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陈卡酒接通电话,往外走。
朴载玉目送陈卡酒离开,屁股一挪,坐在陈卡酒的位置上。
白季羡扫了他一眼,轻挑眉头,眼神发问:“?”
朴载玉时刻注意门口方向,看着陈卡酒的身影在门口消失:“你俩和好了?”
“和好这个词用着不合适,只能说是重新认识。”白季羡撩起眼皮,长睫在眼睑下方落下淡淡的阴影。
听见陈卡酒说英文。
白季羡忽然想起她做赵开元伴舞那件事。
“小弟,我问你件事。”
朴载玉正了正身,“你问。”
白季羡脑子组织了一下语言。
他只是疑惑,并不是想打探别人的隐私和八卦。
“陈卡酒到底几份工作,如今她还需要去给别人做伴舞吗?”
一线城市,伴舞的费用其实并不高。
白季羡说这话的时候,声线很淡,但语气中隐约含着担忧。
朴载玉困惑:“没有吧,她刚开始是做过伴舞,后来参加比赛拿奖金,编舞的费用都要比伴舞高,那时候开始她就不做伴舞了。”
他心头闪现一个猜测:“怎么,你撞见她去做伴舞啦?”
“嗯,赵开元的舞伴。”白季羡如实说道。
哦~是对家。
爬墙爬到对家,还被正主逮着了。
朴载玉眯着眼,戏谑道:“小白哥,你坦白说,你是不是喜欢我酒哥?”
白季羡身体向后撤,嘴里的食物还没有完全咽下,迟疑了一下,他惊异朴载玉为什么有这样的想法。
发自内心,真挚地教育他:“小弟,喜欢这种话可不能乱说,要负责的。”
“真没有?”
朴载玉故意拖长腔调,顺势仔细打量好兄弟的反应:“你都主动上手帮人家剔鱼刺了,你不觉得越线了吗?”
“照顾病人不是应该的吗?”白季羡眉心缓缓拢起,语气冷静。
见白季羡一副坦荡模样,朴载玉心中犹存狐疑。
白季羡对女生向来客气,他就没见过他和女生斗嘴,除了陈卡酒。
朴载玉有一瞬间的怀疑人生,“不喜欢你在酒吧还和她斗嘴,你什么时候和女生相处得这么自然了?”
“逗她炸毛还挺好玩的不是吗,而且朋友间开玩笑很正常啊。”
陈卡酒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脸色慢慢变冷。
“起开。”
陈卡酒双手揣兜。
朴载玉虎躯一震,僵硬抬头。
女生的眼镜片在灯光折射下,划过一道冷光,他咽了咽口水,寒气顺着脊背一寸寸地爬至后脑勺,直至头皮一麻。
他无声连忙坐回自己的位置。
陈卡酒坐下,把没吃完的鱼肉往旁边推开。
她身体已经没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夹起烤鸭,在白季羡说话前,抢先塞进嘴里。
好玩?朋友?
去你鸭的。
谁想跟你做朋友。
朴载玉看见也不敢说什么。
他酒哥显然什么都听见了。
单相思可不好受,要是想吃就吃吧。
白季羡想说些什么。
朴载玉清了一下嗓子,快速摇头。
皱着脸,大手在面部上下摇摆,又横着手掌在颈间抹脖的动作。
意思是说,她现在心情不好,不要招惹她。
陈卡酒嚼着鸭肉,郁气堆积在胸腔,神色不悦。
白季羡默默闭上嘴巴。
只是见她吃得急,眼里还是会含着担心。
陈卡酒把肉当成白季羡,把嘴塞得鼓鼓的,恶狠狠地用力嚼着。
吃着碗里看锅里,视线落在一盘好看的点心上。
位置在她左手边,离她有些远,转盘被人按住无法转动,有人在夹菜,她只好在等等。
“想吃?”
陈卡酒转头,对上那双清冷如月的眼眸。
白季羡墨黑的头发软软搭在额前,见她没有回答,眨了眨眼睛,干脆伸长手将那盘奶白色的甜点端到她面前。
饭桌上大多都是男人,除了她和穆盼是女生,这盘甜点一直没人动过。
白季
羡几乎想都没想,就把唯一一盘甜点拿走。
“吃吧。”
对面的穆盼笑着摇头。
怎么回事?
她怎么觉得今晚的饭有点甜。
陈卡酒用手推了一下眼镜,矢口否认,“我是想喝饮料。”
说完,她单手拿过一罐雪碧,四指扣着罐身,食指扣着拉环轻轻一拉一推,一声清脆的气泡声爆开。
穆盼笑容急速垮下,眼神呆滞。
她,不是,她怎么……
她怎么能像个男人一样,单手开易拉罐呢!
白季羡能感受到她的心情不愉悦,但却不知道他是始作俑者。
以为那通电话的原因,没忘施展他的贴心服务,装着鱼肉的盘子又添了一些。
“慢点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