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图尔特小姐,你的意思是说,你,一个还在上学的女巫,识破了彼得佩迪鲁的变形术,还是阿尼玛格斯这样的,是吗?”
乌姆里奇在得到了肯定的答复后立刻右手挡住嘴,朝着陪审员的方向甜腻的笑着,“哦,这可真是太不可思议了,各位,你们觉得一个还未成年的小女巫应该拥有这样的能力吗?”
“恕我直言,乌姆里奇女士,在我就读于霍格沃兹的这五年中,我一直都是成绩最优异的那个,”希尔薇诺站在稍高一些的台上,向下俯视着这位副部长,“如果您了解过今年的O.W.L.s考试的话,想必您应该知道,今年有一份全O的成绩。”
希尔薇诺说完后转身向博恩斯法官略一点头,“我认为我们不应该在这样无关紧要的小事上浪费时间,法官。”
“是的,”小天狼星的辩护律师甘伯先生也立刻反击道:“这件事的关键并不在于斯图尔特是怎么发现他的,纠结于此对案件并无任何好处。”
乌姆里奇嘴唇蠕动了两下,但话还没说出口就被博恩斯挡了回去,她几乎是立刻就绽开一个更加甜腻的笑容。瑕疵必报、不能容忍任何冒犯,希尔薇诺在心里默默为乌姆里奇添上了更新评价。
周围人窃窃私语着,乌姆里奇环视过周围的每一个人,视线在旁听席逗留了许久。哈利不经意和她的眼神对上了,他下意识的移开了视线,额头莫名的感到一下刺痛,但这刺痛太迅速也太微弱了,哈利蹙着眉伸手摸了下前额的疤。
没有任何异常,他又揉了揉额头四处打量着,穿着紫色长袍的陪审员们窃窃私语,墙上的影子随着烛火一起摇曳。
是错觉吗?
哈利收回视线,不期然间和身旁的斯内普对上了视线。斯内普撞上哈利的视线后,不慌不忙的拢了下身上的黑袍,双手环胸,身子向后靠在椅背上,开口时和他在学校时说话的语气一样,低沉又阴冷。
“波特先生,请你不要像鼻涕虫一样在座位上扭来扭去。”他上下打量了一下波特,又平静的看回场中,“如果你没有什么特别的发现,就请你在这里坐好,不要给别人添麻烦。”
“是,教授。”哈利怏怏的答到,注意力也重新放回场中。
这是哈利第一次参与庭审,不过在他看来或许更像是在辩论,双方都在努力找出对方话语中的漏洞,试图来证明自己的正确。只不过这场辩论的结果不是什么嘉奖或者荣誉,而是台下两人的性命。
乌姆里奇还在紧咬着希尔薇诺不放,继续咄咄逼人的问着:“那么你为什么会在小韦斯莱把老鼠借给你后选择了对它做出这样的事?我们是否可以认为斯图尔特本来就是有着不为人知的目的或者癖好才会对一只老鼠如此残忍?”
“我并不认为我对一只寿命超过十年的老鼠做出任何研究性的举措有何不妥。”
“但显然你的手段真是残忍的让人……哦,让人惊讶,这竟然是一个十几岁的小女巫能做出来的事。”
希尔薇诺忍不住轻笑出声,微微偏头,却并不直视着乌姆里奇,而是侧过头去斜睨着,略一挑眉后停顿半秒才说道:“我认为,大家应该都在魔药课上学习过老鼠的处理方法。”
人群再次窃窃私语起来,场中的二人却无声的继续对峙着。乌姆里奇脸上的笑容有些勉强,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斯图尔特,她捏了捏垂下的袖口,让脸上的笑容更加真挚,但在旁人看来却是甜腻的有些扭曲。
乌姆里奇觉得自己是个骄傲的人,她痛恨任何让她出丑的人或事,周围人们的交谈声吵闹的像夏天的蚊子,斯图尔特那轻视的态度让她忍不住怒火中烧。
但没关系,她深呼吸几回,没关系,这种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女巫,她有的是办法。想到接下来的计划,乌姆里奇逐渐平静了下来,烛火摇晃着让她的脸显得更加扭曲,烛火在眼中明灭,目光像淬了毒一般紧盯着希尔薇诺。
“是的,我们都学习过魔药学的知识。”乌姆里奇笑着回应了她,“但是,”她拖长声音扫视过陪审席上的每一个人,直到所有人都将目光放在她身上后才慢悠悠的继续拿出新的证据,“这里有一份新的证据需要斯图尔特小姐和甘伯先生解释一下,为何在知道老鼠斑斑就是小矮星彼得后你仍然选择了对他进行,审讯,如果可以这么形容的话。”
甘伯忍不住起立率先回应到,“乌姆里奇小姐,我认为本案的关键在于我的辩护人布莱克先生是否是一名食死徒,以及究竟是谁杀死了那些麻瓜,而不是在这里执着于小矮星彼得究竟是如何被发现的。”
“但彼得先生可是梅林勋章的获得者,在我们无法确定他罪行的前提下难道不应该维护他应有的权利吗?”乌姆里奇说完后转过身向博恩斯法官微微欠身,旁边的傲罗将她手上的记忆瓶放到场中准备好的冥想盆中。
小矮星的记忆被全盘放出,厅中一片哗然,对着希尔薇诺指指点点,和身边的人低声私语着。
希尔薇诺抬头看了眼旁观席上的斯内普和哈利,前者还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模样,后者却显而易见的忧心。
她朝哈利安抚性的笑了笑,丝毫不在乎场中人们的反应。
乌姆里奇绽开了一个得意至极的笑容,先是有些挑衅的对甘伯和小天狼星偏头微笑,随后又转身看会希尔薇诺。
她以为能看到希尔薇诺惊慌或恐惧的表情,但希尔薇诺连嘴角边的弧度都没有变化,仍然是那样略微俯视着她。
是不在乎,还是早有预料?
就让他们继续往下看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