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一侧躬了躬。
齐荀面色愈发阴沉,搂住她的腰一把将她提起翻过身,被迫让她对坐在他身上。陆瑶珂下意识惊呼出声,但那声音还没结束就被人猛地堵住,紧接着是长驱直入的捣索,丝毫不顾怀中那人的挣扎,疯了一般占有吞噬。
半晌后,呜咽声在交缠的缝隙中泄出。
陆瑶珂不受控制地瘫倒在齐荀怀里,红肿的唇上还残留着波光,微微张开弥补方才被夺走的空气。齐荀沉闷的声音带着轻喘,在她耳边响起:“日后在我面前,不许想别的任何人。”
陆瑶珂紧咬唇瓣,脸上似被火炙烤一般通红......她方才想的人分明是他,似乎从昨日起,齐荀突然变得十分霸道,甚至还有些蛮横不讲理。陆瑶珂不想再做辩解,当下也不敢再想对面这人的不好。
齐荀抱着陆瑶珂站起身,俯下身子将她放在对面,而后一言不发用起了桌上的吃食。
片刻后,二人间的氛围不再紧绷,陆瑶珂渐渐冷静了下来。昨晚她一夜未归,玉霜应也和她一样被困在这小院里,两人没有缘由地消失了一个晚上,若是被人发现,侯府内定是要掀起轩然大波。
现在时辰尚早,若是能早些回去,兴许不会有人注意到。
陆瑶珂心下思定,抬眼看向对面之人:“我要回去。”
齐荀手上的动作一顿,仿若未闻一般继续喝粥。
“我现在就要走。”陆瑶珂说着支起身子,双脚下了地。
齐荀咚地一声重重放下白釉瓷碗,余光看着陆瑶珂往外走的身影,眸底再一次恢复了令人毛骨悚然的阴寒。
陆瑶珂没注意到背后的视线,拖着疲惫的身躯继续往外走,走到门口却突然被暗中跳出的侍卫吓了一跳。
侍卫面无表情地张开手,拦在门前不给她出路。
陆瑶珂难以置信地转身朝齐荀看去,心中的怒火一瞬蹿了起来:“你这是什么意思?”
齐荀背对着她,静静地坐在塌上,沉默许久才开口:“等你病好了,我自会派人送你回去。”
“回去一样能治病。”陆瑶珂不禁冷了脸,“我和你达成的协议里,似乎并没有要给我治病这一说。”
齐荀静默了一瞬,忽然站起身,一步步朝她走了过来。
声音却像淬了冰一样寒冷:“你身子还没好,这么着急是要去哪儿......是去回春堂还是去古琴铺子?是怕你的大夫等不到你,还是打算去一个我永远也找不到你的地方!”
陆瑶珂心里一跳,她也不知为何齐荀突然这么偏激,但她下意识觉得自己不该继续惹怒他,耐着性子解释道:“我昨晚一夜未归,若是被人发现,难免会有不好的传言,你若真想给我治病,不如放我回去,我寻了府里常用的大夫,对我平日的状况也更了解一些......”
齐荀仿若未闻地走到跟前,高大的阴影瞬间将她完全笼罩。不等陆瑶珂说罢,就一把将她抱起制在肩头,大步朝里间走去。
陆瑶珂心里顿时怕极了,掐着手心让自己冷静下来。定是昨日的事激怒了齐荀,让他突然变得这么敏感,如若他真的发怒将她关在这里,她却是没有一点反抗之力的。
她被他关在这里,哪怕她突然没了音讯,侯府也不会派人找她......一阵恐惧袭来,陆瑶珂心里不禁打了个寒颤。
“齐荀,我回去并不是要去寻魏大夫——”陆瑶珂话还没说完,就被齐荀一把扔进了床榻。
陆瑶珂不受控制地倒在软枕上,齐荀顺势上了床将她压在身下,一手握住她两手的腕子,一手向下摸索,解开了她身下的长穗青绿宫绦。
感受到腰间一松,陆瑶珂脸色唰地苍白,想伸手将衣裳裹住,双手却被齐荀制在头顶无法动弹。
陆瑶珂忍着痛,嘶哑的声音控制不住地颤抖:“齐荀,你听我说,我只是怕自己一夜未归被别人知晓,并不是要去寻魏大夫......”
齐荀紧紧地箍着她的手腕,猩红的双眸尽是失了智的狠戾,比昨日发火时的神情还要令人惊骇。陆瑶珂瞬间面如死灰,这是她第一次看见齐荀怒到极点的样子。
巨大的愤怒吞没了齐荀的理智,齐荀抽出手中的宫绦,硬生生将陆瑶珂的双手缠了起来,绑在了床榻上,一字一句恨恨说道:“你既说不是,那就证明给我看。”
说罢忽然跨过陆瑶珂下了床。
腕上被细长的宫绦紧紧绑着,一挣扎却是被缠得越发得紧,连身上的外衣都不受控制地滑落。半晌后,陆瑶珂无声掉了眼泪,她知道她再也逃不过。
很快齐荀回来了,却只是静静坐在床尾处,陆瑶珂隔着绡帐也感受得到他的怒意,却并不看他,只是怔怔地望着上面。
他若真的想折磨她,她又如何躲得过?
片刻后,窗外突然响起模糊不清的对话声。
对话声渐近,二人似是进了屋,屏风后,其中一人开口问道:“不必太过担心,昨夜突然变冷,姑娘家若是体弱,难免会染上风寒......”
话音传到内间,陆瑶珂双眸一凛,猛然朝齐荀看去。
他怕是真的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