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晚要卷铺盖走人,并且会身败名裂,‘死’得很难看!
你以为,你是白长黎小女儿这件事真的很重要吗?我刚刚说过,你不过就是一个弃子!
你从前是,现在也是!你就是一个被不断抛弃的笑话,你说说,有哪家‘千金’像你这样,像个丧家之犬,人人避而远之!你以为你可以卷土重来,就凭陈翊对你那么点心思吗……”
啪!!!
一记耳光重重落在了蒋椿的脸上,打得她猝不及防!
她的话像指甲剐蹭黑板般刺耳,这窒息的触感令她忍无可忍。她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说这样的话?!这么多事,全都是邓微告诉她的吗?
“够了!”白音忍无可忍地吼道。
“哈哈哈你跟程灵溪都是一路货色……你们都是高高在上,华而不实的废物!总以为一切都是理所应当,挥之即来,挥之即去!你不是想知道我为什么会在陈翊的房间吗?我那会儿都告诉你了!你的卡是谁的我的卡就是谁的啊哈哈哈哈哈哈!你这自作多情的‘贱货’!”
“你……”
——
“就是这个时候……有人忽然从身后把我的头蒙住了,然后蒋椿被推进了泳池里,就是刚开始我提到的了。”
白音陈述完了所有,木然地望着自己手上正在打得点滴,针剂刺进血肉里,无知无觉,药物逐渐渗透进身体里,她的头却格外晕眩,回忆这场歇斯底里的对白,就像是在喝慢性毒药,腐蚀着自己那还未复原的精力。
她手里的水见底了,陈翊刚想帮她再添一些,她却紧紧地攥住纸杯,直到被她攥出折痕,再也不能用……
她的眼里黯然无光,那泓清潭如一潭死水般,毫无生机。
陈翊见状,颇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几次欲言又止——
“阿音,我发誓,我没有提前给任何人房卡,也没有对你隐瞒计划,当我看到你在浴室里的时候,我甚至以为你是被蒋椿害的……
总之,我会查清楚所有人所有事,蒋椿也好、邓微也好。你……你不要多想,好吗?”
陈翊的声音是柔和的,却也是苦涩的,他的脸上的无奈和懊悔显然已经击溃了他贯日的刚强凌厉,甚至恨不得将白音揽到怀中去,但他还是将手安稳地搭在了她的肩膀上,生硬而克制。
“所有事?”白音感到荒谬,冷冷地来了句:“你敢查吗?”
陈翊心如刀绞,眉心紧缩,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咳咳……”
程灵舟打破了沉默,想要拉回这个案件本身——
“这么说,案发之前,你与蒋椿就已经起争执了?那个在泳池里找到的死者手机,原来是你扔进去的?”
白音点头。
“如果你所说的属实,那么就意味着,房间里当时还有第三人在场,否则无法解释你说的,蒙住你的头,推蒋椿下水……那也就意味着,拥有房卡的,除了陈翊本人和你,还有蒋椿和凶手?”
这就更奇怪了,这铂金VIP的房间门卡,也太容易到手了吧?看来有必要去好好问问酒店管理,还有那个邓微,她这条线索一定可以查出更多,甚至于与上一案所联系的人……
正巧此时,卧室的门被扣响,来人喊了一句——
“程队,监控那边已经看完了,有些情况要给您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