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姆的十三岁生日正好遇上了长达两个星期的复活节假期,离开霍格沃茨的前一天是周六,同样也被安排了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的魁地奇比赛。
只是那天雷雨交加,大多数学生又忙着整理带回家过节的行李,因此在观众席上几乎看不到拉文克劳和赫奇帕奇学生的影子。
“今天人那么少,她都不来?”
披着厚重雨衣上楼梯的西里斯在转角处遇到了雷古勒斯和巴蒂,他粗略地往斯莱特林的观众席张望了眼,并没有在第一排看到奥利维亚的身影。
雷古勒斯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并不知晓,“我早上看到她和克莱拉一起进了那里,之后就没看见过她们俩了,我还以为你知道这件事。”
西里斯耸肩,“我早上没太注意她们两个,算了,今天天气也不好,估计她们应该也不会来了。”
雷古勒斯点点头,没说什么。
两波人马在各自学院的队伍中入座。
等到裁判吹响了口哨,比赛终于开始。
在前几场比赛见识过新星詹姆·波特的真正实力之后,斯莱特林的队员似乎已经做足了心理准备,即使在如此恶劣的环境下依旧显现出了极强的战斗力。
他们从一开始就占据主动权,而且越打越凶;相较之下,格兰芬多虽然表现的更积极,但他们却缺乏攻击性,只是防守居多,偶尔才有反扑的趋势。
现在只能寄希望于詹姆先对方找球手一步抓住金色飞贼了。
这种时候最考验运气。
西里斯紧张得全神贯注,目光死盯着詹姆的手——他甚至连詹姆接下来的飞行路线都预测了一遍,就差自己上场了。
“左边……右边……然后往上……”
西里斯沉浸在比赛和自己的碎碎念里,对莱姆斯和彼得疑惑而震惊的眼神视而不见,自然也没有注意到突然出现在斯莱特林观众席的克莱拉,以及听她说了几句话后立刻眉头紧皱的雷古勒斯。
“我去一下。”
他伸手把雨衣的帽子拉得更严实了些,朝格兰芬多那边看了眼。
他哥正手舞足蹈地为詹姆的一个急转弯欢呼,一时半会儿是没可能注意到这里的,他便转身对准备起身巴蒂嘱咐道:“你要不先留着,等比赛结束把我哥一起叫过来?”
“行,你先去吧,他那边交给我。”
巴蒂点头答应道。
雷古勒斯跟着克莱拉两人离场,留下了巴蒂继续坐在原处。他抬起胳膊挡在额头前方,遮住凛冽的风,眯缝着眼睛,透过雨幕看向场内的情况。
比赛刚刚进入尾声,詹姆的又一次漂亮的急转弯使他成功抓住了金色飞贼,但是格兰芬多还是以十分的分差落后于斯莱特林队,最终惜败。
尽管如此,观众席上的反响依旧热烈,西里斯迅速起身直冲休息室。
“太棒了,兄弟!”
他拉住准备进更衣室换下队服的詹姆就是一顿摇晃,“我刚刚紧张到说不出话了!斯莱特林的确很厉害,不过那个找球手绝对比不过你!这是含金量最高的一场比赛了!”
他这么说显然也带着些安慰的意思在内,毕竟詹姆是他的亲兄弟,他也不希望詹姆输掉比赛。
“谢了兄弟。”
詹姆因为那落后的十分愣是高兴不起来,简单应付了几句就打算结束这个话题。
刚从扫帚上下来的他衣服已经被雨水浸透,湿漉漉地贴在身上,头发也紧贴着颅顶,他用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渍,顺带给自己做了新发型。
他从一旁的架子上抽了条干净的白毛巾,刚准备对自己的头发一阵□□,就听见休息室门口有人开口:
“你走错了吧?斯莱特林的休息室在那边。”
“没走错,”巴蒂抬手朝房间里指了指,“我找西里斯。”
西里斯挑了挑眉。
巴蒂·克劳奇找他?真是稀罕。
“顺便再找一下詹姆·波特吧,”看到门内的两人站在那里不为所动,他又补充了一句,“急事。”
他一提起詹姆,西里斯和詹姆就不由得互相看了对方一眼,似乎都觉得奇怪。随后两人一前一后走出休息室,西里斯关上了门。
“希望是真的急事,”他说道。
“奥莉姐受伤了,现在在医疗翼。”
————
接近中午,雨势没有一点要变小的意思。
西里斯和詹姆一路狂奔回到城堡,这下两人全身上下基本上都湿了个透。两人见人心切,詹姆连手上的毛巾都没扔就跟着来不及穿雨衣的西里斯直冲医疗翼。
医疗翼的大门半掩着,被他们一左一右完全推开。
映入眼帘的是奥利维亚的侧脸,她背对着他们坐在病床边,海藻般的长发垂至腰间,她的旁边站着一脸担忧的雷古勒斯和表情狰狞的克莱拉。
庞弗雷夫人正在麻利地给她上药,奥利维亚把脸埋在克莱拉身前,他们隐约能够看到她的一些隐忍的皱眉与咬牙。
显然,她这回伤得不轻。
“怎么样?”
西里斯扶着门框喘了一口气问,语气里隐约透露出焦躁。
“……你们怎么这么慢?”
听见动静的雷古勒斯率先转过身来,他看到詹姆的时候愣了下,随后又瞥了西里斯一眼,想着奥利维亚受着伤,说太多话难免会惹她心烦,便闭了嘴。
“接到克劳奇通知后,我们立刻就过来了。”
西里斯难得没有同他拌嘴,和詹姆绕到奥利维亚面前,看到右手臂上狰狞的伤口后,不禁倒吸了口凉气。
这会儿他们总算明白为什么克莱拉的表情比奥利维亚看起来还要痛苦了。
右手小臂内侧缺失了一大片血肉,隐约还能看到森森白骨,他们只是看到就觉得自己手臂上似乎也隐隐作痛,有种心脏被一只手紧紧握住的窒息感。
“怎么弄的?”
詹姆压低了嗓音问。
庞弗雷夫人正将白鲜香精滴在她的伤口上,奥利维亚闷哼了一声,咬着牙一副疼得说不出话来的模样,克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