,你对我培养之恩还没报呢,肯定惜命好好报恩。”
“蔚然。”陈新沉声叫她,“你知道我从没有要求你报答我,我做的只是我应该做的。”
许蔚然轻笑,笑里有一丝寡然,“我如果也这么想,就成忘恩负义了。”
陈新那头沉默了一下,才说:“别多想,不要有心理负担。”
“好。”许蔚然说,“我想开点。”
“还有一点。”陈新语气平静,风波不动道,“再叫我陈主任,当心我真去你们医院跟院长要人,把你外派给我们医院,到时如你所愿。”
许蔚然:“……”
陈新放缓语气,“你和我……”
敲门声。
许蔚然穿好鞋站起来,敲门声不断,她心下一喜这敲门来的不早不晚刚刚好,她把手机凑近房门让叩门声传进听筒,陈新声果然疑惑:“谁在敲门?”
“哦。可能是苏医生,你刚不是说苏医生帮忙送药呢。”许蔚然脸不红心不急,“没想到速度这么快,要不先这样?”
“这小子还挺上道。”陈新莫名头疼,无奈一笑,“也行,你在那边能有个人照顾,我也放心。”
许蔚然拿开手机,手指悬空挂断键那,随时准备摁下,“那我挂了啊,我一个成年人,不用太担心。”
通话结束。
敲门还在继续。
许蔚然想了想,没接着开门。隔门问了一句:“谁啊?”
门外没人出声。
她趴猫眼往外看了看,漆黑一片像有人故意遮住猫眼视线一样,她心里起疑。
敲门声再起。许蔚然本不打算理睬可外面恶作剧似的,咚咚咚不停。
她心一横,抄起一把美工刀拉开门,看清来人立马将刀锋收敛,一扫而光刚才打电话时的乖巧听话,颇无语地把门大开,转身走回客厅,“装神弄鬼。”
“论单身女性独居的危险性。”门外的人被她不卖面子送了白眼一个,好似司空见惯一点不影响情绪,心情很好的迈进门槛,换鞋像进了自己家。
许蔚然不乐意,“欸,还脱鞋久坐吗?我还要上班呢。”
“上什么班啊。”女人便装随意,五官精巧,气质方面跟许蔚然不是一个类型,但相处意外融洽,粉褂子把她衬得白嫩,明眸皓齿,一看就一副爱笑模样,“昨晚喝酒宿醉,今天早上头快疼裂了。”
许蔚然冷笑:“活该。”
“……”
她从进门开始絮叨,“没问清门外人是谁,就敢随便开门,我要是坏人你现在就很危险了。”
许蔚然放美弓刀的手猛地一顿,提起在手里把玩哼笑,“我要没及时收住手你现在也很危险了。”
陈晨往她手上瞄,挑眼角,“就这一把小小刀?”
美工刀扎苹果咔嚓裂开两半,以示威力。
陈晨眼角往下撂了撂。
“刀不在大小,伤到要害针尖也是利器。”许蔚然笑得一脸纯善,见她提了个大塑料袋,“一大早来我家吃早饭?”
她抬胳膊举到眼前,递向许蔚然,“喏,给你。我到你家来,什么时候两个肩膀扛着嘴来的?”
许蔚然勾过塑料袋,晃了晃窸窣声,开个口往里看。
“陈医生,你再这样口是心非下去,可就找不到婆家了。”许蔚然掏出保温袋,扒开口,不用使劲闻,热腾腾的烤鸡香味直刺味蕾,“到时可别跟我哭。”
陈晨伸手扒拉许蔚然脖颈的纱布,啧一声,恶趣味的上手解开活结,重新系了个别致的蝴蝶结,“不一定哦。”
许蔚然挑眉看她,撕鸡肉的手停住,“有情况?”
陈晨脸上挂着似笑非笑,双手抱臂态度挺飒,瞥了她一眼,“时机还不成熟哟。”
“搞得跟地道战似的。”许蔚然放下鸡,擦都没擦就按捺不住的拧她脸:“认真的?”
陈晨往后仰身偏头躲她油手,“那还有假,到时候领他来给你看。”
“到时候是什么时候?”许蔚然打趣,“我现在就有空。”
话落她看了眼表,“这个点上班不太合适了,请假吧。”
“他纪律严,没事不能随便请假。”陈晨推辞。
许蔚然心下了然。
陈晨戳了戳她脖颈,“看着不严重啊?”
“嗯,不严重。”许蔚然说,“快好了。”
“早知道就不过来了。”陈晨故作唏嘘,“两个肩膀扛着嘴没负担。”
许蔚然手里麻利将烤鸡打包,裹好保温袋,塞她怀里,飞起一脚踹她屁股朝门助力,“带着你的鸡,滚蛋。”
陈晨轻松侧身闪过,转过身闪到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