姆甚至比她还要焦虑。他拉着她在走廊窗口边坐下,两人在隐身衣的遮盖下面对面坐着,挨得很近。
“需要我分担一点吗?”
奥利维亚没有立刻回答,朝他张开了手臂,下一秒就被他整个人拥入怀里。他低下头,在距离她的耳畔只剩下短短数厘米的位置停了下来。
詹姆无疑在大部分时间都是可靠的,至少对于奥利维亚来说是这样,但他此时越是如此,那些熟悉的分离情结就会在她的内心里叫嚣着到达巅峰。
她想逃避。
“不想说的话也没关系,以你的选择为重。”
詹姆抱紧了她,将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轻柔地摩挲着她柔软的发丝,“但是,我能问一个问题吗?”
“嗯。”
“你不会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决心吧?在我还没有成功追到你的时候,西里斯就已经告诉过我你的顾虑了。其实我之前也猜到你会有这样的想法,所以在听到他那么讲之后,我确实有过动摇。”
“我不希望成为你的软肋,奥莉,可你的的确确是我的软肋。西里斯、甚至是雷古勒斯一定也这样认为。当然,我不一定有他们俩重要,不过你放心,我甘愿排第三!”
他感觉环在自己腰上的手臂收紧了些许,詹姆低下头,吻了吻她的额头。
“我们都不想成为那个耽误你前进的人,但你终究不能一直担心失去,你始终在不断获得。好吧,虽然这么说可能有点冒犯,但你应该学习一下鼻涕精,就一下。”
“邓布利多教授说的没错,你不应该在这里浪费时间,我支持你以大局为重。但是,如果那让你觉得很累,那也没关系,等我学会了全部知识,我也能站在你左右,就像上学年比赛时那样。”
奥利维亚抬起头看着他,眼底有水润的雾气浮起,在确认恋爱关系后,詹姆几乎没有再看到过她这样的表情,他好像又看不透她的选择了。
詹姆拍了拍她的脊背,嘴唇抖了抖,却没再说出话来。
他大概也在自责吧。
那天晚上,詹姆无疑猜透了奥利维亚所有的想法,但他却依旧难以读懂奥利维亚的复杂情绪:担忧、无助、两面为难……最终通通化为了迷茫。
最初的她似乎就有这么些负面的情绪,但现在的她,又释然了多少呢?
她似乎还没来得及告诉詹姆,她不喜欢阴天,不过他应该已经知道了。
她不喜欢乌云笼罩一切的感觉。
但她也应该想到,詹姆日后也会拥有同样的感受。在未来的某天之前,阴天对他还没有什么特殊的含义,但一经分离,他将明白阴天会引起分离的寂寞感。
他的身边失去了他最眷恋的星星。
但当他满心欢喜,看向万里无云的夜空时,他的欣喜只会随着满眼的星光而消失。
黑夜中的不朽繁星,依旧藏在他看不见的无边黑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