柒柒羞于启齿,面如春绯,一双圆眼变得水汪汪的,叫宋枫晗差点看愣了神。
古绥柳实在忍无可忍,便直勾勾地瞪着宋枫晗:“在殿下面前赤身裸—体,简直目无礼法,不知廉耻!还不放开殿下!?”
“古师这么紧张做甚?我赤不赤身与你何干?”宋枫晗得意地冲他挑眉,忽然又像是想起了什么,身子一抖,双臂护住胸前,眼神也变得怪异起来,“古师这么介意,莫非是对本世子的身子怀有什么龌龊心思?那可怎么是好?古师,本世子绝非断袖啊,你若真想,不如去青楼……”
“你!”古绥柳斯文惯了,哪里能听得他这些浑话!
纵使他再能言善辩,无论是在书院还是在朝中都辩无对手,可遇上宋枫晗,真是秀才遇到兵!
宋世子打着脑子有疾的名号,说理说不通,讲礼讲不起,诗书上的之乎者也条条大道,对他毫无作用,可真气坏了堂堂正正的古君子。
“等……等等!”眼看两人就要吵斗起来,柒柒急忙拦在了两人之中。
“世子,此乃书房,不可衣冠不整,还是先将衣服穿好吧,莫要着凉了。”她先说完了宋枫晗,又转而看向古绥柳,恭恭敬敬,替宋枫晗求情,“古师,世子素来率性,不拘小节,还望古师不与他计较。”
两番话,语气和措辞完全不同,亲疏立见,听得古绥柳心头一窒,仿佛被毒蛇咬住喉咙般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