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酒一怔，看了眼白季羡。
她当然知道白桦是谁，除去他是自己外公喜欢的京剧大师，他还是白季羡的父亲。
“当然认识，我外公很喜欢您的作品。”
白季羡看着笑得乖巧的小姑娘，心中一软。
这一幕看着，有一种带女朋友见家长的既视感。
赵开元对白季羡突然插一脚进来的行为感到不悦。
他们的距离不远不近，白季羡对上他的眼，看着距离越来越近，他在陈卡酒身边停下。
“你怎么进来了？”
“以为你遇到了什么困难，看看需不需要我帮忙。”
赵开元说话，眼神有意无意看着白季羡。
陈卡酒一皱眉，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总感觉赵开元说出来的话，带着隐隐的敌对感。
她很不喜欢这种感觉。
白季羡无视赵开元，反而看着陈卡酒：“这是我演唱会的门票，有空的话，可以和你的朋友一起来看。”
陈卡酒垂眸，眼神低低落在他拿着门票上。
白桦不做声，小姑娘看着眉眼细腻绮丽，眼珠子格外生动清透。
四肢和脖子都很修长，看着像舞蹈生，又像《盗仙草》中的白素贞，很适合扮武旦。
在白桦的眼神下，这个门票，陈卡酒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最后她只好咬咬牙接下，“我知道了。”
说完就拽着赵开元想要离开，走前不忘向长辈致歉。
白桦看着小姑娘逃跑似的背影，搭上白季羡的肩膀，“走吧，和老爸聊聊这个姑娘是怎么回事。”
傍晚，夕阳西斜。
私饭菜菜馆包厢外是一个小花园，绿植上披上一块橙黄纱衣，饭菜香掩去白季羡身上的香水味。
白桦习惯性地盛了一碗汤给白季羡，直言：“你喜欢那个小姑娘。”
鱼汤的香味儿飘进鼻腔，白季羡垂眸接过，没有否认。
白桦云淡风轻地笑了笑，又说：“看来还真是。”
“你是个懂事的孩子，有自己的思量，你的事向来不用家里人替你操心。”
白桦若有所思：“我听你妈说，芸菡那孩子还找过她，你那边的事情解决了吗？如果你真喜欢刚刚那个小姑娘，别让你们之间有了隔阂。”
白桦脸上不见一丁半点严肃，但语气认真。
白季羡眼皮颤了颤，他和张芸菡已经说开，他们之间再也不可能成为朋友以上的关系。
他苦恼地轻抿下唇，淡声：“我是喜欢她，我之前也以为她心里是有我的，可现在，我不知道她到底有没有喜欢过我。”
白桦脸上挂着慈爱又了然的笑意，缓缓摇头。
“你问过了吗？小姑娘面皮薄，你总不能让人家主动吧，我看小姑娘看你的眼神不像讨厌你。”
白桦本着作为父亲的责任引导他：“你的顾虑应该不止这一个。”
桌上的菜温度逐渐变低，白季羡眼神闪烁着。
白桦打量他的脸色，顿然明白自己说对了，但他没有打破砂锅问到底。
* * *
grit是陈卡酒以前的艺名，也是她在练习生时期，和朴载玉在油管上上传自作曲时的名字。
后来作为音乐人活动就一直没改。
follow my lead是她的专属音乐水印，这个水印在这几年经常出现在欧美歌手的歌曲中。
这次赵开元的专辑中，依旧出现了她的水印。
录音棚内亮着暖色调的灯光，陈卡酒垂眸看着手里的演唱会门票。
穆盼递上一瓶矿泉水给赵开元，赵开元温声说了声谢。
他淡笑着，眼神习惯性地投到对面操作间的女孩儿身上。
女孩儿眉眼低垂，不知道在想什么。
专辑已经做好，后边如果不出什么意外，他们很大的几率不会碰面了。
经过这一段时间的相处，赵开元那暗戳戳的想法和心思，陈卡酒都看在眼里。
最近他们一起见面频繁，有狗仔拍的他们经常一块儿进出同意场合，就曝出了他们已经在一起的瓜。
自己的粉丝几乎屠了陈卡酒的广场。
她没有理会，几乎是无动于衷，该工作该工作，一点都不受影响，只是暗示他澄清他们之间的关系。
赵开元知道陈卡酒明白他的心思，只不过是一直在装傻，每一次邀约，她都没有答应，总能找到各种理由拒绝他。
他知道她的婉拒代表着什么，他们还在一起工作，她只是不想把氛围变得尴尬。
陈卡酒参与他的专辑没有收版权费等费用，变相还他上回送给她的礼。
想到这，赵开元不免露出一丝苦笑。
她的制作费可那份礼物的价格高多了，为了不欠他的，她还真舍得大放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