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隅然这个喝了一下午矿泉水,肚子空的直叫的可怜鬼正在下厨,林泽希在杨君华的热情招待下食物就没断过,现在正在客厅里吃水果帮助消化。
江梦夏自从收到了林泽希发送的戒指图片和撒花表情包,就跟着一起激动,现在又熬着大夜打过来了国际长途。
“恭喜我们希希抱得美男归,”江梦夏对着听筒鼓掌,“你的执行能力和执行成果都是一流的,佩服佩服。”
江梦夏细亮清晰的女高音在这一刻发挥到极致,差点穿破耳膜,吓得林泽希偷偷撇了厨房一眼,赶紧降低了音量。
“低调低调……”林泽希半捂着手机,简直哭笑不得。
“话说你们发展真是神速,我和蒋林比你们早几年谈的恋爱,这刚结婚你们也快到这一步了,还真是恍惚呀。”
江梦夏窝在蒋林的怀里,坐在落地窗前,深夜中零星散滥的灯光孤独又耀眼,外面刮起一阵冷风,那些光影也随之飘荡,仿佛拥有了鲜活的生命,在这寂静而空旷的暮色中拥抱生活。
“对呀,我之前也在想会不会稍微快了点,可是那些错过的时光,已经找不回来了,我不想再纠结一些不存在的事情来浪费时间。”林泽希对转头用口型问她,是否还要再吃一点的陈隅然轻轻摆手,继续笑着说道:“他既然是我已经认定的人,早一点当然比晚一步更为重要,我不想再错过了。”
毕竟计划得以实现这种事情需要的前提太多了,谁都无法预料在等待那一天到来的时候,会有什么样的分支去捣毁正常运转的齿轮,让它再也无法回到既定的轨迹上,从而一差十,十错百,就这样彻底偏离。
林泽希对于命运这一说法没什么执念,它的好与坏在关键的节点总是会被拿出来审判,在和陈隅然走到今天这一步来说,林泽希会把它划分到好的区域。
因为是她亲手制造出的分支变动了他们之间的航线,但命运这一次对她偏心了些,给了她一次亲手复原的机会,让那些难捱的错过只停留在过往,不会再出现在她和陈隅然今后的生活中,单是这一点林泽希就觉得足够了。
“好,你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就好。我们在这吃了许多特色美食,买了许多当地的服饰、纪念品,等我做一份攻略,到时候你们的蜜月假期也可以考虑这里。”
“好,你们在那好好玩,等着你的攻略分享。”
“嗯,你明天还要上班就暂且放过你,等我回去一定要详细地解说一番你精心策划的求婚,我要听我要听。”
“好~你那边都半夜了吧,早点休息。”
“嗯,拜拜。”
江梦夏往蒋林的怀里蹭了蹭,光亮渐弱的夜景变得更加迷蒙,也让她产生了丝丝睡意,想到林泽希刚才肯定的语气,她还是感慨地说道:“希希看起来感情淡漠,但若是真认准了一个人,心中的坚定和行动上的投入都是势不可挡的。”
蒋林圈着她的胳膊收紧了些,挨着她的耳廓,拨弄江梦夏的手指开口:“隅哥和泽希姐正式谈恋爱的时间虽然短,可给人的感觉却像是已经在一起好久的默契情侣,处处都透露着登对。只要有泽希姐在,他整个人的状态都会发生改变,我哥那眼晴里永远都有她的影子。”
蒋林和陈隅然认识的这些年里没听他提到过“林泽希”这三个字,更没有看到哪个女孩向他靠近过。陈隅然在设计上的天赋和外貌性格给他带来了巨大的人格魅力,一些女同学的情书都递到了他们社团里,陈隅然的脸上还是带着淡淡的笑和对方交谈着,然后明确地表达自己的意思,不冷漠更不暧昧,用最平和的言辞表达着他的荣幸、肯定了对方的优点、更坚定着他的立场。
当时的社长还捶胸顿足地哀怨,说自己竟然得不到一个女生青睐有加的眼神,还发表着自己的真知灼见,戳破了陈隅然的内心,说他看似温柔和气,实则最难交心,心里肯定藏着人。
蒋林知道,陈隅然看起来阳光温和、容易亲近,实际上自带隐形的阻隔屏,无形中的拒绝最为致命,因为找不到缝隙漏洞,无从入手。
“唇角轻翘的微笑面具下是陈隅然的冷酷决绝,是他爱而不得的悲剧伪装。当时这段解说跟了隅哥很长一段时间,他也不争辩否认、也不开玩笑糊弄过去,只是笑着沉默,低头画稿纸、干活。后来看到了他和泽希姐在一起的模样,我对他的敬佩是又上了一个台阶。”
蒋林回忆着大学时期的插曲,陈隅然总说着对感情没什么兴趣,也不过是因为有兴趣的人不在他的视线里、不是他心心念念等着的林泽希。
若是社长再提起他那落后的解说,陈隅然绝对用炫耀代替沉默,笑得比谁都幸福地说一句他牵起了爱人的手,拥有了幸福的结局。
“真好,我和你很好,希希和陈隅然也很好。”
“嗯,都会越来越好的。”蒋林用下巴蹭江梦夏的鼻尖,又接着说道:“说起来,隅哥真的痴心,你觉不觉得工作室的名字很有深意?”
“嗯?不是你们两个合伙人名字的结合吗?”
“这就是我哥的心思,障眼法。当初我是投了一点钱,但比例很少,他说设计室叫‘隅林’这个名字时,我还觉得有愧,后来知道了林泽希和他的渊源,我才反应过来那是隅哥一直认定的事。”
“真的!那陈隅然这个人够恒久的,幸好两个真诚的人没有错失彼此,希希也该幸福了。”
“嗯,睡觉去喽。”蒋林把人按在怀里亲了亲,一个拦腰抱带着他的小公主站起身,离开了落地窗。
陈隅然注意着客厅里的动静,林泽希挂了电话,他就把馄饨和一杯乳酸菌一起拿到了客厅:“喝点酸奶,等吃完饭了给你按摩。”
“好,刚才夏夏打电话说她给我们带了礼物,快回来了。 ”
“是吗,蒋林这小子潇洒了这么久终于舍得回来了。对了,糕点我都放在小食盒里面了,你早晨上班的时候记得带一盒。”
“我知道了。”林泽希悠哉悠哉地喝完牛奶,洗漱好后就推着陈隅然进了房间。
那天晚上陈隅然的按摩准备也没派上用场,倒是他自己被林泽希放松着肩膀和手臂,讨取了一次舒适惬意的服务。
林泽希知道陈隅然为了刚接的新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