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利维亚从没想过当詹姆、西里斯这两人和西弗勒斯共处一室时会这么安静。
他们自从了解到西弗勒斯现在所做的都是为了帮助莱姆斯后,哪怕心里对对方还存着些芥蒂,却也没那么难以接受。无论西弗勒斯怎么用言语刺激他们,两人都坚持闭口不言了一晚上。
后来,自觉无趣的西弗勒斯转移了话题,开始指派两人在一旁帮忙:其中多少还是带着点私人恩怨,与药剂有关的事情一件没有,像扫地、擦桌子这种原本有求必应屋就能完成的工作倒是比比皆是。
詹姆和西里斯虽然不太乐意,但想到自己做的事与莱姆斯有关、奥利维亚也在一旁研究魔咒没空休息,终于还是忍住没发火。
奥利维亚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暗自好笑而又感心酸——两个人肯定憋坏了,不过他们能为莱姆斯把这么尖锐的关系缓和下来实属不易,她替他们感到高兴。
她在凌晨三点前完成了斯卡平现形咒反咒的研发,并在一瓶除草剂上进行了实验,确认效果良好,这才能放心闭眼休息一会儿。
今天打杂的工作全数交给了詹姆和西里斯,两人似乎担心西弗勒斯会在药剂里面下毒,愣是守在桌边摆出准备一宿不合眼的架势。
奥利维亚闭着眼靠着沙发,正要睡去,只听得身侧传来细微的声音。她睁眼,看到詹姆正要将手中毛毯盖在她的身上,见她睁开眼便立刻顿住了动作,把毯子揉成一团递给她。
“西里斯让我拿给你的。”
他轻声说道。
“谢谢,”奥利维亚伸手接过,顺手拍了拍身侧沙发,示意他坐下来歇会儿,被他拒绝了。
“我得去盯着斯内普……如果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也许能及早发现,”詹姆说。
奥利维亚知道他的顾虑,便点了头,小声地说了句“辛苦了”便拉过毯子盖在自己的脸上。身边的人似乎小心地将毛毯掖了掖,这才打着哈欠起身离开,她的周遭重新恢复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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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这就是他们两个今天一整天都萎靡不振的原因?他们的状态看起来比你前两个星期还要糟糕。”
克莱拉惊恐地看着精神恍惚的西里斯和詹姆在她的眼前拉走了莱姆斯和彼得。
后来才知道,其实他们本来只想拉当事人中的一个离开的,结果西里斯选错了动手的时间,只好一锅端全带走了。
“那可不,我前两个星期好歹还睡了两三个小时,他们昨天晚上可是被斯内普拿捏得死死的——其实斯内普也没准备让他们两个熬一宿,但是他们两在困得连眼睛都睁不开的时候还在担心他在坩埚里动手脚……”
“最后愣是互相掐着大腿坚持了一晚上。”
“……”克莱拉无语片刻,“我一直很佩服他们不按套路出牌的兄弟情。不过,这事你怎么现在才告诉我?该不会是不信任我吧?”
她突然凑近她的脸颊问道,一副严肃的模样。
“这种事情自然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不然也对不起那些一直帮着莱姆斯隐藏身份的教授,也对不起莱姆斯。而且我之前也不知道你对狼人究竟是什么态度,这不现在来告诉你了嘛?”
奥利维亚从容地回答了她的问题。
“哦,”克莱拉闻言撇了撇嘴,“好吧,既然你都这么说了……不过话又说回来,你和斯内普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还有,你又为什么那么相信他?”
”呃,”奥利维亚略显尴尬的摸了摸鼻梁,半晌后才慢吞吞的吐露道:“因为一些机缘巧合吧……不过我一直很相信他!”
“我从他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他很有潜力,但是和我比起来还是略逊一筹~这个回答怎么样,我亲爱的好奇小姐?”
拜托她别再问了,她是真的快要掩饰不下去了。
“得了吧,看把你美得。听起来像是你们已经认识了几十年了似的……”
克莱拉毫不留情的戳破了她的谎言,“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以前还会附和着说几句他的坏话,现在倒好,直接变成搭档了。别瞎想,如果是为了莱姆斯的话我没意见,我对狼人没有偏见,我只是觉得你很奇怪。”
“我哪里奇怪了?”奥利维亚干脆装傻充愣,一脸茫然的表情看向她,这样的表情在她脸上出现的次数可谓是屈指可数。
“明明就……算了,你高兴就好。”
“谢谢宝贝儿——”
她微笑着抱了她一下,在她耳畔柔声说,“多亏你能理解,不然我又要平添好多工作量。”
“……我说,你俩怎么一天比一天腻歪了?”西里斯用手撑着上下眼皮回到桌前,身后跟着神色各异的其他三人,“要我说,下次舞会干脆你们两个一起去吧?”
“不是不可以,反正两个女生一起跳舞并不代表什么,我之前在一本记录宫廷舞会的书籍里就看到——”
“噔!”
两人趴下即睡的速度成功让克莱拉把想说的话重新咽回了肚子里,和他们完成一件大事后肉眼可见的舒坦不同,一旁慢吞吞拉开椅子坐下的莱姆斯和彼得神色凝重。
奥利维亚伸手在莱姆斯面前晃了晃,“还好吗?”
他抬起头望着她,眼睛里闪烁着复杂难辨的光芒,“我很抱歉……”
“抱歉?你胡说什么呢?”奥利维亚皱眉,“你没什么需要道歉的,这件事情又不是你的错,你没必要自责。”
“但是,我还是克服不了……”
他低下头,长长的睫毛遮挡住了瞳孔中翻涌的神色。
“詹姆刚才对我说,我这不过只是‘毛茸茸的小麻烦’,他和西里斯是真的不在意这件事,”他喃喃自语,“但是我却总想把它彻底抹去……可是,根本没有办法。”
“我是怪物,”他抬起头,脸上流露出深沉的痛楚,“真的……真的很抱歉。”
“莱姆斯……”
克莱拉张了张口,想安慰他,但又找不到什么可以说的。可抬头看到他痛苦的模样,她忽然觉得心里堵得慌。
“你知道吗,莱姆斯?昨天晚上我将这件事情告诉西里斯和詹姆的时候,他们虽然也吃惊,但并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