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认识他吗?”
“不熟,好像是财务组的人叫林枫,我们没有直接的工作联系,不过我可以帮你问问具体的,有什么消息再说。”
“行,谢谢郑哥,你不用去和泽希打招呼了,我担心她有压力,还麻烦你再帮我个忙。”
“客气什么,你说。”
“你离开之前告诉我一声,要是泽希还没走,你帮我送送她,就开车看着她进小区就行。麻烦了,哥。”
“包我身上,放心。”
挂断电话,陈隅然仍惴惴不安,他和林枫面对面的交集严格来说只有一次,也许是都喝了酒,分外眼红,至少当时对方的语气态度不和善,更何况今天又摔杯子,不像是一个好相处的人,脑海里又联想到那些照片,他越发的如坐针毡,犹豫不决的手指还是按了下去,拨通了林泽希的电话。
“喂,陈隅然,怎么这个时间打电话,你到家了吗?”
“陈隅然,哦~就是那个你…”
“嘘!丽丽。”林泽希眼疾手快,连忙摇头,压着嗓音赶紧比划,让黄丽丽吃水果,别说话。
“泽希,我刚回来,你下班了吗?”
“算是吧,不过我们要来参加一个晚会,估计再有半个小时就能离开了。”
“噢,泽希…”
陈隅然大脑一片空白,他想不出任何完美无缺的措辞来问她今天有没有发生特殊的事情,但又迫切的需要知道林泽希当下的情况。
“泽希,你们晚会好玩吗?”
“挺热闹的,我喜欢这儿的各种美味小零食和饮品,正合我胃口。”
“是吗,那没什么危险吧,泽希。”
陈隅然屏息凝神,他不知道这没头没脑的话怎么就脱口而出了,等待着对方的反应。
“怎么会有危险呢,我正跟同事们一起玩,都挺正常的。”
“那就好,这种场合比较杂乱,你离开自己的水杯之前,一定要确保里面是空的,一滴酒水都不能留,知道吗泽希?”
陈隅然变得严厉起来,一字一句详细地嘱咐,不希望出现任何意外。
林泽希挨着嘴唇的酒杯停了下来,苹果汁毫厘之间就要进到口腔里,她停顿了,放下酒杯。
“你真是料事如神,我刚准备喝留下的果汁,好,我记住了。”
“嗯,以后也记得这样,那你好好玩,离开的时候跟我讲一下,中途有什么事情的话,联系我。”
“好,拜拜陈隅然。”
陈隅然看着通话界面,又回忆着刚才林泽希的状态,自己可能敏感过度,确实疑神疑鬼了。
他把来电铃声调至最大,放在自己的口袋里,开始从车上卸运礼品,安置家里。
“哟,泽希,你的那个谁这么关心你,进展挺快,羡慕呀!”
“你跟你男朋友不也是如胶似漆的,过着甜蜜幸福的生活,还羡慕我这个单身人士。”
“哼,想到他就来气,不提了,来喝一个。”
“行,不过我去换一杯,等我一下。”
林泽希刚要起身,就被张晓摁着胳膊,难以挪动。
“林泽希,你以为谁都羡慕你这么左右逢源,圆滑伪善的本领,成天装也不累。这杯不是你喝剩下的吗,接着喝呗。”
张晓不依不饶,专挑刺耳的话,一再试探林泽希的底线,一定要让她喝完。
“张晓,你喝醉了。”
林泽希仍然笑着回复,没有计较,两人之间没有过节,而且还在一个部门工作,又不是深交的朋友,无所谓。
“我没醉,我说你就喝这杯,你还嫌弃你自己呀,捞女!”
“张晓,你过分了!”
黄丽丽站起身,一把拉开张晓,这种词语确实很侮辱人,即使林泽希不追究,她也气不过。
“丽丽,没事儿,不用管她,咱们两个一会儿到那边去吃点蛋糕。”
“张晓,我们两个之间没什么矛盾吧,大家以后还得继续工作,话别说的那么绝。还有,你这么想让我喝这杯酒,不会是给我下药了吧?”
林泽希看着眼前的酒杯,脑海里浮现着陈隅然刚刚嘱托的事情又联想到张晓的种种表现,不禁心头一揪,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你瞎说什么,林泽希你少污蔑我!”
被林泽希挑到明面上,张晓也不再装疯卖傻,担心真的败露,拿着林泽希的酒杯啪呲一声摔裂在地。
“不喝拉倒,清洗地毯了。”
“走吧,丽丽,我们过去。”
看着地上的碎片和果汁污渍不断的渗透,林泽希的手指还在发抖,张晓这么气急败坏地摧毁,更加证实了她的猜测。她不敢想象万一喝了那杯酒,今天晚上会发生什么,她是否会变得破败不堪,像那些玻璃碎渣一样,她用牙齿咬着下唇,不敢深想。
“丽丽,我不太舒服,吃完面包就先走了。”
“好,泽希没事吧,张晓就是醉了,你…”
“没事,我提前回去收拾行李,今年准备回老家过春节,别担心,你好好玩。”
“拜拜。”
[泽希:谢谢你啊,陈隅然。]
[隅然:泽希,出什么事了?谢我干什么?]
[泽希:没什么,就玩的挺开心的,准备回家了,跟你说一声。]
[隅然:好,那你注意安全,到家报个平安,泽希。]
站在酒店门口,林泽希看着眼前在黑暗寒风中飘摆不定的树枝和瞬间移动的惊飞之鸟,插在口袋里的手指缩了缩。
:陈隅然,谢谢你的提醒,谢谢你一次又一次的挽救,这些抵消不了,就这样记着吧,若是无法挣脱朋友的关系,至少还有这些,也挺好!
收到林泽希的信息,陈隅然放下了夹菜的筷子,本就心事重重的他觉得嘴里的食物越发索然无味,莫名其妙,谢字从何而来?
他赶紧联系郑有希,让他跟着林泽希确保她安全到家,尽管这种举措极大可能让林泽希生气,但事情没有两全法。
只要她平安无虞,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