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郁知之兴致缺缺道。
她对玉牌的理解还停留在过去,代表身份的宗门象征。她又没有宗门,能查她什么?
雪貂妖奇怪的看了她一眼,从衣领内掏出一个项链,串着掌心大小的玉牌,老老实实还有点小害怕的交给‘千骑’,然后小声道:“我也不知道啊。”
那名‘千骑’拿到玉牌后,将玉牌的正面朝上,下一秒输入了自己的法力。
法力构建出数据流,蓝光乍现,在玉牌上方投影出一个光屏,而屏幕上正是雪貂妖的基本信息。
[姓名:艾依,年龄:192岁,性别:女...]
而在屏幕的正中央,赫然是雪貂妖艾依的大头照。‘千骑’拿着玉牌正对着雪貂妖,而同时光屏上的大头照旁边多出了一个红色的印章——[验证通过]。
郁知之瞄了一眼,顿了顿,这个玉牌好像和她知道的不太一样唉。
她又瞄了一眼,发现好像确实不一样,完全不一样。
刚巧另外一个‘千骑’站到她面前,对她伸出手:“你的呢?”
郁知之:“...”
糟糕,她真的没有。
“交出来!”见她呆滞,‘千骑’的声音加重,又重复了一遍。
圆领袍千骑自带一股井然有序的压迫感,而在他们进入后‘雪雪烤鸡’这家小店更加逼仄。他们好似夏夜的冰块,又或是什么坚硬且冰冷的金属,不近人情。
就连老老实实交出玉牌的小雪貂妖,在被这样的人注视时都下意识的缩了缩,为了让自己看上去更加良民一些,拉扯起有些呆的傻笑。
现在这些人包围了这一张小桌子,而在桌旁,却有人懒散的托着腮,淡蓝色的衣摆纤尘不染。那幽深的瞳孔没有看向任何人,好似周身空无一物。
没有任何畏惧,甚至...
并不放在眼中。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别急。”她懒散地说道,算是应了那句催促。
然后依旧,纹丝不动。
毕竟她真的没有。
郁知之开始睁着死鱼眼发呆。
郁知之的无动于衷在此时就有些突兀,原本准备直接走向下一家的脸上有疤的男人注意到了这边的情况。他抬手,让其他小队的人先离开,而自己则停下了脚步,站在了后方。
时间在流逝,艾依的玉牌从千骑手上回到了主人的掌心。
伴随着去后面检查店主的‘千骑’回来,以及这边艾依的玉牌检查完毕,郁知之都没有给出玉牌。
而她依旧那样懒散的托着腮,甚至抬手,掩盖口鼻打了个哈欠,睡眼朦胧。
她什么都没有拿出来。
脸上有疤的男人嘴角下压。会修仙的人长相都不差,这个男人也不例外。但是脸上那道疤让他看起来非常凶恶,在红灯笼的光芒下犹如即将饮血的恶兽。
他的手拂过了耳麦,那是一个同样拥有标志的、属于他们千骑的特制法器。
[正向‘君酌’发起通话请求...]
机械的声音只在他耳边响起。
他在怀疑郁知之。
玉牌是仙盟在三年前推出的一款身份证明,由于每个人的法力都不同,独一无二,于是仙盟利用法力创造了玉牌,杜绝了□□明的交易,同时得到了人皇的认可。
他们会提取玉牌主人的法力和身份信息,存放到玉牌内,只能与法力的主人进行匹配验证,其他人无法冒领身份。
而这项技术握在仙盟手中,经过极其复杂的法力和微小阵法,构造极其繁复,还有仙盟的独特专项技术支撑。
自从玉牌推广,无人再敢身份造假——没人能做得到与仙盟比技术。
脸上有疤的男人丝毫不怀疑君统领的分析,所以已经做出了攻击的准备。
这类毁坏公众建筑的罪犯极有可能属于极端门派,极具攻击性——而景点的现场也证明了这个猜测。
他拂过耳麦,同时其他几名‘千骑’得到信号,逐渐把这张小桌子包围。
随时应对凶犯暴起伤人。
雪貂妖艾依没有察觉几个‘千骑’都在向她们靠近,也没注意他们的手都放在了武器之上,但是隐约受到了微妙氛围的感染,瑟缩了一下。
她扭过头,发现郁知之在发呆。
艾依就没见过这种人:“给他们啊!”她为郁知之着急,居然让千骑等。
郁知之回过神,非常摆烂的向艾依摊开手掌:“不急不急...你的玉牌给我看看。”
雪貂妖艾依有些迷茫,看了看面前的千骑,但是千骑板着张脸,没有任何反应。她又看看郁知之,幼小的善心颤抖了一下。
她就像是把自己当特工一样,手背过去,悄悄把玉牌递给了郁知之。
而郁知之拿到玉牌则光明正大的把玩,吓得艾依急忙看看千骑,发现千骑没阻止之后才松了口气。
因为这个,她看郁知之的眼神有些不一样了,有几分震撼于她大胆的情绪在里面。
“慌什么。”郁知之却依旧托着腮,手指微微拨动玉牌,在掌心转了几圈,“我又不拿你的玉牌糊弄他们。”
“倒也是...”艾依掰起自己的手指头,不敢看千骑的表情。
肯定是凶神恶煞,说不定还会因为郁知之的话生气。
[请求通过。]
店门之外,面上有疤的男人听到了机械的反馈,同时听到了君酌的声音。
“找到了吗?”上司温润的声音传入耳中,面上有疤的男人看着坦然坐在桌旁把玩玉牌的郁知之,直到此时,她依旧是那副不慌不忙的模样。
面上有疤的男人嘴唇微动,肯定的回答已经到了嗓子眼,要脱口而出——
“等急了?”郁知之突然抬起眼,正对上站在人后,面上有疤的男人。
那幽深的目光好似看透了全部,在那样的目光下,一瞬间他忘掉了自己想说什么。
他不知道这是不是错觉,但是在这一眼后,那个懒散的蓝衣女人又转眼,看向催了她三四次的那个千骑。
轻轻揭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