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努了起来,“冬水姐姐梳的挺好的,不用再梳了,云机哥哥还等我去琴房呢!”
我在边上心有戚戚:“烟儿乖,给你换个别色发带,更配裙子,云机哥哥看了肯定喜欢。”
此刻,管家看着我,终于露出了赞许的表情,他对我点了点头,我知道他其实想说我还算有点眼色。
待两个丫头重新拾掇完,确实要比我拾掇的顺眼许多。
烟儿问我:“冬水姐姐,与我同去吗?云机哥哥弹琴可好听了。”
“家兄还病着,我需去瞧瞧。再者已在府上麻烦孙少爷许多,不便再叨扰了。”我迎着管家不善的眼神认认真真道。
“哎~你那哥哥真拖累你了。”烟儿叹了句,和众人去了东轩。
自冬雕住进小院偏屋后,我就没再见过他。虽然从道理上来讲,这个人我连贴都贴过了,有什么不好见的,但事实上,若将我和他单独放在一处,还是会窘迫到无所适从。
我心中焦灼,面对他偏屋的小窗念了遍清心咒。
“冬雕~”我压低嗓音喊他的名,“冬雕~冬雕~”我一声唤的比一声高,窗内没有回应,他这几日将养着身子,可能睡得比较沉。
我在院中无趣,踢着地上的小石子徘徊自语:“陈烟儿,也不知和冬雕是什么关系。”
“她本是九天上霁泽殿里的小仙娥。”冬雕出声了,音色如泉入冷湖。
“然后呢?”我朝窗边贴去,半晌却没动静,我大起胆子垫着脚将窗格推开。
月光随渐开的窗缝往里面流,逐渐将偏屋看的清楚。屋子很小,卧塌靠着南墙,塌头正对窗下,冬雕侧身躺着,我只能看见他的暗红袍边和黑金靴面。
“再看就把你眼睛挖出来。”冬雕笑道。
我倒吸一口凉气,赶忙将窗子放下,“呵呵……上神息怒。”
差点就在好奇心驱使下丧了命,我赶忙转身要离开这是非之地,却听冬雕继续道:“我正是霁泽殿的主人。”
那一晚,我背靠着偏屋窗下的半截墙静坐了大半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