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名。”
“彼得佩迪鲁。”
“佩迪鲁先生,请问你认识我身后这两位吗?”
“认识,邓布利多校长和斯内普。”
“你能保证接下来所说都是真实可信、毫无隐瞒,且不存在任何诱导、暗示等似是而非的回答吗?“
“可以。”
“那么佩迪鲁先生,请先为我们讲述一下你躲藏在韦斯莱家的原因是什么吧。”
冷白的灯光打在小矮星彼得脸上,而他被束缚在椅子上呆滞的回答着希尔薇诺的每一个问题。
许是这件事过于重大,邓布利多在收到消息后连睡衣也没换就直接移形到了希尔薇诺家里,此刻和斯内普一起坐在她斜后方,严肃的盯着小矮星。
“因为我害怕被报复,我不得已才躲到了韦斯莱家。”
“你害怕谁的报复?”希尔薇诺平静的发问。
“小天狼星,西里斯布莱克的报复。”
“你们的关系。”
“同学,和,朋友。”彼得迟滞片刻后,才说出那句朋友。
斯内普此刻目光森然,紧盯着椅子上那个瘦小的男人,随着他说出的那个名字,隐藏在黑袍中的手下意识的攥紧。
希尔薇诺不为所动,记录在纸上后继续说道,“为什么会害怕他的报复?你完全可以寻求魔法部的帮助。”
“因为是我陷害了他,是我把消息透露给了神秘人。”
彼得佩迪鲁的话如同一颗惊雷,连邓布利多也难得错愕,斯内普听到这话更是直接站了起来,椅子在地上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西弗勒斯,先坐下吧。”邓布利多很快恢复了先前那副严肃冷静的模样,目光仍然放在彼得佩迪鲁身上,审视着他的每一个表情。
斯内普强忍着怒火,面色愈发的冷峻而苍白,听见邓布利多的话后沉默的坐下,但那眼神却是恨不得立刻杀了他。
希尔薇诺放下手中的笔,略一转身看着身后的邓布利多,得到他的示意后才继续问道:“你是怎么做到的,请把这件事完整的叙述出来。”
“从1980年开始,我被,我被那个黑魔头威胁,为他搜集资料。是詹姆和西里斯,是他们让我做这个保密人,我没办法违背神秘人,我不是故意这么干的,是他威胁我的,对,我是被威胁的。”
“你是怎么陷害布莱克先生的。”希尔薇诺面无表情的看着小矮星,对于他的丑态也不置一词。
“我当时制造了爆炸,切断了自己的的一根手指后就变成老鼠跑掉了。”
希尔薇诺尖锐的总结了这一桩往事,“也就是说,您,彼得佩迪鲁先生,辜负了朋友的信任,害死了波特夫妇;因为自己的胆小怯懦,选择追随伏地魔,成为一名食死徒;最后,为了继续苟延残喘,您陷害了布莱克先生,同时杀害了围观的麻瓜,对吗?”
“我能怎么做呢!”小矮星彼得被戳了痛脚,剧烈的挣扎起来,对着希尔薇诺吼道,“那黑魔头……你不知道……他的武器你想象不到。我当时是害怕极了,我没有他们那么勇敢。但我从来不是故意的!那个连名字都不能提的人强迫我,拒绝他又有什么好处?他会杀了我,他会杀了我的!”
希尔薇诺扫了他一眼,撞上那双漆黑眼眸的瞬间,佩迪鲁就收了声响,像是看见什么洪水猛兽一般僵住不动。
她不发表任何看法,将所有信息记录完毕后将那一卷羊皮纸递给了邓布利多。
接下来的事情就和她没有任何关系了,希尔薇诺离开了审讯室,靠着门对面的墙壁等待着二人的商讨。
她看见了斯内普从实验室拿出来的吐真剂,老实说,尽管希尔薇诺已经在魔法世界待了好几年,但对于魔法还是处于一种观望的态度。
希尔薇诺知道他们或许会对小矮星灌吐真剂,或者是摄神取念。但这其实都很好应对,掐头去尾的真话也是真话,稍微一点点话术和断章取义就能把事情引导到另一个截然相反的结论。
而摄神取念则更简单了,且不提本来就是应对措施的大脑封闭术,心理暗示和洗脑就能让人的记忆错乱。他自己都这样坚定不移的认为这就是事实,摄神取念又能如何呢?
她还是更相信自己,希尔薇诺审讯过的人不知凡几,彼得佩迪鲁算是审问难度很低的对象了,如果不是追求速战速决,还会有更多的方法撬开他的嘴。
接下来的事情也不出她所料,魔法部的傲罗们来来往往,而其中一位斯帕文先生例行询问了她些问题。希尔薇诺站在走廊,不卑不亢的回答完,继续站在门口等待着。
邓布利多忙着和福吉部长商讨这件事,不过看上去并不这么顺利,邓布利多甚至没来得及跟她道别,只匆匆点了个头就跟着魔法部的人一起离开了。
人们如潮水般涌来又退去,但希尔薇诺明白,这件事才刚刚开始——只要有人肯下功夫。
但她暂时没有参与魔法部的意图,等到她的小屋重新回到平静后,希尔薇诺才发现斯内普似乎还待在审讯室没出来。
她能理解斯内普的心情,在审讯的时候小矮星几乎把能说的都说了,她自然也听说了那一段往事。发现自己恨错了人这件事的确挺受打击的,希尔薇诺大概能明白这种感受,自己好歹也是斯内普选出来的级长,他们还一块住了这么久,于情于理她也该稍微表个态。
于是希尔薇诺端了杯巧克力过去,轻敲了两下门,却没有得到回应。她犹豫片刻,还是直接推开了门,试探性的喊了声,“教授?”
斯内普站在审讯桌旁,从方位看他似乎是在第二次审讯后就一直没动。希尔薇诺将杯子放在他手边不远处,轻声宽慰着说:“教授,或许喝点东西会好一点,您早点休息。”
陶瓷和大理石相接触,发出清脆的声响,斯内普仍然没改变姿势,只是眼球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缓慢转动着,在视线接触到茶盏的瞬间瞳孔收缩了下。
而希尔薇诺正提着茶壶向其中倒着巧克力,一时间浓郁又甜腻的巧克力气味顺着升腾的热气满溢开来,连那盏白灯都不再阴森。
但斯内普突然却把桌上的瓷杯拂下,希尔薇诺下意识的伸手去接,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