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会告诉他的。
淳勉猜到了他们会瞒着他,可他不管,他就要一个答案。他走到她的身旁,低语追问:“是不是外公?”
“不是!”姜文雅斩钉截铁地给出否定答案。
她抬眼看他,知道他与吕婉婉有私交,也知他本性善良。让这般善良的人做储君,便就是要经历无数的煎熬与抉择。
“表哥是储君,而储君又是什么?”她以姜氏的立场问他。不等他回答,她直言道:“上位者从来都是一将功成万骨枯,谁死都有可能。昨夜可以是太傅之女,今夜说不定就是我,也或许是你不知道的人……横竖都不过是为了储君可以最终坐上那个位置。”
“您要记得,您不仅仅是您自己,您面前摆着的是万民,是社稷,也是朝堂,更是姜氏。您想做明君,可您要知道,这条路上势必就是要死棋子的。您若是连君都做不成,不提枉死的棋子,与之而来的还有不计其数的满门抄斩。”
她已经认了自己的命,所以,她只能做姜氏的魂。
他是什么样的储君?有储君似他这般无力的吗?淳勉发恨,他指着自己,咬牙问:“我是君吗?我是你们的棋子!到底是我要坐上那个位置,还是姜氏想坐上?你难道不知吗?”
“殿下!”话越说越过分,吉子怕淳勉控制不住情绪,招惹麻烦,便赶忙出声制止。“要不……还是去内殿说话吧。”他劝说这二位。
淳勉冷笑,他将吉子推开,走近姜文雅,赤红着双目,拍着胸脯,恨道:“我不过就是一个为了维护姜氏荣华富贵的傀儡。我这种君,不如死了好,留在世上毫无用处!”
“那你要如何?拱手相让皇位于靖王吗?”姜文雅冷眼反问。她清楚他有抱负有理想,不愿被姜氏左右。可现实呢?没有姜氏作为背景,他又怎会是储君!
“别忘了,吕姑娘刚死。您千万别让她枉死。”她话放在这里,希望他能好好地想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