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季羡听到这几个字,就好像得了PTSD。
他有些心慌:“不是的,你想怎么叫都可以。”
陈卡酒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莫名地慌了起来,笑容淡下:“开个玩笑而已,你别慌啊。”
白季羡仔细着陈卡酒的言行举止,不敢疏忽大意,错过她任何一个表情。
意识到她真的只是开玩笑而已,顿时松了口气:“你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陈卡酒瞧着他低下头,帮她放下裤腿委屈模样,再一听见他怨怼怼的嘟囔,她觉得有些好笑。
她的手不受控制地揉了一把他的脑袋:“白季羡,你是有双重人格吗,怎么一会儿‘凶巴巴’的,一会儿‘委屈巴巴’,你这么可爱,真的快30了吗?”
顺毛小脑袋软软蓬蓬的,手感极好。
明明他是年上,怎么有时看他像看年下似的。
“要看身份证吗?”他没好气地看了她一眼,开始检查她另一个膝盖。
“你那么慌,难不成是怕我知道她是你前女友?”
白季羡动作一顿,他这回很平静,检查发现没有伤后,拉下裤腿:“你知道了。”
陈卡酒承认道:“嗯,早就知道了。”
他抬头微扬着下巴,掀起眼帘对上陈卡酒的视线,眼里全是坦然:“我和她早就过去了,我们之间再见面就只能是朋友关系,我怎么会怕你知道。”
陈卡酒信他的为人,自然相信他的话。
从他们相处的态度,还有张芸菡对他的幸灾乐祸就可以看得出来,这两人的确是没可能了。
陈卡酒真诚发问:“如果一段关系里,一个人对另一个人有别的情愫,还能做朋友吗?”
问题给到白季羡,他当送命题一般回答,谨小慎微,求生欲极强。
“其他人我不知道,反正我不想和你只是做朋友。”白季羡这话说得直白。
陈卡酒防不胜防地被撩拨了一把,喉间被一把糖堵住,说不出一个字来。
脸是真真实实的红了起来。
白季羡舌头卷了卷,牙齿咬了一下口腔内壁,眼底蒙上戏谑:“酒儿,你刚才忽然那样叫我,该不会是吃醋了吧。”
陈卡酒在感情中那么理智,她既然知道他和张芸菡已经是过去式,别无可能了,就不可能会乱吃飞醋。
即便是他知道陈卡酒不会吃醋,但他还是想问她,是不是吃醋了。
他也希望她能吃醋,这样起码他在她哪儿还是有点机会的。
陈卡酒不能否认,她第一次听到张芸菡那样叫他时,她心里确实有点酸意。
白季羡朝前探身,两人互相对望。
陈卡酒心脏悸动了一下,她觉得有些呼吸不过来,往后退,退到无路可退,后背抵着沙发靠背。
她不停颤动的睫毛,暴露了她此时的心情,“你干嘛突然靠我这么近。”
他展出一个元气的笑:“酒儿,不如趁这个机会,你也给我换一个昵称吧。”
“你刚刚还说我想叫什么就叫什么的。”她语气很虚,一点底气都没有。
白季羡此时就像个大型犬一样蹲在她面前,用那种温柔溺人的眼神看着她,她真的很难抵抗。
她妥协道:“那你,你想让我叫你什么?”
“都可以,你自己想,这是你对我的昵称,怎么还要我替你想。”
陈卡酒想到以前都是他调戏她,现在不捉弄一下他,岂不是浪费机会。
她假装思考的模样,眼睛偷看他时憋了个坏主意。
“啊,我想到了。”她含着笑打了个响指。
白季羡瞳仁里溢出期待,狗狗眼闪着的光芒让陈卡酒笑得心虚。
“你靠我太近,氧气都被你抢啦,你先起来,起来我再告诉你。”
白季羡往后撤,陈卡酒清了清嗓子,压下笑意,规规矩矩地坐着:“叫你狗蛋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