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艳双眼无神怔楞在车里，男友陈启和她一样，是一名小学老师。
陈启有过一个前妻，他虽然没有儿女，但他并不认同刘艳用这样的态度和女儿交流。
他拦不住刘艳，见她失神的模样，他苦恼得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他们见面了，魔都这么大，他们怎么会那么快就找到她。”
刘艳惊慌失色地拉住男友：“我还没和她说清楚她爸的事，不对，她既然见到她爸，她为什么不来问我她爸还活着这件事。”
陈启犹豫着，不忍说道：“会不会是她一直都知道陈大海根本没死。”
刘艳六神无主，她想起刚才陈卡酒控诉她时不经意的哽咽。
她这次好像真的过分了。
* * *
陈卡酒一觉睡到半夜，醒来看见穆盼正坐在边上看手机
她一时间有些发蒙：“你怎么在这儿？什么时候来的？白季羡呢？”
穆盼放下手机：“这么多个问题，你让我先回答你哪一个？”
陈卡酒撑起身子，看了眼时间。
“我刚到两小时，白季羡不放心你一个人待着，给我打了电话，我到了他就走了。”
“诶，不过他还真的是挺有分寸的，知道你俩还没在一起，孤男寡女的，他待在这儿会对你产生不好的影响。”
“不过都二十一世纪了，你说他怎么那么保守，是我就趁着这个机会把你吃干抹净。”
穆盼噼里啪啦讲了一堆，陈卡酒并没有心情和她开玩笑，给她的反应也只是勉强一笑。
穆盼察觉到她心情不好，意识到气氛不适合开玩笑，她就收回了玩心，问：“不就是个绯闻吗，你今天怎么了？”
“没怎么，就是家里的烦心事。”
陈卡酒不愿多说，穆盼就开始发挥工具人的作用，为她排解不开心。
“那好吧，别烦了，姐给你做好吃的。”穆盼踩着她的拖鞋小跑到冰箱前。
陈卡酒：“欸……”
她刚想说冰箱里没食材，在她的角度看去，就看见冰箱里满满当当的食物。
她错愕了几秒。
“酒儿，你现在长大了，我还以为只有鸡蛋和面条，没想到你冰箱置办得不错嘛。”
说着她又打开冷冻层：“怎么只有素没有肉啊，你改吃素啦？”
陈卡酒困惑地挠了挠头。
穆盼穿了她的拖鞋，她只好穿白季羡的大码拖鞋，她穿进去，还有很大的位置。
她来到穆盼身边：“估计是白季羡走前买的。”
穆盼戏谑地“咦”了一声：“原来是来了一个‘田螺公子’。”
“什么呀。”陈卡酒哭笑不得。
穆盼简单做了些吃的，她来了，让这个房子不至于那么冷清。
她第一次来，看什么都新鲜，拉着陈卡酒看了一圈。
其实也没什么好看的，房子没有他们婚房大，有看头。
“这房子的公摊面积还不是很大，怎么还是显得那么空。”
陈卡酒东西不多，甚至没有自己的衣帽间，只有一个普普通通的衣柜和其他基础家具。
唯一值钱的就是她的工作间。
穆盼看着她衣柜里的衣服：“你对自己也太抠了。”
陈卡酒不以为然：“我拍戏有戏服，不拍戏就宅着，衣服就是消耗品，买那么多做什么。”
在穆盼的陪伴下，陈卡酒暂时性的忘记那么令人心烦的事。
她并不想对外承认他们所认为的“金主”，其实是她的亲生父亲。
爱她的粉丝维护她的声音淹没在一边倒的声讨中。
流言的力量很大，慢慢有的粉丝立场开始变得不够坚定，信她的渐渐地不敢再发言，不信她的纷纷对她表示失望。
陈卡酒不怪那些脱粉反踩她的人，毕竟是她没有亲口做出解释。
但她又不想失去这些爱她的人。
由公司出面发澄清声明，公司解释了“金主”的真实身份。
陈卡酒本人并没有发文，以至于这些事在网上发酵了好几天。
声明发出来前，她对外一直宣称她的父亲已经去世。
黑她的人一直揪着她这一点黑，即便声明很多人不买单，陈卡酒始终相信，信她的始终会信她。
很快又有人扒出她的学历是初中辍学。
低学历，校园暴力，人品低下没道德。
骂陈卡酒的人越来越多，辱骂永远比辩解多，最后全网只剩下了辱骂的声音。
这段时间她过得并不轻松。
陈大海打电话过来，语气是藏不住的开心：“小敏，你的配型结果出来了，很合适，你妹妹总算是有救了。”
陈卡酒眼底凝着寒霜。
“你找个时间过来吧。”陈大海顿了顿：“还有，你奶奶最近也住院了，她很想你，下次过来，一起看看你奶奶。”
陈卡酒不言一语，听他讲完就挂了电话。
电话刚挂断，又一通电话接进来。
陈卡酒以为是陈大海，几乎没有思考就挂了电话，那边不停歇，她气急拿起手机，发现是白季羡。
“抱歉，刚才不是有意挂你电话。”
白季羡听着她疲惫的声线，“出来玩吗，带你去一个有意思的地方。”
“你什么时候过气了，最近都没工作吗？”
最近白季羡几乎每天给她发消息。
她无意开玩笑，却还是逗得白季羡一乐。
陈卡酒意兴阑珊道：“按照我现在的情况，出去被发现，少不了被堵。”
电话里传来汽车有力的低吼，是在油门加速的声音。
白季羡：“不会，那个地方人很少，而且今天是工作日。”
陈卡酒想了想，想着出门散散心也好，就没拒绝。
她翻了翻衣柜里的衣服，忽然想到一个问题。
这是他第一次约她出去玩，而且还是只有他们两个人，着算不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