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偷听啊？”
“没有没有。”
赵蕴希赶紧低下头，假装扒着饭。
“行，我真是信了你的邪。”
齐寒回过身来，对着方竹说。
吃过饭之后，林霜才突然想起来，他还没有告诉他们他和老师来这里的目的。
“我们这次出来，也是想调查一下最近有没有关于那些怪物的消息，没想到在这里听到有人讨论附近一起离奇的杀人案，说是野兽行凶。我和老师觉得离奇，就过来看看。”
赵蕴希忙不迭地点点头：“我们也是因为这个案子才来到这，不过刚才我们已经到案发的附近查探过了，没有发现什么问题。”
老师对着方竹道：“您怎么看。”
赵蕴希吓了一跳。
这个“您”是什么意思？
就算地位高也不至于用这么跨越年纪的词吧？
方竹似乎习以为常，他垂着眼说：“现在还不确定，不过，我想如果是那些怪物干的话，应该不会就来这一次。”
老师赞同地点点头，他补充道：“那我们就在这候着，等着它们再来。”
等出了饭店，老师和林霜说要到附近再逛逛，看能不能打听到什么消息。
而方竹建议他们三个先去订个酒店，到酒店休息一下再做下一步计划。
齐寒一路都没有说话，方竹也像往常一样沉默，搞得赵蕴希觉得自己再不高冷一下都对不起这气氛。
直到晚上吃饭时间，方竹说自己不饿就不吃了，齐寒和赵蕴希来到酒店自助餐厅，象征性地拿了点东西吃。
其实赵蕴希有挺多话想跟齐寒说的，今天又得到了很多信息，她想跟他一起分析下。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从一回来就有点怪怪的，好像不怎么爱理她。
真是个怪人。
赵蕴希也不管了，索性直接跟他聊了起来。
“没想到啊，方竹竟然有这么多隐藏身份，之前算是小瞧他了。”
见他没反应，便自顾自地继续讲：
“我之前在南寨国的时候就觉得那块石头和小虎子送我的很相似，看来我想得没错，它八成就是来自雾灵村。”
“你说他们是怎么得到这块石头的，林霜说虽然村子里规定不让普通村民外出，但其实每年也有个别人偷偷往外跑，会不会是那些人带出来的。”
齐寒听到这，眉眼稍抬了一下，但还是没说话。
赵蕴希终于有点讲不下去了，她喝了一口酸梅汁，直言道：“你不会还在生方竹的气吧？也是，他骗了你这么久，要是我我也得气坏了。”
齐寒这才抬起头来，看着她，像是又气又无奈地表情：“你脑子坏掉了。”
“什么？”
赵蕴希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我生方竹的气跟你有什么关系。”
赵蕴希以为他这是在冲她发脾气，喃喃地说：“我就是问问。”
齐寒更觉得无语了。
他敲敲桌面，一字一顿道：“我的意思是，你也不想想，我会因为生方竹的气不理你吗，你有什么理由替他背罪。而且，我也没这么小气。”
赵蕴希明白过来后，摸着脸说：“也是啊，那你为什么不理我？”
齐寒都快给气笑了。
“我说真的，我今天没做错事吧。”赵蕴希想了想，“关于雾灵村的事我也都告诉你了......”
她说这话的时候其实有点心虚，因为有些细节她确实没说，但他又不知道，也不可能因为这个生气。
“你有好多事情没告诉我。”
齐寒语气带着些不爽。
赵蕴希一惊，怀疑自己听错了。
“什、什么事啊？”
“比如，你没说收留你的人，跟你关系这么好。”
他像是故意拖长了尾音，话语里尽是酸意。
“啊？你说林霜？”
赵蕴希万万没想到他会在意林霜。
她觉得，她和林霜的关系，不能用好和不好来形容，顶多算是萍水相逢，只不过多了些奇缘的味道。
但此时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只能转移话题：
“你不是说，你没那么小气嘛？你都不跟方竹生气了，我也不可能每个细节都能回忆得起来......”
她像是在安慰，但齐寒看起来一点也没有觉得好受些。
“那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
齐寒不说话了，盯着她好一会儿，才自我缓解似地深呼一口气：
“算了，跟你说不明白，你把剩菜吃了，我回屋睡觉了。”
赵蕴希觉得莫名其妙，等回过神来冲着他背影喊了一句：
“喂，凭什么让我吃剩菜啊？！”