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季羡在化妆室补好妆,正在戴麦。
隔壁的骚动惊动了这边的人,吃到瓜的人讨论得正欢。
白季羡和赵开元的房间相邻,耳朵稍稍多关注一些,便捕捉到话题里的人物。
赵开元的伴舞和他的经纪人打起来了。
白季羡谢过帮忙整理服装的助理,眼里神色淡漠。
其他艺人的家务事,和他无关,更何况是自己的对家。
他和对方没有交情,只是点头之交,两家粉丝本就不合,他就更没有立场去多管闲事了。
白季羡的脚步向着电梯走去,那边的尖叫声更甚叫疼痛呼声。
武章身为经纪人,只为艺人着想:“我们走另一边。”
白季羡眉头轻拢,思虑过后对武章说道:“你还是去联系一下主办方,别真闹出什么大事来。”
“好。”
女孩儿动作狠厉,一手拎着男人的衣领,拳头似雨点尽往男人脸上抡。
她穿着清凉,男性工作人员无处下手。
女性工作人员怕被误伤也不敢上前,只敢在一旁劝架。
打架是有来有往的,可男人除了一开始与生俱来的力气反抗了一会儿,便只剩护头自保之力。
听到女孩儿同伴的辩解声,众人即刻从中了解到事发原因,七嘴八舌地议论。
一时间,众人不知道拦还是不拦的好。
一道残影从余光闯进视线。
白季羡看着赵开元步伐急促从自己身边掠过,前方电梯门打开还有几个闻声而来的安保。
“我要报警,我要告你!”
“呵。”
女孩儿无语气笑,将垂下的头发随性往后一拨,露出一张艳丽的脸,她怒火中烧:“今天我不打死你个崽种,算你命硬。”
“别打了!”
赵开元拨开人群,将包围圈开出一个口子。
瞧清放狠话的人,从头到尾没什么表情的白季羡脸色一凛。
其中一名安保攥住陈卡酒挥在半空中即将落下的手。
陈卡酒红着眼眶,手腕一拧,小手像滑溜溜的蛇一般挣脱,另一只手借力将人推开。
安保瞪着眼,没想到一个女孩儿力气那么大,脚下一个没站稳后撤步。
这些安保只是空有一身蛮力。
陈卡酒在国外生活的时候,为了自身安全和健身学过散打,想要挣脱并不难。
见状,几个身着安保服的安保欲要齐心对付她。
白季羡疾步闯入人群,厉色怒喝:“停手!”
他站在陈卡酒身旁,眼神警告这几个要向女孩儿动手的男人。
安保停下动作。
因为两个艺人的介入,气氛急速降到最低点。
白季羡眼神一转,将人拉到自己身边,仔细端详过后,见陈卡酒没事才问:“怎么回事儿?”
赵开元将经纪人扶起来。
他也疑惑,自己的伴舞怎么就和经纪人打起来了。
陈卡酒看见来人脸色稍霁,眼里的狠厉却未褪。
她的眼睛直盯盯地看着猥亵她的人:“这王八蛋占我便宜!”
话音刚落,猥亵男便急着反驳,怒指陈卡酒:“我没有,你胡说八道!”
话语一出,白季羡和赵开元眼神齐齐看向疼得龇牙咧嘴的男人。
赵开元见他气急败坏的模样,心中顿生怀疑。
“你有,从一开始你的眼睛就没有安分过!”
粥粥见其他舞伴也来了,像是找到靠山,维护陈卡酒时底气十足。
富贵身边的舞者纷纷开口为陈卡酒撑场子。
——“查监控!报警!”
——“什么东西,麻溜道歉。”
见他不承认,陈卡酒拳头一紧,将挡在眼前的白季羡往旁边拉开。
“敢做不敢认是吧。”
脚步快步向猥亵男走去。
众人见陈卡酒又要动手,一阵惊呼声。
猥亵男见状,迅速躲到赵开元身后。
白季羡眼疾手快,长臂环过她的腰肢。
脚下一空,腰部一紧,陈卡酒腾空被人拦腰截下。
素手附上围着她腰部的有力臂膀,气结:“白季羡,你放我下来!”
“你能不能不要那么冲动!”
“我冲动?可我凭什么忍气吞声!”
男人的声音冷静,表情冷凝:“你是想把人打死才泄愤是吗?”
白季羡的话就像一盆冷水浇灭陈卡酒的怒火。
见她冷静些了又柔声说道:“原本占理的是你,自卫过当吃亏的也是你。”
白季羡下颌紧绷,眼里写满坚定和让她不要轻举妄动的含义。
陈卡酒抿了抿唇,眼神和态度都软了下来,脑海里某根神经颤了一下。
和他对视许久,最后偃旗息鼓,泄气妥协地拍了两下他的胳膊:“我知道了,你先放我下来。”
白季羡将人放下,改用手牵着她的手腕,生怕下一秒人又扑上去,拦也拦不住。
赵开元见缝插针,先是安抚陈卡酒的情绪再提议查清事实。
一直插不上话的武章也挤了进来:“该你上场了。”
白季羡担忧地看了眼陈卡酒,见当事正主满脸愤懑不愿意看他,无奈送了口浊气。
他侧目转身对着赵开元,语气低沉:“这件事我们不会就这么算了。”
赵开元含着歉意的笑,毕竟那是自己的经纪人,他多少也有责任对这件事负责。
白季羡抛下一句话,陈卡酒被男人头也不回地拉走。
折腾那么久,堵在她胸腔的气已经消得差不多,她后知后觉地感受到手腕皮肤传来的暖意。
脑子卡机了好一会儿,她呆呆地跟在白季羡身后。
“喂,你带她去哪儿。”
富贵今天的中文还行。
陈卡酒回过神,用另一只手向富贵摆了摆:“放心吧,我没事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